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发酵（求收藏、求追读、求票）

    定下了验证方式，朱高爔本以为，老皇帝接下来会安排他阅读奏疏，教他处理政务。</br>　　结果，老皇帝又一次让他和有燉自由活动。</br>　　朱高爔心里憋闷得紧，腹诽不已。</br>　　这是不是谨慎得过头了？</br>　　看样子，老皇帝是准备等收到朱权的奏札，再做决定。</br>　　老皇帝心中忐忑，不见兔子不撒鹰，朱高爔也无可奈何，只能静观其变。</br>　　两个孙子，无论那个落败出局，都难免下场凄惨，当爷爷的一想到这些，心肝肺便巨痛不已。</br>　　老皇帝想不出万全之策，他迟迟不能下定决心，心存幻想地一拖再拖，希冀奇迹出现，盼着允炆跟有燉、高爔冰释前嫌。</br>　　他得让锦衣卫再秘密观察一段时间。</br>　　一旦有燉、高爔联手，允炆必败无疑。</br>　　都是他的亲孙子，舍不得啊！</br>　　但是，朱高爔已经没有回头路了。</br>　　买定离手，落子无悔。</br>　　权力争夺的双方，前路是互斥的，成王败寇，自古如此。</br>　　朱高爔有苦难言，无奈地听命。</br>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等事情发酵吧。</br>　　正好可以借着空闲时间，出宫去学堂一趟。</br>　　自从接管学堂，朱高爔还从未去过。</br>　　没想到在学堂门口遇上朱静宜，好久没见，听说耿老夫人病重，她正忙于侍疾。</br>　　“姐，姐”，朱高爔挥着手大声道，引来三两行人打量的目光。</br>　　朱静宜闻声停下，并未如朱高爔想象中的那般惊喜，眼神躲闪着说道：“你们来了，我还有事，先走了”。</br>　　朱静宜说着便急匆匆往相反的方向快速走去。</br>　　“那是条死胡同”，徐妙锦小声道。</br>　　朱有燉担心被朱静宜听见，忙用眼神阻止徐妙锦。</br>　　徐妙锦抿嘴一笑，把下半句话咽回去。</br>　　进到学堂的休息室，徐妙锦再也憋不住，一吐为快，“她是在故意躲着咱们”。</br>　　朱高爔何尝看不出，但是有什么办法。</br>　　每个人都各有各的活法，强求不得。</br>　　也许，朱允炆跟朱静宜说了什么，或许是警告，或许是威胁，或许是诱惑拉拢，当然，也可能是三种手段综合运用。</br>　　朱高爔若有所思地苦笑了一下，没有出声。</br>　　他没权力要求所有相熟的人都像有燉和妙锦这般不顾一切的支持自己。</br>　　顺其自然吧。</br>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不在乎多添一桩。</br>　　朱高爔内心苦闷，想出去转一圈，现在正好是午饭时间，他让吴盛陪着去饭厅看看。</br>　　看见一群孩子围成几桌，热热闹闹地坐在一起吃饭，朱高爔兴致大发，想走过去和他们一起吃。</br>　　吴盛见状连忙上前拦下。</br>　　也许他觉得学堂的饭菜不够精细，担心咱吃不下，朱高爔听劝地站在一边旁观。</br>　　为了防止年龄小的孩子抢不到肉吃，朱高爔规定按年龄分组就餐。</br>　　在五岁孩子的饭桌前，一个小女孩瘦骨伶仃，像个干瘪的猫仔，捧着一碗稀粥慢慢地喝。</br>　　肉菜端上来，很快被哄抢一空。</br>　　小女孩仍旧只是静静地喝粥。</br>　　“她是不是不到五岁？”朱高爔指着小女孩问道。</br>　　“王爷，豆芽都六岁了，看她长得弱，让她跟五岁的孩子一起吃”，吴盛说着叹了口气，“吃饭挑食，这不吃那不吃，也不会抢，还爱生病，是最费心的”。</br>　　朱高爔闻言走近些细看，面黄肌瘦，皮包骨头，明显是饿的，外加营养不良。</br>　　学堂的孩子以前从未见过朱高爔，只当他是新来的孤儿，只有少数几个人抬头瞟了一眼，然后继续埋头干饭，大部分人似乎并未察觉。</br>　　吴盛本想让他们起来行礼，被朱高爔用眼神制止。</br>　　朱高爔回到休息室，坐下喝了两口热水，问道：“跟豆芽一样病怏怏的孩子有几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