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自由

    “艹！”</br>　　砰！</br>　　“艹！”</br>　　砰！</br>　　“艹！”</br>　　砰！砰！</br>　　黑洞洞的水泥房中，伴随着一阵阵的低喝与撞击声，张羽终于顶着浑身不断传来的剧烈痛苦，将健体三十六式练完了第二遍。</br>　　只见他砰的一声坐倒在地上，整个人已经大口大口喘起气来。</br>　　感受着还在微微颤抖的双手双脚，张羽只觉得这具身体已经彻底到了极限，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血肉都不想动弹了。</br>　　但就在这样的状况下，那股恶寒和脑海中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br>　　“请遵守仪式约定，努力完成愿望，不要故意偷懒拖延，10。”</br>　　“靠！”张羽心中怒骂一声：“我已经到极限了啊！”</br>　　“我真练不动了！”</br>　　“我明天还要上课啊！”</br>　　但不论他如何去说，又如何解释，那倒计时却是没有任何的停顿和迟疑。</br>　　眼看着倒计时一步步就要走到最后，张羽只能骂了一声，再次跌跌撞撞爬了起来练功。</br>　　正常情况下，大部分人独自进行锻炼的时候，是很难将自己迫至真正极限的情况的。</br>　　只有在师父、老师、教练……在有人监督和严格要求的情况下，人往往才能一次次锻炼至极限。</br>　　对张羽来说也是如此，如果换他自己一个人的话，恐怕今天练了一两遍健体三十六式就累得不想动弹，直接休息了。</br>　　但仪式的力量在此刻便好像一个魔鬼教练，时时刻刻盯着他，并以死亡相威胁，敦促着他不能有丝毫偷懒地锻炼下去。</br>　　第三遍……</br>　　第四遍……</br>　　第五遍……</br>　　一直到第十遍！</br>　　在仪式力量的反复威胁下，张羽足足将健体三十六式练到了第十遍！</br>　　这期间他浑身上下的血肉从撕裂般的痛苦，到针扎般的巨疼，再到最后似已渐渐开始麻木，他甚至已经感觉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要消失了。</br>　　与此同时，体内的每一丝法力也被逼迫了出来，不断注入那些受损的血肉之中。</br>　　这十遍锻炼完了之后，张羽只感觉不论是浑身血肉还是体内法力都像是被榨干了一样，如同一块被拧了几千几万遍的抹布，是一滴都拧不出来了。</br>　　此刻的张羽便只想这么躺在地上，一丝一毫都懒得动弹。</br>　　让他庆幸的是，一直催命似催着他的声音这一次没有再响起，似乎认为此刻的他已经真正拼尽全力，真正达到了极限。</br>　　而在刚刚锻炼的过程中，张羽也稍稍摸清了这股仪式力量的特性。</br>　　“这玩意有点像是个人工智障，并没有真正的智慧，只是按照一定的规则进行运转……”</br>　　类似的东西，张羽曾经在昆墟的电影电视还有新闻里都看过。</br>　　那些强大的法宝之中都蕴含器灵，这些器灵便都像是人工智能一样，有着一定的智慧来处理种种问题，甚至那些足够强大的器灵都有着不亚于人类的智能。</br>　　此时此刻，在确定了仪式力量没有再出来逼着他锻炼后，张羽也终于能放松一下精神，感受一下健体三十六式升级后的效果了</br>　　是的，就在张羽完成第十遍的健体三十六式后，他能感觉到这门武学升级了。</br>　　在那一刹那间，他对健体三十六式的认知、理解都变得更深刻。</br>　　原本许多并没有注意到的、不够理解的细节，在那一瞬间都如同一道闪电乍现，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br>　　而羽书之上，最初的‘健体三十六式1级（0/10）’也变成了‘健体三十六式2级（0/20）’。</br>　　“只要再练20遍就能把健体三十六式提升到3级？”</br>　　“照这么练下去，岂不是很快就能把健体三十六式推到10级了？”</br>　　张羽知道在炼气境界，武功道术的等级最高只能修炼至10级。</br>　　“到时候哪怕我不扎针，不吃药，锻炼的效果也不在白真真他们之下……不，可能还要远超。”</br>　　“这样下去，以后把肉体强度提升到年级第一也不是不可能啊。”</br>　　想到这里，张羽心中振奋，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没那么疼了。</br>　　“恐怖啊，我的潜力实在是太恐怖了，一旦被邪神激发出来以后，简直要一飞冲天了。”</br>　　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想象，肉体锻炼至极限的张羽渐渐陷入了困意之中，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br>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五点，张羽才本能地醒了过来，就好像是过去无数次在五点起床一样。</br>　　但今天的他四肢百骸一片酸软，就连睁开眼睛都无比费力。</br>　　这一刻的张羽虽然已经苏醒了过来，却根本不想起床，只想继续睡上一会儿，哪怕这里是烂尾楼的水泥地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