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黄狗（1/2）

    “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br>　　这狗虽然小，没有多少肉，但也可以打打牙祭！”</br>　　李岳山咧嘴笑着，</br>　　对大彘的提议非常赞同。</br>　　跟着众人一路走来，脑袋一直点啊点的，昏昏欲睡的老道也睁开眼睛，看着那只低声哀鸣的小狗，连连点头：“狗肉好！</br>　　我爱吃狗肉！”</br>　　李珠儿、青苗都抿嘴轻笑。</br>　　这时，</br>　　苏午伸出手，从大彘手里接下了那只瑟瑟发抖的小黄狗，看了看它的骨相――这狗骨架粗大，脑袋显得比身子要大一些，</br>　　应该是可以长成一只大黄狗的。</br>　　“师父，留下这只狗吧。</br>　　驯养一只小犬，</br>　　以后帮着我们寻路、打猎也是好的。”苏午最终开声道。</br>　　他的言语直接决定了这只小黄狗的生死。</br>　　一只小狗而已，剥下皮来根本不会有几两肉，李岳山自然不可能执着于这口吃食，他听到大弟子的建议，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行，养一只小犬而已，也费不了甚么功夫。</br>　　你既然想留下它，那就留下罢！”</br>　　“多谢师父。”</br>　　“我们师徒说甚么谢不谢的？”李岳山摆摆手略过此事。</br>　　大彘看到自己捡来的小黄狗终究不用死，神色很是喜悦，他看着苏午将那只小狗拎起来，神色犹犹豫豫的，想要和小狗玩耍，但又想到这小狗已经不属于自己了，</br>　　小狗跟着自己，最终只能被下锅煮了吃，</br>　　但跟着这人，却可以活得一条性命。</br>　　“给你。”苏午把小狗递还给大彘，面无表情道，“待会儿午饭过后，你把它给我抱过来。”</br>　　“是！</br>　　多谢大爷，多谢大爷！”大彘欢喜不尽地接过小狗，抱在怀里，连连对苏午道谢。</br>　　此后，</br>　　想娣去集市上买了菜蔬粮食，回来准备午饭。</br>　　青苗、李珠儿将两间厢房收拾出来，铺好了床褥。</br>　　众人聚在一桌用过午饭后，</br>　　家主人忙着洗刷碗筷，</br>　　李岳山坐在首位，看向旁边木木呆呆的老道士，</br>　　他迟疑了片刻，</br>　　向老道士缓声道：“你……你跟着我们，我们供你吃，供你喝的，你难道不该给我们一点报酬？老汉听说，你们道门很有些养身功夫，不妨给我这些弟子们教上几套，</br>　　就算是你付给我们的报酬了！”</br>　　师父有感于弟子们根基太薄，游走江湖，不止会遇见诡邪恶类，剪径强贼、绿林匪盗也是一样都不会少。</br>　　是以欲从老道身上挖出一点东西来，</br>　　教授给弟子们，</br>　　让弟子们都能跟着沾光。</br>　　那老道原本木木呆呆坐在长凳上，</br>　　听得李岳山所言后，忽然拔身而起，一脚踩在长凳上，作金鸡独立之状，</br>　　双手叠在下腹，如同在单脚站桩打坐。</br>　　他口中喝道：“火里栽莲，伏邪炼魔！”</br>　　师父看不懂他这动作是何意，</br>　　只听他口中断喝，便觉得这老道或许在施展甚么厉害的功夫，</br>　　于是连连点头道：“就教这个，教这个便好！”</br>　　老道侧目，轻蔑地瞥了师父一眼，</br>　　令师父心头火起，</br>　　又见其抬起下巴，</br>　　依旧一只脚踩在长凳上，</br>　　伸手指向珠儿、青苗、狗剩、秀秀四个弟子：“此法极重悟性天资，这四人不行，学不成的――”</br>　　随后，老道看向苏午，笑眯眯道：“此人可以学！”</br>　　师父闻言，顿时满脸警惕之色：“学你这功夫，有甚么要求？”</br>　　“只需拜我为师即可……”老道笑眯眯道。</br>　　“想得挺美！”李岳山直接替苏午否决了。</br>　　老道看了苏午一眼，</br>　　也不着恼，</br>　　转而跳下长凳，在原地有模有样地打了一套拳法，</br>　　而后道：“托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br>　　李岳山撇撇嘴，</br>　　看老道趾高气扬的模样，气得牙痒痒，偏偏自己有求于人，只能缓声再度发问道：“你这套功夫叫什么？我这些弟子，都能学你的这套功夫吗？”</br>　　“都能，都能。”老道点着头，拍了拍长凳上的泥土，坐回座位。</br>　　“那学你这套功夫，可还有甚么额外要求？</br>　　事先说好，若是要求太多，</br>　　今晚开始我们便不给你供饭了！”</br>　　老道缩了缩脖子，</br>　　摆手道：“都能学！”</br>　　“行！</br>　　明日一早你就教我这些弟子修炼功夫罢！”</br>　　李岳山将此事一锤定音。</br>　　他随后朝苏午招了招手，</br>　　把苏午找到东厢房里，</br>　　师徒二人一个坐在炕上，</br>　　一个站在下方，</br>　　李岳山抓耳挠腮片刻，清了清嗓子，看着苏午道：“阿午啊，你觉得，你拜师外面那个老道如何？咱们灶王神教一脉，也是野路子出身，</br>　　无有甚么规矩。</br>　　你跟着那老道，能学到颇多东西，</br>　　老汉寻思了一下，若你再拜他为师，倒也是一桩好事。”</br>　　苏午原本以为，师父召他过来，是为了告诫他，切莫因为老道那边的法门高妙，而叛出门墙，转而去拜老道为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