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4、娲皇石刻（2/2）

    天王观最初只是一个有三五间屋子的合院而已，推开院门，转过迎门墙，就是庙观的大殿，其中供奉着‘神霄托塔天王’。</br>　　自邵道师继承道观住持之位，声名渐起以后，庙观香火日益鼎盛，是以又以原先的合院为中心，修筑了许多殿宇，形成了一片建筑群。</br>　　如今道观设有三道大门，大门前的几棵老树张开树冠，在庭前洒落大片阴影。</br>　　有贩夫走卒在树荫下摆好摊子，售卖些香烛纸钱之类，倒也是生意不绝。</br>　　苏午几人在摊子上称了纸钱，买好香烛，从道观左边的小门里走进去，转过迎门墙以后，便有一口大缸蹲在院子中央。香客信众们经过大缸，便要拿出一些钱来，撒入大缸之中。</br>　　在那口大缸旁边，有几个小道童来回走动。</br>　　见此情状，苏午已然会意――信士们撒入大缸里的铜钱，便算是捐给道观的香火钱了。于是，他也拿出一些铜钱来，分给吴文远几人，从大缸边走过的时候，也把钱财撒入缸内。</br>　　众人到主殿供奉的‘神霄托塔天王’里上过了香，走出主殿，苏午拉住一个在回廊下翻阅经书的道士，他还未有说话，那道士将他与身后的吴文远几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旋而淡淡道：“沿着主殿左边的路往东走，过两道月亮门后，就是斋堂所在了。</br>　　你们可在斋堂里用一顿斋饭，不用给钱。”</br>　　――这却是将苏午一行当作是专门来天王观蹭饭的了。</br>　　吴文远神色微愠，他身后几个三阳会众，更对那道士怒目而视。</br>　　道士看见众人神色，有些摸不着头脑：“观里的斋饭很好吃的，今天还有板刀肉。许多信士都会留在我们斋堂用饭。”</br>　　他这样一解释，吴文远几人方才明白，对方并不是看不起他们，将他们当作‘讨口子’。</br>　　“道长，我们仰慕‘邵道师’的大名，这次过来是想拜访他的。”苏午向那道士解释道。</br>　　“来找邵道师吗？</br>　　家中出了鬼祟，还是村子里遭了妖邪？</br>　　可惜师父今下并不在观里啊……”那道士合拢手中经卷，坐正了身子，向苏午回答道，“事情急不急，严不严重？</br>　　若不严重，可以请我们大师兄过去一趟，帮你们解决事情。</br>　　若是严重……也唯有等邵道师回来，才好过去帮你们解决事情了。”</br>　　“并非妖邪鬼祟之事……”</br>　　“那便是想请我们师父开光灵宝，主持科仪了？”</br>　　“也非是这般事。”苏午摇了摇头，见那道士张口还欲再言，直截了当地道，“在下是‘青云观’的道士，久慕邵道师的大名，这次前来是想与他请教法门，探讨修行的。”</br>　　天下宫观寺庙众多，是否有‘青云观’这个道观，苏午尚且不知，对面的道士也多半难明。</br>　　他故意如此言语，是想借助青云观道士的身份，尽快见到那位邵道师。</br>　　现今天王观香火鼎盛，想见其中真人，却也多出了许多困难，不用些非常手段，得见邵道师便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去了。</br>　　“青云观的道兄吗？</br>　　可有度牒？”那道士抬头看着苏午，再次问道。</br>　　“……”</br>　　苏午与那道士对视，双眼中乍现重重轮盘，八识心王瞬间铺展而开，将那道士的意志裹挟入其中：“我如何能见到们道观住持？”</br>　　“师父极宠爱早先拜在他门下的五位师兄，观内诸事皆交给五位师兄处理。</br>　　所有人想见到师父，都需先见过这几位师兄才行。</br>　　你想见到师父，亦需在这几位师兄那里打点一番。</br>　　若是出得起十两银子，师兄们会安排你在一月内见得住持；</br>　　若能拿出五十两银……”</br>　　“寻常百姓，没有钱财，如何见得你们住持？”苏午听到这道士的‘坦言’，皱了皱眉，几十上百两银子，他倒不是拿不出。</br>　　只不过天王观如今竟是这般模样，与他想象中的天王观相去甚远，天王观中的‘邵道师’在此般环境之中，莫非能出淤泥而不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