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昏黄的路灯下，少女与他做出约定

    “这里你不是做过标记了么？怎么还会弹错？”</br>　　“又错了，重新弹一遍吧！”</br>　　嗒——！</br>　　木村所有手指一同按下琴键，冷眼看向旁边坐在课桌上肆意指点的井上。</br>　　“现在是我在练琴吧？”她尽力克制着情绪，冷声道。</br>　　“我难道说错了？”他说。</br>　　“……”木村沉默着低下头，从练习部分开始的段落重新弹奏起来。</br>　　“快了。”</br>　　“……”</br>　　“慢了。”</br>　　“……”</br>　　“又快了，你真的有节奏感吗？节拍练习恐怕都不会有多熟练吧？”</br>　　为了当好老师，他甚至主动去学了些以后他大概率一辈子用不到的钢琴知识。</br>　　这么一看十万积分都给少了，少说也得再多给他十万。</br>　　“真的有区别吗？！你根本是在干扰我练习吧！”木村再次受不了停下弹奏，声音微微发颤着质问。</br>　　“那就用音频录制软件计时看看咯。”他拿出手机，按下录音键，放到一边，“我不看手机，你再弹奏三遍。”</br>　　“……”</br>　　第一遍。</br>　　“比原曲快了。”</br>　　第二遍。</br>　　“比第一遍快了。”</br>　　第三遍。</br>　　“比第一遍快，比第二遍慢。每一遍节奏都不一样啊……”</br>　　他停下录音，让她看软件自动生成的音频对比。</br>　　重要的不是时长，而是木村每次弹奏时的节奏都会有所偏差，堆积起来，才一同造成了时长不同的结果。</br>　　“这种差距……可以忽略不计的吧？”</br>　　“连我都能够轻松听出来，你以为竞赛会的评委听不出来？”</br>　　能够在东京的钢琴竞赛会当评委的那些钢琴家，应该会有Lv.5的水平吧。</br>　　“你……”木村无话反驳，却还是咽不下气，起身道，“你来！你来把这一段弹奏三遍！”</br>　　“我来？占用的可是你的练习时间。”</br>　　“你从一开始不就在占用我的练习时间？”</br>　　“好心没好报……”他叹一口气，从课桌上跳下，重置音频录制，奏响刚刚木村所弹的那段旋律。</br>　　一遍、两遍、三遍。</br>　　三遍弹奏很快结束。</br>　　不将声谱拉长，用手机屏幕观察，几乎看不出区别。</br>　　“还不信？”</br>　　“……”木村把脸别向一边。</br>　　“这是你自己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和我可没关系。”他让出位置，坐回课桌上。</br>　　“……我知道。”</br>　　她坐回钢琴前，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弹起刚刚的那段旋律。</br>　　“快了。”</br>　　“……”</br>　　“前面慢了后面加速赶回来有什么用？不是更难听了？”</br>　　“……”</br>　　“今天你总不能连这一个片段都练不好吧？”</br>　　“……吵死了！”木村第三次拍响琴键道。</br>　　“得得，我不说话了。”他低头看起手机，打开Line，想了想。</br>　　[井上：奶油面包。]</br>　　片刻。</br>　　[竹田：什么奶油！明天周六诶！]</br>　　[井上：周末不晨练？]</br>　　[竹田：你周末还跑？]</br>　　[井上：每天都跑。]</br>　　又过一会。</br>　　[竹田：早上起不了床我可不等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