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5、脱困法（1/2）

    “这是甚么地方？</br>　　你们两个小子，怎么在这里？”‘王狗剩’弹出指甲缝里的脚皮，瞪大眼睛看着张大、刘二两个，问了一句话后，又转脸看向苏午，他似有所悟，手指虚指着苏午，“是你啊，哦――”</br>　　王狗剩拉长了声音，话音未落，刘二就拍了拍苏午的肩膀，同苏午说道：“你继续请人下来吧。</br>　　我来和王叔分说，当下是什么情况。”</br>　　“多谢刘二哥。”</br>　　苏午向刘二致谢以后，继续在纸人上书写姓名。</br>　　有张大在旁时刻暗示提点，他又消耗了五张纸人，就真正招来了五个人。</br>　　无有一道纸人被浪费。</br>　　八个桃源村村民将不大的山洞挤得满满当当。</br>　　村民们依次凑近山洞洞口，看过外面情形，对当下的局势有了清晰的了解。</br>　　众人围着火堆，以‘苏午’为主位，或站或坐。</br>　　其中有两个村民被苏午请下来的时候，各自在忙活着不同活计，是以被召下来的时候，手上还攥着趁手的工具。</br>　　孙姓村民‘孙九’左手持锤，右手持凿，腰侧的褡裢袋里，还有小铲、尺子、瓦刀等物；</br>　　另一位村民‘李彘’背了一把弓在身后，左肩后还挂着一壶箭。</br>　　他手里抓着一把黑铁柴刀，随手将柴刀连接的短柄卸下，连上一根长木杆后，柴刀就变成了一把朴刀。</br>　　那李彘提着朴刀，看着正在点燃纸铜钱，试图从钓叟手里买下些东西的苏午，向苏午说道：“你先忙着。”</br>　　说过话，他转而看向其余七个同村人，又道：“今下外面的局面，你们也看见了，你们觉得什么办法得用？</br>　　能帮这位小哥脱困？”</br>　　李彘在八人中，显然颇有威望。</br>　　他一发话，其余七个村民面面相觑一阵，开始小心翼翼地提出一些意见。</br>　　显然是个‘建筑工人’的孙九首先说道：“我可以凋几个木头人出来，再凿一扇门，令外面那恶诡将木头人当作真人，追逐至门口，然后把门一封――</br>　　暂时拦住他们一些时间，这位小哥脱困也就简单多了。”</br>　　建筑工人孙九，显然不只是个建筑工人。</br>　　在他们那个时代，似孙九这般人，或会被称为‘鲁班工匠’。</br>　　“孙叔的鲁班法确实好用。”张大出声道，对孙九提出来的办法甚为赞同。</br>　　刘二、牛大等人也纷纷颔首附和。</br>　　孙九不苟言笑的面孔上，也浮现出一丝自得之色。</br>　　唯有‘王狗剩’闻言撇了撇嘴，忽然出声道：“若外面是几个寻常厉诡，孙九小子凿出一扇门，大抵是能困住它们一些时日的。</br>　　但外面那几个厉诡，哪个又是寻常厉诡了？</br>　　凿一扇门就想困住它们，未免是异想天开。</br>　　我看这个办法不行！”</br>　　孙九被王狗剩一番反驳，也不着恼，只是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笑，向王狗剩问道：“狗剩叔，那您有什么好办法吗？”</br>　　众人目光纷纷看向王狗剩。</br>　　王狗剩眼珠子骨碌碌乱转，沉吟了一阵，竟真提出了一个办法：“孙九小子在寻常地方凿门，就算是在门上凿出花儿来，多半也是困不住那外面的几个厉诡！</br>　　但是，咱们若是换个地方――设法诱骗一个厉诡过来，在它门上凿出一扇门，再把其他几个厉诡骗进门里去――</br>　　是不是必定能困住它们一段时间？”</br>　　几个桃源村民闻言，俱是眼睛一亮。</br>　　“这办法好！”孙九也赞叹了一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褡裢袋里的几样工具，却又皱起了眉头，“但是，我学的鲁班法只教我怎么整理草木山石之纹理，进而营造诸般工具建筑。</br>　　怎么整理厉诡真形的纹理，勾勒成建筑――这我却没有学过啊……”</br>　　“你管那些纹理甚么的做甚？</br>　　只要闷头在那厉诡身上凿出一扇门不就行了？”王狗剩向孙九问道。</br>　　孙九摇了摇头，道：“我若不知厉诡纹理，纵有诸般工具在身，想要破开厉诡真形，在它身上勾勒出‘一扇门’，却是绝无可能。</br>　　――我所携带的这些工具，唯有针对纹理下手，才能发挥作用。</br>　　否则的话，它们便只是寻常的瓦刀、锤凿而已……”</br>　　“这就难办了啊。”王狗剩听过孙九的解释，顿也觉得事情变得棘手起来。</br>　　旁边听着众人讨论，一直未有作声的李彘，此时忽然出声道：“在厉诡身上凿刻一扇门――多半是不可行，孙九的鲁班法终究有其限制。</br>　　唯有以金石草木作为材料，才能营造种种建筑、工具。</br>　　才能借诸般建筑、工具发挥鲁班法的效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