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4、赤德社稷体魄

    “贫僧自请探查大雁塔内究竟，以正视听！</P></br>　　请陛下准运贫僧探查大雁塔内有无‘鬼祟’之影迹，贫僧必定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懈怠！”此时，又一僧侣向玄宗皇帝拜倒，声音铿锵有力地道。</P></br>　　此僧先前代表‘禅宗’参与‘天下斗法大会’，法名‘空景’，系北禅宗中有名的高僧大德。</P></br>　　玄宗皇帝扫了眼跪倒在地上的白发老僧，却未有言语。</P></br>　　则天大成圣后与佛门瓜葛颇深，如今大雁塔又与吐蕃本生厉诡产生了勾连——这般情况下，玄宗皇帝再如何大度，也不可能令这些僧侣自查大雁塔内中情况，他对这些和尚不放心！</P></br>　　此时，亦不必圣人开口拒绝那跪倒在地的空景，道门羽士之中，已有‘众妙宗’的高道走出队列，向圣人躬身行礼，而后道：“大雁塔本是佛门浮屠，若由佛门自行纠察，小道实在担心他们不会徇私舞弊，遮瞒大雁塔之中真相，是以，小道斗胆，请圣人降旨，令小道担负纠察大雁塔中究竟之责，小道必定全力以赴，不负圣人所托！”</P></br>　　又一僧见那众妙宗的高道出声言语，跟着肃声道：“大汉道士今欲何为？！”</P></br>　　那僧此般言语一出，先前俱有些跃跃欲试的群道，各自沉默了下去。‘金刀之谶’今与仙门羽士关系密切，今下巧之又巧的乃是金刀之谶与弥勒下生又相互勾连了起来——这些道士反而也难从此事之中避嫌了。</P></br>　　玄宗皇帝看着两方争执，他神色没有甚么变化，将目光投向了场中唯一那位既不在佛门之列，亦非仙门羽士的青年人-苏午：“今次探查大雁塔之事，便由阁下主持如何？”</P></br>　　圣人此言一出，群道诸僧纷纷将目光投向苏午，诸僧道眼中深有忌惮。</P></br>　　苏午想了想，点头道：“可以。”</P></br>　　大雁塔中，确实隐秘诸多。</P></br>　　那所谓‘弥勒内院’真实究竟，他当下尤未探明。</P></br>　　先前于弥勒内院之中显现的女相，是否与‘则天大成皇帝’有所关联，苏午未曾见过则天大成皇帝的画像，当下亦不敢断言。</P></br>　　但那朵与鲁母牵连极深的十二品莲花落在大雁塔顶……如此，不论玄宗皇帝是否应允，苏午都是要重探大雁塔，将大雁塔翻个底朝天的，今有圣旨，行事反倒更方便许多。</P></br>　　“既然如此，朕就着你主理……”圣人缓声言语，话未落地，那鸡皮鹤发的老道士‘王据’即走出队列，向玄宗皇帝躬身行礼。</P></br>　　而后道：“陛下，此人根脚未明，究竟修为如何，尚且不能确定。</P></br>　　如今却不能草率令其主理搜查大雁塔之事——至少须要探看其能力如何以后，才好做出绝断。</P></br>　　今下便指其主理某事，万一其能力不足，反而贻笑大方……”</P></br>　　玄宗皇帝闻言，一时似有些迟疑，将目光看向苏午。</P></br>　　苏午对此不以为意。</P></br>　　这名作王据的老道确实善于探查圣意——王据今下实在是把玄宗皇帝那些不便说出口的话替其说了出来，玄宗皇帝当下反应，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倒也怪不得这王据道士明明已如此老迈，还能常伴玄宗皇帝左右。</P></br>　　诸僧更不希望此下有陌生人掺和进探查大雁塔之事，将局面往更不可控的方向去引导，是以群僧纷纷出声附和王据所言。</P></br>　　“王据所言，实为老成之言！”</P></br>　　“陛下三思啊！”</P></br>　　“此人虽自称有数百载寿元，常在山中修行——但仅只此寥寥数语，却难辨真假，更不能分辨其修行如何……若其万一是与那吐蕃和尚串通好的，令其主理探查大雁塔之事，怕是滑天下之大稽！”</P></br>　　玄宗皇帝乐见当下场面，但他面上却不作表露，只是拧着眉毛，一摊手道：“既然如此，你等以为应当如何？”</P></br>　　圣人话音一落，王据老道跟着就道：“请陛下设题目，准允我等与这位小友斗法！</P></br>　　唯有斗过一场，方能辨明双方修为如何。</P></br>　　方能看出，这位小友究竟是不是有真本领！”</P></br>　　“对，斗法可矣！</P></br>　　不若令斗法最终胜出一方，作为主理探查大雁塔之事的一方……”法智眼光一亮，跟在王据老道之后，向圣人开口说道。</P></br>　　圣人瞥了他一眼，转而看向苏午：“阁下与佛道二门斗法一场如何？”</P></br>　　他似是在与苏午商量。</P></br>　　其实此下局势如箭在弦上，却由不得苏午不同意。</P></br>　　苏午若摇头拒绝，就已相当于斗法失败了，放弃了此后的所有主导权，更不可能名列‘玄门榜’上了！</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