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你是在质疑支队刑警的办案能力？

    偷？</br>　　一听让自己去偷，张森不由得缩了缩身子。</br>　　这和敢不敢没关系，问题是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啊。</br>　　如果是正大光明的去要，他毫无心理负担。</br>　　可偷就不行了，做贼心虚可不是说说的，那是真害怕。</br>　　他瞪了一眼于大章：</br>　　“你怎么不去？”</br>　　“来，你看看我这体型。”于大章站起身，指了指自己的肚子：</br>　　“我这样的，弯腰都费劲，让我去做潜行之类的任务，那不是难为我么。”</br>　　他还挺有自知之明……张森看了看他的大肚子，确实不适合。</br>　　潜行这个词用得好，比‘偷’好听多了。</br>　　见张森还在犹豫，于大章赶紧补充道：</br>　　“等晚一点的时候，你去静悄悄地把本子借过来，等咱们看完之后再还回去。”</br>　　虽然表达的意思一样，但将之前的话经过艺术加工，听起来就舒服多了。</br>　　张森同志点点头。</br>　　你早这么说，我都不和你犟。</br>　　“那就先休息吧。”张森妥协了，在另一张床上躺下，合上双眼。</br>　　晚上十点。</br>　　两人发现农家院走廊上的灯灭了。</br>　　张森翻身坐起，小声说道：</br>　　“才十点钟，怎么这么早就把灯关了？”</br>　　“你也不看看咱们在哪。”于大章干脆没起来，只是侧了侧头：</br>　　“一般这种偏僻的乡村，晚上没什么娱乐节目，很多本地住户八点多就关灯休息了。”</br>　　张森觉得他的话有些夸张，忍不住反驳道：</br>　　“睡得着吗，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躺在被窝里玩手机么。”</br>　　在2014年，短视频刚刚兴起，手游正处巅峰期，微信也是在这一年实现真正普及。</br>　　各种APP花样百出。</br>　　也是在这一年，“低头族”这个群体大量涌现。</br>　　次年，城市低头族成为脊髓损伤高发群体。</br>　　张森之所以提出这个疑问，是因为网络诈骗也是在这一年开始兴起的。</br>　　“还是那句话，你也不看看咱们在哪。”于大章侧躺在床上，半睁着眼，一副似睡非睡的样子：</br>　　“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待在乡村的，现在是2014年，早就不是农耕社会了。”</br>　　张森闻言点点头：</br>　　“难怪刚进村的时候，看到很多小孩子玩耍，却没见到孩子父母，原来都是留守儿童。”</br>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默契地闭嘴沉默起来。</br>　　又过了一个小时。</br>　　“差不多了。”于大章从床上坐起，低声道：</br>　　“十一点多了，门口的人肯定睡了，去吧。”</br>　　“好。”张森答应了一声后，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门边。</br>　　拉了一下门，没拉开。</br>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放在门把上的那只手正在微微颤抖着。</br>　　双腿也有些发软。</br>　　咬了一下牙，他深吸几口气，然后用力扭动门把手。</br>　　见他出去后，于大章在心里默默祈祷。</br>　　森哥，祝你平安。</br>　　他让张森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br>　　两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都栽了，一定是某个环节上被人发现了真实身份。</br>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所有调查行为都要基于一个前提：不能暴露真实身份。</br>　　大概过了五分钟。</br>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张森手里拿着个本子，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顺手将门带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