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知识逐人

    “额……”</br>　　办公室里，卓群揉揉脑袋，把更长期的培训课表和生产计划，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br>　　办公桌前，一群狐狸凑成圈，正在跟着黑脑壳学做笔记。</br>　　每只狐狸都抱着一块木板，伸出爪子，“咔嚓咔嚓”在刻字。</br>　　卓群喝一口热茶，品着温热的茶香，突然发觉，自己这个老板，已经没什么事情可做了。</br>　　接下来，只需要按部就班，等待越来越多的火药球生产出来。</br>　　他看一眼墙角的四箱鳞石。</br>　　“也不知道能用多久。”</br>　　墙角还有很多其他箱子堆积着。</br>　　卓群端着茶杯站起来，走过去，掀开其中一箱。</br>　　便见里面装的东西，在灯光下反射光茫，都是些金银珠宝，翡翠玉石。</br>　　以前在第六中学当老师的时候，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属于都市传说，根本不可能接触到。</br>　　如今在卓卓集团当上老板，这些东西又变成了废铁，不能吃不能喝，冷冰冰的，没什么用处。</br>　　“要是能拿去花掉就好了。</br>　　“可惜，我这身份不太方便。”</br>　　一边感慨着，卓群扣上箱子。</br>　　正要走回办公桌，突然听到，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br>　　像是窗外的风，像是远方的水，像是有什么人，在快速低吟。</br>　　“嗯？</br>　　“谁在嘟囔？</br>　　“怎么回事？”</br>　　他皱起眉头。</br>　　不远处的狐狸秘书们，也纷纷抬起脑袋，向他看来。</br>　　“你们听到有奇怪的声音了么？”</br>　　狐狸秘书们纷纷竖起耳朵，又纷纷摇头。</br>　　“嘤嘤嘤？”</br>　　“嗷嗷嗷？”</br>　　“只有我听到了？</br>　　“最近精神压力太大，耳鸣了？”</br>　　卓群坐回椅子上，双手捂住耳朵，轻轻揉动。</br>　　但耳畔的声音，却变得越来越响，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越来越清晰！</br>　　木头城堡内时间流速与外界相同，可物理尺度并不同一，这是因为构建城堡之特殊木材与城堡之特殊结构，契合虫洞公式……</br>　　城堡共有八道门，七百六十二面窗，每一道门不相同，每一面窗也不同……</br>　　城堡的壁炉不能点燃，它需要特殊木材，需要用凤凰血引火，引火需要顺时针磋磨……</br>　　这声音很急很快很乱，仿佛有什么人，正在胡言乱语，仿佛有神魔，在闭目念经！</br>　　这声音仿佛活过来，径直钻进卓群的耳洞深处，又钻进卓群的脑海中。</br>　　这声音提到的内容看似无厘头，略加思考，又好像不全是胡说，让人迷惑，让人头晕。</br>　　这声音连绵不断，越来越响，越来越快，堵住耳朵还能听到，闭上眼睛更加清晰，让人无法拒绝！</br>　　卓群皱着眉头，听了几句，又思量一番。</br>　　伸出手，接过秘三三递来的羽毛笔。</br>　　蘸点墨，落笔秘二二铺开的羊毛纸。</br>　　随即便“刷刷刷”笔走龙蛇，开始速记，开始推演，开始尝试理解。</br>　　“这句……是废话……”</br>　　“这句提到的公式，好像有用处？”</br>　　“嗯？是这个意思么？”</br>　　“不对啊，这怎么在胡说？”</br>　　他刷的一笔，划掉羊皮纸上的内容。</br>　　又“刷刷刷”重新开始推演，一边听耳畔的声音，一边快速书写。</br>　　刷刷刷……</br>　　卓群落笔的速度越来越快。</br>　　笔下的字迹龙飞凤舞，很快就写满一张。</br>　　刷……</br>　　秘二二蹲在老板右手边，抽走写满的羊皮纸。</br>　　刷……</br>　　秘三三蹲在老板左手边，铺上崭新的羊皮纸。</br>　　狐狸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的捧着茶壶，有的跳上桌案，都探着毛绒绒脑袋，皱眉看向老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