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又一笔交易

    “不是玩意——是材料交易市场，范德布姆先生。”</br>　　“各个国家的魔法界有很多贸易往来，而材料交易就是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假如您能预言材料降价和涨价的精确时间点，我们古灵阁就能提前囤积——哦不对，准备好重要物资，确保巫师们不会缺少魔法材料。”</br>　　“实在不行，退而求其次也可以，假如您愿意帮我们预测麻瓜股票市场的走势的话，我们也将感激不尽……”</br>　　妖精越说越离谱，但越说越兴奋了起来，滔滔不绝地解释起各种金融术语，还时不时提到什么‘抄底’，什么风险投资，看维克多的眼神逐渐比看救世主还热切。</br>　　在听了一阵子之后，维克多打断他。</br>　　“你觉得我能做到这些？”他古怪地看了它一眼，“我要是真能做到，为什么不自己投资挣钱呢？”</br>　　妖精滔滔不绝的话卡了一下，费了半天功夫才从它的美好畅想中回过神来，才磕磕绊绊地说：“呃……因为您品格高洁？不愿以占卜牟利？”</br>　　“如果是那个原因，请您再考虑一下，维克多先生，我们每次投资成功都可以分给您30%的利润！如果您要更多分成，我们还可以再谈……”</br>　　“和分成没关系，”维克多又摇了摇头。</br>　　“预言精确的未来需要付出代价，而代价与财产无关。代价会是你们重要的部分，比如情绪，欲望，或者身体的一部分。”</br>　　“也并不是所有妖精或者巫师都能有交易的资格，只有愿望足够强烈，或者有特殊天赋的才可以。”</br>　　妖精在座位上呆若木鸡。</br>　　说完之后，维克多于是从桌上拿回来了妖精刚才说话时开好的账户号，对它点了点头，轻轻说：“我的地址在紫藤路7号，如果你们还有想法，可以再联络我……”</br>　　但在他转身想走时，那名妖精忽然猛地站了起来，对他深深鞠躬。</br>　　穿着猩红镶金服饰的它动作格外真诚，头深深地低下，笔尖几乎碰到了桌面。金碧辉煌的大厅顶燃烧着数百根白蜡烛，照耀下来的光辉给它的动作带上了一股肃穆的意味。</br>　　它用截然不同的郑重声音说道：</br>　　“不必了，范德布姆先生，您的要求我们答应了。”</br>　　“每一个妖精都愿意付出头发，眼睛，甚至肝脏、心脏来换取钱财。无论您要什么都可以——包括我们想要获得钱财的欲望本身。”</br>　　“如果您愿意接受这起交易的话，就请和我们的主管谈谈吧。”</br>　　“他已经恭候您很久了。”</br>　　……</br>　　下午三点，兑换完加隆的格兰杰夫妇在大厅中等待，迟迟没有看见维克多的身影。在询问了旁边的妖精之后，得到了“请您再等等”的回答。</br>　　格兰杰夫人忧愁地叹了一口气，看向自己的家人，忍不住又数了一遍手里的加隆。</br>　　“五英镑兑一加隆，但却有最大兑换限额，赫敏，你之后得省着点用了。”</br>　　“没关系，妈妈，”赫敏很看得开，“麦格教授说了，霍格沃茨是寄宿学院，我在学校里面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br>　　“希望如此。只是我总觉得我们的遭遇不是特别公平……”</br>　　“行了，玛丽，不要和孩子说这些。”</br>　　格兰杰先生叫住了自己夫人，只是摇了摇头，留下赫敏疑惑地看着他们，不清楚他们要说什么。</br>　　赫敏是小孩子，导致她对其他人情绪的感触并不敏锐，但格兰杰夫妇在兑换时可是清晰感受到了妖精对他们的不耐烦。就算巫师们对麻瓜出身的巫师没有那么歧视，但对麻瓜还是明显存在歧视的。</br>　　……要不是霍格沃茨教授们的态度都还算正常，格兰杰夫妇是真的要重新考虑赫敏读书这件事了。</br>　　十分钟后，维克多终于从里面的一间房间里出来了，同时出来的还有一名点头哈腰的妖精，看上去对维克多非常尊敬，反复鞠躬送他离开了。</br>　　格兰杰夫妇看的都有些诧异。</br>　　那还是对他们爱答不理的妖精吗？</br>　　“久等了。”</br>　　维克多走到格兰杰夫妇面前说。</br>　　“没关系的，教授，”格兰杰先生说，“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br>　　“那倒没有，只是和古灵阁的妖精们聊了一点金融投资方面的事。”维克多简短地说道。</br>　　“他们对和我交易的可能副作用表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满意。”</br>　　“这样吗？”格兰杰先生似懂非懂地说，“有副作用也是好事？呃……我猜那一定是一笔双赢的好生意？”</br>　　“正是这样。”</br>　　在简单地聊两句之后，他们也没有在意这一点，而是和维克多一起前往商店买东西了。</br>　　维克多则是在走出古灵阁前，把一个小包不动声色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