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生长》(158)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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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彻也一路打听,当他带人找到鬼冢英吉的时候,</br> 这个落魄的男人正跪在大街上,拽着弹珠店大堂经理的裤腿儿哀求,</br> 他希望能赊一回账,好回去再賭一把翻本儿。</br> “求您了!看在我是老顾客的份儿上!”</br> 平日里,这位经理彬彬有礼,笑容可掬,可一旦被他发现,顾客身上再无油水可榨了,便会瞬间变换嘴脸;</br> “本店概不赊账!没钱就特么别玩儿!”</br> 经理一脚踹在脸上,鬼冢英吉爬起来,继续下跪哀求;</br> “就一筐!我愿意用自己的全部身家,换一筐弹珠!”</br> “输傻了!呆了吧!瞧你这德行,落水狗一样的玩意儿,还掏得出一分钱嘛?”</br> “我还可以……对了!</br> 血!卖血!抽我的血吧!”</br> “谁要你的臭血,脏死了!赶紧滚蛋!”</br> 大堂经理试图把腿抽出来,可对方抱得太紧,就像抱着救命稻草似的不肯撒手;</br> “别特么扽老子的裤子了!</br> 来人呐!揍他!”</br> 负责给弹珠房看场子的小弟早就拎着棍子,在旁边等着呢,</br> 经理一声令下,劈头盖脸将这賭狗暴揍一顿,揍完了还啐口唾沫:</br> “别再来了!否则打断你的狗腿!”</br> ·</br> 鬼冢英吉被揍成了熊猫眼,鼻梁骨断了,眼角豁开个大口子哗哗流血……</br> 这位曾经的暴走族老大趴在弹珠房门口,时髦的飞机头头型沾满泥土,白色的‘特攻服’长衫上都是被人踹得脚印子。</br> 路人对他指指点点,纷纷绕路,好像在避开一袋臭不可闻的厨余垃圾。</br> 脚步声在接近,一群人靠近他,没有绕开。</br> 鬼冢英吉抬起头,看到了穿着黑濑学园笑服的山上彻也,</br> 他正叼着香烟,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看着自己;</br> “小鬼……你是来嘲笑老子的么……”</br> 山上彻也冷哼一声,反问道;</br> “暴走族,你的摩托车呢。”</br> 这话恰好戳中鬼冢英吉的痛点,气得他破口大骂:</br> “关你P事儿!吔屎去吧!臭小子!”</br> “怎么跟俺少主说话的!?”</br> 旁边的墨镜男撸起袖子,想要动手,被彻也拦住了:</br> “阿星,算了。”</br> 他蹲下来,打开精装金属烟盒,撕开金箔纸包装,递出一根MILDSEVEN(七星)牌香烟。</br> 鬼冢英吉愣了一下,接过来叼在嘴里,</br> 脸早就丢光了,再受些屈辱也没所谓,他现在紧迫需要免费的焦油和尼G丁麻醉自己;</br> “借个火儿……”</br> 山上彻也掏出一只限量版ZIPPO打火机,给对方点上。</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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