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见面礼

    赫拉迪斯只觉它坠入了地狱！</br>　　不是他来自的那个地狱...那里舒服的很...</br>　　而是真正的，有无尽折磨在等着它的地狱！！！</br>　　刚才，王对它说话了。</br>　　王说：好了，你就站那吧。</br>　　那话语中，透着深深的失望。</br>　　赫拉迪斯知道那失望代表这什么，它见过太多恶魔让王失望后，面临的是什么下场！</br>　　几乎在同一刹那，维卡发现赫拉迪斯的眼神变了。</br>　　准确的说，是那双眼睛的后面，还有一双眼睛。</br>　　正通过赫拉迪斯的眼睛，看着维卡。</br>　　来自王的注视。</br>　　天啊，那是多么特殊的一双眼睛啊。</br>　　从那双眼睛中，维卡看不到一丝喜怒哀乐，却不是因为那眼睛的主人没有丝毫人性，相反，是见证了太多的喜怒哀乐，彻底看穿了人性，以至于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br>　　就像夜晚11点59分59秒的钟表，再往前一步，反而变成了0点。</br>　　一个恶魔，要吃掉多少人类，才能凝练出这样的眼神啊。</br>　　那眼神才真正配得上赫拉迪斯浑身散发着的威能和力量，不，应该说，赫拉迪斯的威能和力量原本就来自那双眼睛。</br>　　王的眼睛。</br>　　维卡在注视王，王也在注视维卡。</br>　　穿过赫拉迪斯的眼睛，穿过维卡的眼睛，一直注视到维卡的灵魂深处。</br>　　然后，王看到了一片绿意盎然，投在地面上的阳光被枝叶剪得支离破碎，温暖而柔和。</br>　　王看到，维卡的两边，有两棵树。</br>　　一颗是苹果树，另一颗也是苹果树。</br>　　于是，在维卡的乐园中，响起了王的声音。</br>　　“谈谈吧。”</br>　　“嗯？”</br>　　乐园中，维卡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的虚无方向，露出好奇的笑容。</br>　　这可有意思了。</br>　　除了那只不会说话的教主灵魂碎片外，维卡还从没在乐园中听到别人的动静。</br>　　又或者说，别的恶魔的动静。</br>　　王的声音非常特别，像是用无数种声音叠加而成，老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孩子的声音，男人的声音，一层层传入维卡的耳朵，如波纹一般回响。</br>　　“谈什么？”维卡问。</br>　　“谈眼下，谈你我之间的小争执。”</br>　　“哦，谈呗。”</br>　　“刚才是赫拉迪斯先对你动手的，它的动手没经过我的同意。</br>　　当然，赫拉迪斯是我的仆从，是我派它来的，所以，这事算我的。</br>　　至于云魔，我给过它选择，既然它选择做一个母亲，那我只能选择做一个王。”</br>　　维卡笑了。</br>　　然后。</br>　　“王，你有名字吗？”</br>　　“我就是王，王就是我的名字。”</br>　　“嗯，好吧，王，我对你的第一印象，还不错。”</br>　　短暂的沉默后，王回应：“我也一样。”</br>　　王的声音变了，从波纹状变作螺旋状，从那变化中，维卡能感受到王对自己的兴趣。</br>　　“你很特殊，比我见过的所有人，吃过的所有人都要特殊。”</br>　　“...所以？”</br>　　“所以...”</br>　　王的话音刚落，突然！</br>　　左边的苹果树上，突然结出六颗黑色苹果，每一颗都有30%觉醒度的个头。</br>　　维卡看着那些苹果，皱了皱眉：“这是...”</br>　　“见面礼。”</br>　　王的声音空灵而不含感情，不像是一个提着水果篮子上门的人。</br>　　但那六颗苹果，显然算得上厚礼。</br>　　维卡看着那一颗颗黑亮的苹果：“送我礼物是为了...”</br>　　“未来，或许你和我会像人类和恶魔一样，迟早陷入一场你死我活，又或许，你和我，人类和恶魔，会走上另一条道路。”</br>　　维卡细细体会着王的话。</br>　　另一条路？</br>　　不同于你死我活的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