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招揽

    林一琳打了辆出租车来到东丁路，首要的目标就是那家糕点店。</br>　　这家店的规模不小，里面可以看到已经有不少顾客。</br>　　一些人和前台的收银员正在交谈，看得出来很是熟络，应该是居住在附近的常客。</br>　　不过，比起这些熟客，其他一些正在店里的人就不好说了。</br>　　林一琳的目光快速扫过另一批人。</br>　　这群人就不是了，看起来完全不是来买糕点的。行为上一点没有顾客浏览商品的倾向，更像是在玩反侦察的特务。</br>　　最主要的是，这间店虽然大但也有限度，这些家伙不买东西尽搁着到处看也是把店里堵得拥挤了。</br>　　不过遗憾的是，林一琳自己也正要加入他们。</br>　　推门而入，林一琳的进入第一时间引起了那些查探的人的注意力。</br>　　看到林一琳的打扮，这里大部分人都认出了她。</br>　　林一琳本身不是什么名人，但她养父过去在希希柯柯街区算是，她跟了养父很多年，因此也被连带着记上了。</br>　　“全体目光向我看齐！”</br>　　郑反突然从旁边的玻璃橱窗处穿了进来，双手张开一个闪亮登场。</br>　　理所当然无人能看到，只有林一琳微微侧目，但意识到郑反只是在找存在感之后也很快把目光移开了。</br>　　“……怎么连你都不给个回应啊？”郑反有些失落地道。</br>　　林一琳拿起手机，打开备忘录打字：店里有很多事务所的成员，如果做出不正常的举动可能会被视作幻象缠身，我们经不起追查。</br>　　这倒也是。</br>　　虽然郑反也有考虑到，但林一琳的谨慎程度比他想的更高。</br>　　自言自语不是什么奇怪的习惯，即使如此也不愿意留一点破绽。</br>　　他扫视一圈周围那些疑似来自其他事务所的人。</br>　　还有一个更大的可能就是事务所之间的竞争或许比他想的还要激烈。</br>　　不过……</br>　　“那边那几个上次被我吓跑的小混混也在。”郑反看到了有些眼熟的人，提醒道。</br>　　林一琳一边若无其事地在店里探查，一边继续在手机上打字回应：我也注意到了，班目事务所的人。</br>　　林一琳之前已经跟郑反描述过了这个班目事务所。</br>　　希希柯柯街区有两个大型事务所，三家中型事务所和若干小事务所，班目事务所其实就是那三家中型事务所之一。</br>　　最主要的是班目事务所的总部和零一事务所一样，也在西丁路。</br>　　和零一事务所是邻居。</br>　　此前和林一琳的养父有过冲突也有过合作，但现在那位战绩不俗的养父病逝之后，单林一琳一个人没了合作的资格那便只剩下单方面的冲突了。</br>　　“虽然本来就没对这个草台班子般的世界有什么期望，但一个中型事务所下面的小弟都是这种风格的话，是不是太掉价了。”郑反吐槽着。</br>　　林一琳嘴角勾了一下又很快抚平，手机打字：不能这么说，主要还是看事务所的行事风格，有些中大型事务所甚至会采用军事化管理。班目的这种“社会”风只能说也是他们的标志之一。他们靠此收拢了不少灰色街区的下层力量。</br>　　“这和帮派有什么区别？”郑反记得大都里大大小小的黑帮也数不胜数来着。</br>　　林一琳慢慢敲下一句话：事务所和帮派本质没有什么区别。</br>　　真是清晰明了的概括。</br>　　林一琳在店里看了一会儿后，伸手取下了货架上的一块大吐司。</br>　　“这个也帮我买下。”郑反突然伸手指了指旁边的甜甜圈。</br>　　林一琳动作顿了下，一起将几个甜甜圈也放上盘子，去到前台结账。</br>　　等打包好东西，和前台的店员搭了话问了几句后，林一琳便提着袋子离开了这家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