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学艺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br>　　道观之内，瑶台之下。</br>　　十余年的漂泊，两载的风餐露宿，猴子终于是拜在了须菩提祖师身前，口中连声道：</br>　　“师父！师父！”</br>　　“我看你相貌举止，像个猢狲，便姓孙，有道是打破冥顽需悟空，便叫孙悟空吧。”</br>　　须菩提祖师看着这乖巧的猴儿，笑道。</br>　　得了师傅赐名，便算是正式子弟。</br>　　猴子，孙悟空闻言，喜不胜收，连翻了几个跟头：“孙悟空，孙悟空，俺以后便叫做孙悟空了！”</br>　　往后几年，孙悟空又和众师兄一起，去学习言语礼貌，讲经论道，习字焚香，扫地锄园，养花修树。</br>　　孙悟空的性子也是磨得愈发稳当，慢慢褪去了当初的那股猴急劲儿。</br>　　……</br>　　“铛、铛、铛……”</br>　　清脆悠扬的钟声在方寸山上响起。</br>　　今日，便是又到了须菩提祖师讲道的时候，众弟子闻讯而来，按座次依次坐好。</br>　　道宫大殿，瑶台之上，须菩提祖师闭目而坐，萧辰则是并列坐在他的身侧。</br>　　左首第一个则是萧云儿，其末则是孙悟空。</br>　　须菩提祖师平和的目光，扫了孙悟空一眼，见这猴子现在举止有方，不骄不躁，不禁暗自点头。</br>　　等众弟子都到齐后，须菩提祖师，一挥拂尘，门窗紧闭。</br>　　须菩提祖师缓缓说道：“今日，且讲命数，尔等能感悟多少，便看你们造化。”</br>　　“谢祖师。”</br>　　众弟子齐声说道。</br>　　“如今，天有天道，天道大势不可逆，不可改，世间万物生灵，皆须顺应天数。”</br>　　“生老病死，乃天道轮回，人自有三灾六病，天人五衰。”</br>　　“若逆天，不可为。”</br>　　“然三界无数生灵，因果互为纠缠，又有命数一说。”</br>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个人命数，于天数而言，乃小势，大势不可改，小势尤可变。”</br>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差一毫而谬千里。</br>　　“定数非定。”</br>　　“顺天非顺，逆天也非逆。”</br>　　“我等修仙成道，便是要超脱命数，与天争命，于定数中寻得那茫茫一线生机，若顺命数，则为凡，若逆命数，则为仙……”</br>　　须菩提祖师闭门讲课，缓缓道来。</br>　　“大势不可改，小势尤可变……”</br>　　“定数非定……”</br>　　须菩提祖师身侧，萧辰闻言，浑身一震，心中喃喃自语。</br>　　“我来到这西游世界，难道只是为了，把自己困在《西游记》里，来做这《西游记》里的囚徒的吗？”</br>　　“修仙成道，超脱命数，难道这就是长生之法吗？”</br>　　孙悟空听到此处，任是他的性子已是逐渐沉稳，可听到这魂牵梦绕的长生之法，也不由喜得他抓耳挠腮，眉开眼笑，在蒲团上忍不住手之舞之，足之蹈之。</br>　　须菩提祖师看到，笑着训斥道：“悟空，你在班中，怎么颠狂跃舞，不听我讲？”</br>　　悟空慌忙道：“弟子诚心听讲，听到老师父妙音处，喜不自胜，故不觉作此踊跃之状。望师父恕罪！”</br>　　须菩提祖师道：“你既识妙音，我且问你，你到洞中多少时了？”</br>　　悟空道：“弟子本来懵懂，不知多少时节。只记得灶下无火，常去山后打柴，见一山好桃树，我在那里吃了七次饱桃矣，想来已是有了七年光景。”</br>　　“七年了。”</br>　　须菩提祖师抚摸胡须，轻笑道：“悟空，既然你来此已经七年了，我且问了，你想学些什么道呢？”</br>　　“祖师，长生之法！俺想学长生之法！”</br>　　孙悟空眼神一亮，不假思索地回答道。</br>　　突然，孙悟空又想到了墨浪，那个可怜的、一心报仇的小蛟龙，和被天兵围剿而灭的墨蛟龙一家，连忙又补充道：</br>　　“攻伐之道！”</br>　　“祖师，弟子还想学些攻伐之道！”</br>　　“攻伐之道！这猴子怎么突然想学起攻伐之道了？”</br>　　萧辰闻言一愣。</br>　　原著中，这猴子一心只想带着他的猴子猴孙长生不死。</br>　　因此，猴子所学的，无论是大品天仙诀，还是七十二般变化，都是为了修金丹，躲天灾，求得长生。筋斗云，也是逃命赶路的本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