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云猊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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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壤埃定、扎玛二人成功渡过第二密关。</br>  二人的肉身、意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已经被黄衣僧搀扶回去,请专门的药僧疗伤了。</br>  转眼间,</br>  静室内只剩苏午与‘卓玛尊胜’两人。</br>  “为何‘不可思议之神魔’未有影响佛子分毫?</br>  佛子修持了何种密咒?”</br>  苏午望向几步外蒲团上端坐的卓玛尊胜,语态轻松地问道。</br>  卓玛尊胜与苏午对视,</br>  眨了眨眼睛,</br>  温声回道:“尊者应该明白原因是什么的。”</br>  Ta如此回答,让苏午微微皱眉——自己为什么会明白原因是什么?</br>  “慈悲大韵,</br>  与密藏域诸加持力系出同源。</br>  前者可以为诡类所用,后者可以为僧侣所用,二者犹如两条向前流淌的河流,它们曾经都是自一处泉眼里涌动出的力量,</br>  只是到了后来,</br>  它们愈发分离,性质也越发背向而驰了。”卓玛尊胜轻声细语,说着似乎与苏午之问毫不相干的话题。</br>  但是,</br>  苏午却从这毫不相干的言语里,</br>  渐渐揣摩出了卓玛尊胜的话外之意。</br>  他看着卓玛尊胜,眼神澄明。</br>  出声道:“佛子能在这两种力量之间来回转换自身,这天赋端的是了不得。”</br>  “尊者若觉得这般禀赋了不得,</br>  把这禀赋给你如何?”卓玛尊胜轻笑。</br>  苏午默然不语。</br>  “尊者,</br>  预备何日渡第三关呢?</br>  我们不妨协力,共渡第三关。”卓玛尊胜端详了苏午片刻,又向他发出邀请。</br>  苏午扬眉看Ta,淡淡道:“缘何我们要共渡第三关?</br>  我未知你身份根脚,</br>  与你同时渡关,</br>  难保不会有变数发生。”</br>  “变数时时存在,</br>  不会因我是否与尊者携行而增减半分。</br>  倒是尊者,</br>  莫非不想一探大雪山根本之秘?</br>  你都做了无想尊能寺的住持尊者,莫非不想更进一步,将自己的名字留在大雪山上,</br>  刻在密藏域的血脉纹理中?</br>  两大最高法门:光明灌顶大圆满法;</br>  佛谛大手印法。</br>  尊者难道不想窥知精要吗?”卓玛尊胜眸光清亮,慧光如剑,仿佛能刺进苏午的心底。</br>  然而苏午领悟‘如如不动’之妙意,</br>  任凭卓玛尊胜慧光如何凝练,</br>  看着苏午,</br>  却也只看到了无尽的空无。</br>  苏午面无表情,沉默了片刻后,向卓玛尊胜道:“如若我不与你联手携行,</br>  莫非不能渡过第三密关?”</br>  “是。”</br>  卓玛尊胜笑意盎然。</br>  “好。</br>  七日后,</br>  你我同渡第三密关。”苏午答应了下来。</br>  卓玛尊胜站起身,向苏午躬身行礼:“尊者,再会。”</br>  说完话,</br>  Ta转身走出了静室。</br>  不多时,</br>  老僧-康远走了进来,他面若古井无波,盘坐在苏午对面的蒲团上,眉心竖眼散发金辉,</br>  隐隐蕴含某种密意的声音,从他口中吐出:“天海呼图克图,你已连渡二关。</br>  有何愿望,</br>  当下可以告知于我。</br>  由我为你实现。”</br>  此时的‘康远’并非康远。</br>  而是大雪山寺那位站在世俗与法界顶点的至尊呼图克图-至尊‘原莲’大师。</br>  “大师,</br>  弟子幼时常听闻,大雪山豢养有殊胜异种——猊,又闻猊乃是精莲化生大士之如来藏化现,具备不可思议之妙力,天然具足法性,</br>  因而弟子斗胆请求至尊大师,让弟子看一看那些传说中的猊类。”‘原莲’当面,苏午纵然是一寺呼图克图,亦要表现得恭谨些,自称为‘弟子’。</br>  原莲听得苏午所言,</br>  端详了苏午一阵,</br>  叹息道:“你来晚了。</br>  自精莲化生大士虹化,今世成佛以后,</br>  他以如来藏显化的猊类,便渐为凡性污秽,大都堕落于凡俗犬只一般无二。</br>  仅有一支种群游行于密藏域各地,</br>  神龙见首不见尾。</br>  它们从前还时常在‘云猊台’周遭显身,但到了今时,已越来越少出现在云猊台周围了。</br>  上一次出现在云猊台,还在一月以前。</br>  假若你一月前来此,</br>  说不定可以见到它们。</br>  至于如今,</br>  便很难看到它们了——它们在云猊台出现一次过后,往往要相隔数十年,才会再出现在那里。”</br>  ‘原莲’大师顿了顿。</br>  又道:“念你不知内情,</br>  这个要求可以不作数,</br>  你可以重新再提一个要求。”</br>  “弟子执迷于此事,</br>  若不能了却心愿,纵然其他好处当面,亦觉得索然无味。”苏午俯首道,“至尊大师,可否允许弟子往云猊台一观究竟?</br>  若到了云猊台,</br>  亦见不得它们,</br>  弟子也甘心情愿。</br>  哪怕失去至尊大师赐下的一个机会。”</br>  “好。</br>  我亲自带你过去。”原莲看了苏午一眼,忽然伸手抓住苏午的手腕,</br>  进而,</br>  浓烈诡韵自‘康远’周身涌动,</br>  那诡韵化作一阵漆黑之风,将‘康远’与苏午团团包裹,内中长出一条条惨白人手,</br>  攀援虚空,</br>  由‘实’就‘虚’,</br>  让黑风中被包裹的苏午与‘康远’也化作虚幻的影子,刹那穿过静室,漫溯云空,</br>  遁往大雪山深处!</br>  诡韵漫溯,</br>  须臾间坠落在一片苍苍白雾笼罩的天然石台中!</br>  黑风顷刻消散。</br>  ‘康远’默无声息地立在苏午身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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