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7、消因果（1/2）

    三个道士一脸茫然，皱着眉头，俱陷入了困惑之中。</br>　　苏午转而看向与‘李娟’同住的某个女冠，又问道：“你手上那只藤镯内侧，为何会刻着一个‘娟’字？可是有甚么比较亲近的人，名字里有这个字？”</br>　　那女冠捋下手腕上的藤镯，果然在镯子内侧看到一个刻痕深深的娟字。</br>　　她抿着嘴，疑惑地道：“我的父母、比较要好的亲人朋友里，并没有名字里带‘娟’字的……”</br>　　随后苏午又向其他几个与失踪道士相关联者问了一些问题，</br>　　被问到问题的道士，无不是一脸茫然，</br>　　总觉得自己想到了什么，仔细去思索偏偏又一无所得。</br>　　云霓裳、宗事局工作人员、几个紫袍道士听得苏午与众弟子们的对谈，都隐约猜到了一些东西，那位鹤发白须的天师与苏午对视一眼，低声说道：“苏朋友所说的那六个道士，应当确实是我们山上弟子。</br>　　但是……怎么我们一点印象都没有？</br>　　这太奇怪了。”</br>　　苏午的脸色有些凝重，沉声道：“龙虎山上下关于这六人的记忆，尽已被抹去――不止是这些人的记忆，甚至关于这六个人的因果，都在逐渐散失。</br>　　如若不是这次我们来得较快，</br>　　过几天我们再来的话，可能连我手上这本簿册、系统里保存的证据，都会跟着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散失，就此没有影踪。”</br>　　“抹除因果？”老天师闻言吃了一惊。</br>　　苏午点了点头，转而向云霓裳吩咐道：“请那失踪的六个道士原籍的警戒人员，立刻调查一下六个道士各自的家庭，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br>　　――过去这么久的时间了，我担心他们的家人都被当做是他们‘因果’的一部分，被就此抹除了。</br>　　让他们迅速调查一下，出结果了尽快告知我。”</br>　　“好！”云霓裳立刻应声，转到角落里开始联络各方。</br>　　吩咐过云霓裳，苏午仰头往龙虎山上看去，只觉山门牌坊后的宫观道院笼在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沉气息里，他神色沉定，转而与簇拥在自己身旁的诸紫袍道士道：“带我去万法宗坛大殿看看。”</br>　　……</br>　　临阳市。</br>　　某处楼房民居楼道里。</br>　　头发花白、脸上渐生皱纹的妇女与气色健旺、还是一头乌黑头发的女人并肩爬着楼梯。</br>　　二人都提着个菜篮子，说说笑笑地往自家走。</br>　　“你们周择近段时间没回家看看吗？</br>　　得有三四个月没回家了吧？”头发乌黑的女人走到了自家居室门口，一边掏出钥匙打开防盗门，一边与走到对门同样在摸索钥匙开门的花白发妇女问道。</br>　　“可不是嘛，是得有小半年没见着他的人影了。</br>　　龙虎山最近好像有挺大动静的，我昨天刚给他通了个电话。</br>　　他那边倒是没什么事。”花白发妇女拉开了防盗门，又拧开里头的门，回头与乌黑发女人笑着道，“芳，我先回去做饭了啊，下午一块儿去打牌！”</br>　　‘芳’应了一声，也走进了自家房室里。</br>　　两个邻居笑眯眯地互相摆手，各自闭锁了房门。</br>　　花白发妇女在门口换了鞋，提着菜篮子往客厅走，一手从布兜子里掏出几个苹果，摆在客厅茶几的果盘上，随后拉开墙角处的冰箱，将几棵莴笋、西红柿、鸡蛋在冰箱里放好，</br>　　进而推上了冰箱门。</br>　　一人高的冰箱外面，贴了不少冰箱贴。</br>　　除了一些旅游景点的冰箱贴之外，还有几张花白发妇女与一个阔脸粗眉、身着道袍的中年人在一些山景前的照片。</br>　　她闭上冰箱后，转身走进了厨房内。</br>　　将一块梅头肉放在瓷砖铺就的桌案上，又从自己那个布兜子里提出几根小葱、两块老姜，接着就把布兜子口朝下，拎着底直接倒出了满兜的土豆。</br>　　土豆尽堆在墙角，</br>　　花白发妇人选了几颗出来，和梅头肉、葱姜分批清洗了。</br>　　进而掏出手机，播出了一个电话。</br>　　她把手机放在瓷砖上，开了免提，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周择’的名字。</br>　　“嘟――”</br>　　电话声响了起来。</br>　　妇女埋头开始削土豆皮。</br>　　唰唰唰……</br>　　“嘟――”</br>　　拨通提示音响了两次，手机里随后就传出一个空洞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br>　　空号？</br>　　妇女停下动作，微微皱眉，自言道：“信号不好吗？</br>　　怎么会是空号？”</br>　　她伸手想去拿旁边的手机，低头又看到自己满手泥灰，便转去洗碗池那边洗漱。</br>　　而被她摆在瓷砖上的手机屏幕里，‘周择’这个联系人、以及妇人存在手机里的所有与儿子有关的信息、照片都飞快消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