第6章 我当年和西蒙一起从地球砍到反螺旋族母星

    赤木律子拉开了主驾的车门，不是葛城美里那辆已经被送修的战损蓝色雷诺，而是一辆真嗣叫不出名字的银灰色轿车，看车标是丰田。</br>　　身上酒气还没散的葛城美里被塞到了后排，真嗣则是坐在了副驾。</br>　　车开上了往地面的电梯，后经过几次检查，终于来到了地面的街道上。</br>　　赤木律子选择的这处出口其实并不算最优解，到真嗣的公寓甚至还远了不少。</br>　　奈何真嗣驾驶初号机扑杀使徒的那一下出力太过，让附近的轨道设施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br>　　避开了还在施工的区域，这座城市就冷清多了，大楼和广告牌都没有通电，仅剩下沿途的路灯在尽职地照亮着路面。</br>　　真嗣望向车窗外：“老实说，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迎击使徒的战场，要布置成城市的模样。”</br>　　转头看了看真嗣的侧脸，赤木律子瞬间有些恍惚，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眨了眨眼，重新把视线投向了前路。</br>　　“第三新东京市的建造用上了不少开发中的技术。</br>　　按照金主的要求安排技术攻关，Nerv就搞到足够的经费。</br>　　技术突破，走通工业流程，大规模生产……这座战场也得到了平价供应的备件。”</br>　　觉得有些意外，真嗣稍睁大了眼：“能兼顾军民两边的需求是好事，不过都这种时候了还要顾及经济效益么……”</br>　　话语才脱口而出他便自己摇了摇头：</br>　　“的确，我们不仅需要一个未来，更是活在当下的存在。</br>　　不能奢望所有人都愿意为了能延续整个集体而牺牲一两代人。</br>　　是我想岔了，在条件不同的情况下，这边的选择说不定更贴近具体的现状。”</br>　　“从效率考虑的话，确实显得太有余裕了。</br>　　只是，在第二次冲击之后，国际间的力量对比出现了新的变化，联合国也变得更……更有人情味了。”</br>　　赤木律子斟酌了一下，最后选择了“人情味”这个表述，其实实际情况要复杂得多。</br>　　这个世界能大致恢复秩序，机构改组之后的联合国是出了大力的，至少不再只是给大国们准备的吵架场地。</br>　　说着这些不该跟十四岁男孩讨论的内容，赤木律子却不担心他听不懂，稍停了停，她继续说道：</br>　　“不过，无论阵地如何，最终起决定性因素的，始终还是EVA和驾驶员。</br>　　对于Nerv来说，只要关于EVA的部分依然在掌握之中，别的内容都在可以被妥协的范围内。”</br>　　短暂的沉默后，碇真嗣用不带多余情感的语调开口道：“说起来，我被选中其实果然还是因为走了后门吧……因为我的母亲。”</br>　　赤木律子握着方向盘的手差点一滑：“原来你还记得么……”</br>　　那一幕再次自记忆深处浮现，碇真嗣点点头算是承认：“所以我没有拒绝初号机。”</br>　　被排除在对话外好一阵，先前因酒精还有些迷糊的葛城美里总算稍微清醒过来了，她扒着两人的座椅稍往前探了探：</br>　　“等等……你们在讨论些什么？！还有，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熟络了？”</br>　　真嗣回头看了一眼美里小姐，露出个笑容：“因为某种缘分？”</br>　　赤木律子这边则是略一沉思，终于下了决心地点了点头：“真嗣君，我已经想好了，请讲吧。”</br>　　碇真嗣并没有立刻回应赤木律子，而是继续朝着葛城美里：“美里小姐，你呢？”</br>　　“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美里一头雾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