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开庙(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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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午去寻了李珠儿、青苗、秀秀、狗剩四人,</br>  带到庙里守着。</br>  庙外面,</br>  李岳山与青石碾子村的乡民打成一片。</br>  他嬉笑怒骂,脸色变得快,去得也快,</br>  哪怕先前他还重重地挖苦过青石碾子村的青壮们不济事,连个米都不敢送,偏要摆脱几个童子少年去送,但他没有架子,也不是那种小心眼,斤斤计较的性格,</br>  村民们对他这样的性情,反而十分欢迎。</br>  当下,</br>  庙外聚集的青石碾子村村民,已经把狗娃给揪了出来,</br>  打得鼻青脸肿,</br>  若非李岳山阻止,</br>  只怕这人当下就要被打死。</br>  然即便如此,</br>  村民们尤不解气,便把他绑在了木桩子上。</br>  周围好多嘴多舌的村妇对他指指点点:“他要把他婆娘卖去城里的妓院里,他婆娘不依,他便打他婆娘……”</br>  “这家伙就是个赌棍,活着有甚用?只能造粪罢了!”</br>  “前两天,他领着隔壁村一个汉子到家里来,昨晚上他婆娘就上吊死了——你们说为啥?”</br>  “把他婆娘当半掩门的娼妇给人玩弄,用来抵他的赌债了!”</br>  “呸!真不是东西!”</br>  “……”</br>  “此下若将这厮打死,反倒是给诡送了便利。</br>  所以还是先将他绑在这里,</br>  等到开庙事了以后,</br>  你们想怎么处置这厮,也都随你们!”李岳山瞥了眼臊眉耷眼,不敢吭声的狗娃,向群情激奋的众村民说道,“大家现下都聚在这里,没谁半途离场,</br>  若那诡趁此机会,想要害人,</br>  老汉一眼便能看出来。”</br>  说着话,</br>  他看向里长:“里长,你看看,</br>  现下是不是整个青石碾子村的百姓都在这里?”</br>  而后,</br>  又转向众村民:“大家也互相认认,看看自己隔壁邻居家的人,是不是也都在这里?”</br>  里长毕竟老迈,</br>  靠其一个人点人名,</br>  很可能会有记忆混淆,或是漏了哪户人家的可能。</br>  但让村民们相互指认,则可以说是为此又上了一重保险。</br>  庙前聚集的人群乱哄哄吵作一团,</br>  里长费力地点过人名。</br>  两两检验之下,</br>  都说没有遗漏,所有村民都在现场——如此,李岳山也就放下心,坐在庙前的马扎上,道:“好,那我们便在这里等,</br>  不出一时三刻,</br>  那诡必定按捺不出要出来害人,</br>  大家稍安勿躁就是!”</br>  村民们闻言闹哄哄地答应。</br>  “我们听掌灶老爷的!”</br>  “反正今天也无事,就当在这里闲耍了……”</br>  ……</br>  庙外村民们吵闹着,</br>  庙子里,</br>  阴喜脉灶班子的弟子们聚集在一处,亦是小声言语着。</br>  “这次不知道要耽误多久?</br>  大师兄、师姐你们去集上的时候,师父都让我们把东西收拾好了,</br>  就等着开庙结束后,</br>  咱们就启程去别处了。”狗剩小声道。</br>  “师父方才说,</br>  最多再等一时三刻……</br>  再有一个多时辰过去,天就要黄昏了,那时候应该不宜再启程了吧?</br>  或许得明日才能正式启程了。”李青苗磨砂着拇指上的铜顶针,嘴角噙笑,轻声说着话。</br>  苏午坐在旁边不远处的蒲团上,</br>  闭目养神,</br>  并不存于师弟师妹们的交谈。</br>  李珠儿偷瞧了他一眼,</br>  转而向李青苗问道:“咱们的东西都装好了吗?</br>  看看空地上那么多东西,再加上庙里那些被卧铺盖,只怕要两辆排子车才能装得下吧?”</br>  “是。”李青苗轻轻点头,“师父过来的时候,本就带了两辆排子车,</br>  ——先前第二辆车完全没派上用场,</br>  这下子东西多了,倒要用上了哩。”</br>  “师父还说,之后咱们先去五十里外的大镇——雄秀镇去,很多人在那里卖大牲口,到时候咱们就能买一匹骡子了!”提及此事,狗剩显得尤为兴奋。</br>  三个人低声交谈着。</br>  只有秀秀与苏午保持着沉默。</br>  秀秀被李青苗抓着手,虽然不能说话,但也因为招娣小嫂子顾及着她,并未让她疏离于众弟子以外,</br>  而苏午虽然坐在暗处,</br>  看似疏离于众弟子外,</br>  但李珠儿、李青苗时不时偷偷去瞧他,</br>  让他这个没怎么说话的人,反而看起来像是整个班子的核心一样。</br>  狗剩对此浑然不觉,</br>  说话说得热闹,</br>  却未发觉,自己才是这个班子里的‘孤家寡人’。</br>  苏午双目微闭,</br>  心神间光明大日散发光芒,</br>  遍照周身。</br>  自先前汇集诸生愿力,鼓动灶火,油炸了谭家村厉诡以后,</br>  光明大日终于有在他心神间常驻的迹象。</br>  他当下便凝聚着心神,</br>  默诵大日如来本尊咒,</br>  调集大日光明,</br>  自眉心流转而下,</br>  浸润周身,</br>  遍及身外脉轮。</br>  身外轮浅浅淡淡的轮廓,在这一次次光明遍照当中,变得逐渐清晰。</br>  与此同时,</br>  苏午心神间驻留的大日光芒愈发盛烈,</br>  常驻虚实之间,</br>  光明轮转不休。</br>  忽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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