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昨日今日

    “大人，您的犬和辇，我们照顾的很好，用的最上等的饲料，并按照惯例，保证了六个侍女对其进行按摩以放松肌肉，这能保证巨犬处于最好的状态......”</br>　　“它时刻为您准备着。”</br>　　依旧盘扎着长发，脸庞灰扑扑的小厮担着笑脸，将巨犬从旅馆的后院牵了出来，黑木辇的车轮在泥地上滚动，发出低沉的隆隆声。</br>　　周牧走上前，轻轻拍打这头名为小白的巨犬头颅，后者顺从的俯首，</br>　　显然，那家铺子将它调教的很好，很好。</br>　　“收费吗？”周牧侧目问道。</br>　　“没有费用。”小厮恭敬道。</br>　　“那你们......图什么？”</br>　　周牧转过头，凝视着小厮，虽然穷苦了很多年，但他并不是贪小便宜的人，否则他也活不到十八岁。</br>　　免费的东西，永远是最坏的，任何事与物都有代价。</br>　　小厮犹豫了一下，坦然道：</br>　　“大人，老实说。”</br>　　他指了指纯白巨犬和那架舒适而华贵的黑木辇：</br>　　“这样的纯色巨犬，这样的车辇，花费至少超过百万，而您作为他的主人，我们无法想象您的尊贵......”</br>　　“按照我们老板的话来说，这些对于您来说不值一提，但只要您能记住我们老板，那我们就赚大了。”</br>　　周牧若有所感，侧目看去，能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敦厚的中年人，对方摘下帽子，朝着自己鞠了一躬。</br>　　“大人。”</br>　　中年人也格外的坦诚：</br>　　“这或许能在未来救我的命。”</br>　　周牧笑了起来，一个人精，嗯，大概率还是一个中介......更准确的词应当是中间人或者掮客。</br>　　但是并不令人讨厌。</br>　　或许，是因为坦诚。</br>　　“我记住你了。”</br>　　他踏上车辇，端坐其上，纯白巨犬发出嘶鸣，一踏地，便顺着缰绳的指引向前奔去。</br>　　尘土飞扬，车轮滚滚。</br>　　后方，中年人始终保持着低头，直到那辆华贵的黑木辇消失不见，这才缓缓昂起头颅，戴上帽子。</br>　　“老板。”</br>　　小厮凑近道：</br>　　“早就看不到咱们了。”</br>　　“这些大人物可不缺阿谀奉承者。”老板微笑。</br>　　“可是您都没告诉他，您的名字。”</br>　　“没必要，这位在黑巷呆了一整个晚上，以后应该不会少来，混个脸熟就好。”</br>　　“难怪您能当上咱们北区最最厉害的中间人。”小厮感慨道：“说起来，什么时候多出来了这样一位大人物呢？老板，要查查吗？”</br>　　中年人给了小厮脑袋一巴掌：</br>　　“再有下次，我该重新招人了。”</br>　　“好嘞老板。”</br>　　“你能不能洗个脸？”</br>　　“老板，我怕被强抢民女啊！”杨念婵理直气壮：“您又不会为了我得罪弄火堂！”</br>　　老板沉吟片刻：</br>　　“倒也是。”</br>　　…………</br>　　太白武馆。</br>　　“名字不重要，以后就叫你九号。”</br>　　陈胖子将一张写着九的圆形贴纸给巴在了少年身上，</br>　　后者因为情绪激动而使脸庞显得有些潮红。</br>　　“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做好的，我一定会......”</br>　　少年有些语无伦次，眼睛里面充斥着憧憬的光，敬畏的看着眼前这位能和武馆搭上关系的胖子。</br>　　“行了，我可从你的工钱里面抽七成呢。”</br>　　陈胖子笑眯眯的摆了摆手：</br>　　“进去吧，明天到我这里来领工钱......三号和七号也都是今天新来的，给个忠告，交好一二，因为你们三七九是一组......”</br>　　话还没说完，远处传来隆隆声。</br>　　九号少年好奇的侧目，旋而瞪大了双眼，看到一只一米多高的巨犬正拉着一辆漆黑车辇赶来！</br>　　他发誓，这辈子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犬！</br>　　而车辇上，却坐着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明明穿着粗布大衣，很简陋，却又透着别样的威严。</br>　　巨犬和车辇停在武馆前，九号看见这头硕大的纯白巨犬侧目看了自己一眼，打了个响鼻，气流将他的头发吹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