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没用的

    “末日契约教是无敌的。”</br>　　“你可以时不时找到几个末日信徒，把他们干掉，但你永远无法把说有的末日信徒赶尽杀绝。”</br>　　“它就像一只多头海怪，每砍掉一个头，就会长出两个头来，生生不息，延绵不绝。”</br>　　“在实现他们的最终教义-用血与火洗涤世界，将末日带到人间-之前，末日契约教将永远存在。”</br>　　“直到末日来到人间，一切都被毁灭，末日契约教才会露出满足的微笑，成为最后被血和火吞没的人。”</br>　　“就像果冻埃尔顿死前对我说的那句话...”</br>　　“没用的...”</br>　　这句话没头没尾，但维卡明白那是什么意思。</br>　　意思是，不管维卡做什么，不管维卡多强大，不管维卡有多少盟友，不管维卡采取什么极端、残忍又或脑洞大开的手段，末日契约教都不可能被剿灭。</br>　　相反，任何企图挡在末日契约教前的拦路石，都会被踩得粉碎！</br>　　包括维卡！</br>　　静静说完后，维卡又微微低下头，陷入沉思。</br>　　菲欧娜端详着维卡的脸，她听得出，维卡的每一句话都来自他内心的真实感受，菲欧娜也从没见过维卡这幅表情。</br>　　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让人难受。</br>　　为了打破这安静，菲欧娜拿起酒杯不断晃动，让酒杯中的威士忌放出‘哐哐’的撞击声。</br>　　维卡刚才说，这是他对末日契约教的判断。</br>　　不是看法，不是感觉。</br>　　是判断。</br>　　这就上升的近乎实锤的地步了。</br>　　过了好一会，菲欧娜才问维卡：“这就是你对末日契约教...就是这么个结论？”</br>　　“嗯。”</br>　　“得出这结论的依据是...”</br>　　“埃尔顿死前的眼神。”</br>　　“...”</br>　　“...”</br>　　“...”</br>　　“...”</br>　　“...就这？”</br>　　“嗯。”</br>　　菲欧娜倒不好说维卡脑子进水了。</br>　　她了解维卡，这魔鬼总是能从一些不起眼的蛛丝马迹中摸出事件的全貌。</br>　　比如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无法用言语描绘，极其意象化的感觉。</br>　　而且极少出错...</br>　　好吧...</br>　　维卡.瓦伦蒂安从没出错过。</br>　　维卡.瓦伦蒂安从没被难倒过。</br>　　维卡.瓦伦蒂安从没失去过自信。</br>　　不管菲欧娜多么的不服气，心底里，她始终是认可维卡的能力的。</br>　　如果连维卡.瓦伦蒂安都感觉到了绝望，都露出这样失神落魄的表情。</br>　　或许，对末日契约教，咱们是真的不自量力了。</br>　　菲欧娜拿起酒杯，一饮而尽。</br>　　“...哦，既然这样，那我们是不是应该，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打道回府？”</br>　　维卡恍然抬头，望向菲欧娜，他的眼神闪烁，半张的嘴巴微微晃动，仿佛要说什么。</br>　　有那么一瞬间，菲欧娜真以为自己的话提点了维卡，维卡决定要拍屁股离开甜水镇了。</br>　　直到维卡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br>　　渐渐的，他的笑意开始扩大，脸上再没有一点失神落魄的模样，但又往反方向走的太远了点，兴奋中透着点疯狂，让人想到刚才那个叫埃尔顿的疯子。</br>　　“得了吧，怎么可能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