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得罪人的，站错队的，没有用的

    李斑离开三层后，先去二层把剩下的流食分配，又检查再无其他人死亡，这才收好食桶，回到一层。</br>　　他表面平静，心中烦乱。</br>　　时隔三个月，树人甲和周故又开始试探他。</br>　　一开始李斑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背着尸体站在无人的走廊时，所有思绪涌向大脑。</br>　　那一个小时他想了很多。</br>　　树人甲原不让他进入三层，现在却让他一个人过去。</br>　　去的还是周故不在却未关门的房间。</br>　　如果李斑好奇心多一些，或者为了求证房间里有没有人在，走进周故的房间，他们会不会认为自己有嫌疑？</br>　　而且路过的另一个狱吏恰好还给自己透露了一点周故有秘密的话。</br>　　这些连在一起，特别像李斑看过影视中那些审查卧底的方式。</br>　　用这样的方式探查自己，会不会太过小题大做了？</br>　　还是死牢的人会不遗余力地检查是否有卧底？</br>　　还好李斑这三个月一直没有放松警惕，克制好奇，严守规矩，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修炼上。</br>　　现在看来，仍然远未到可以放松的时候。</br>　　边想边走，路过猫女时，对方正面对墙壁仰头站立。</br>　　“你在做什么？”李斑随口问道。</br>　　“下雪了。”猫女的背影萧瑟，声音中透露出清冷，“我在听雪落在地上的声音。”</br>　　又开始了。</br>　　“你头顶距离地面将近一丈。”</br>　　猫女回头，面容平静，“雪落在我的心上。”</br>　　“……鸡蛋吃吗？”</br>　　“吃！吃！吃！”</br>　　猫女眼睛一下亮了，再也维持不住刚刚的清冷人设，冲到栏杆处，对着李斑眨眼睛。</br>　　“我听奇说你养了几只鸡鸭，能给我一只鸡吗？”</br>　　李斑根本不理会猫女的得寸进尺，“奇表现如何？”</br>　　他负责二层后，和猫女相处的时间就少了。</br>　　入门的拳脚功夫已经掌握，不再需要猫女天天指导，只要勤加练习即可。</br>　　他只是偶尔来请教修炼的知识，顺便给猫女带点蛋白质。</br>　　“也就那样。说吧，想问什么？”猫女也熟悉李斑的套路。</br>　　“你知道死牢里关的都是什么人吗？”</br>　　“或者说，你们为什么被关进死牢？”</br>　　猫女失去兴致，“你这个问题好讨厌。得罪了人，站错了队，没有用……但是实力还可以，都可能被关在这里。”</br>　　“死牢的任务就是一直关着你们？我看狱卒还会让你去斗兽场赚钱。他们关而不杀，是因为你们还有利用价值？”</br>　　“谁知道呢？”猫女有些烦躁，挥了挥手，“关在这里的人，有几个还能派上用场的？”</br>　　李斑不再戳猫女的伤口。</br>　　猫女是整个一层死牢神智最正常的人。</br>　　也许是因为她还可以帮树人甲挣钱。</br>　　另外两个犯人精神状态不太正常，但和二层的“烂肉们”相比，已经算幸福了。</br>　　养着一层的犯人也许还有用。</br>　　但死牢为什么要养着二层那些明显已经不能自理的犯人呢？</br>　　而且死掉的犯人经过检查，还要先送到周故那里检查。</br>　　难道是尸体有什么说法？</br>　　他的任务会不会和这些尸体有关？所以树人甲、周故他们联合试探自己？</br>　　看着李斑心事重重的模样，猫女反过来逗他。</br>　　“等你成为狱官，不就能知道死牢养着我们是为了什么吗？”</br>　　“别替我做梦了。”</br>　　李斑心里是认同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