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了夙愿、得圆满

    破旧的茅屋，到处是缝缝补补的痕迹。</br>　　墙角木桌上的烛盏，白蜡早已干涸。</br>　　初升的朝阳，洒来蕴含生机的光芒，从窗户的缝隙努力挤入，却擦着老人的病床而过，在地面留下一圈略显苍白的光圈。</br>　　张长灵悄然溜进屋内，站在垂死的老人身旁。</br>　　他能看到，老人体内，代表生的气，已经被代表寒瘟的气侵蚀得仅剩下一丝丝，若是再不得到救治，恐怕老人熬不到明早。</br>　　沉默片刻，张长灵轻声道：</br>　　“老人家，我会尝试为您治病，只是可能存在一点风险，若您愿意的话，请……”</br>　　他想说“点点头”，可猛然惊觉，老人现在的样子，别说点头了，连眨眼都未必能做到。</br>　　“……得罪了。”</br>　　张长灵低下头，“观炁”全开，在灵气的帮助下，甚至比上次观察自家老爷子时，还要清晰。</br>　　很快，他便锁定了寒瘟之气的“源头”，它此刻位于老人下腹偏左的位置，缓慢朝着右边移动。</br>　　张长灵眼神一凝，没有任何犹豫，单指点出。</br>　　九阳剑气在他的指尖凝聚，随着他手指的落下，这一缕气直接刺入老人的体内，贯穿了那寒瘟之气的源头。</br>　　老人的身体猛的一颤，眉头紧锁，似乎承受了不小的痛苦，但他的面色却比先前好看了不知多少。</br>　　有时候，人体并不是怕疼，怕的是，连痛苦都无法做出反应啊……</br>　　在张长灵的注视下，被九阳剑气贯穿的寒瘟之气源头，溃散了开来，而失去了这一源头，老人体内的寒瘟之气，也就变成了无根之水，即便一时存在，但在人体生机本能的反抗下，终会败下阵来。</br>　　只可惜，老人的年纪太大，身子骨太弱，接下来能否完全恢复，还要看他的家里人如何照顾。</br>　　没有立刻离开，张长灵调动九阳剑气，尝试为老人温养身体。</br>　　一番努力下来，他累得满头大汗。</br>　　只可惜，九阳服气剑经练出的“九阳剑气”，虽是世间一等一的杀伐之气，但在治病救人，温养伤势方面，就显得捉襟见肘了。</br>　　好在效果虽差，但多多少少也有一点点效果，让老人的面色稍稍红润了一些。</br>　　见状，张长灵松了口气。</br>　　“老人家，珍重。”</br>　　他转身离去。</br>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刚转身没多久，老人紧闭的双眼勉强扯开一道缝隙。</br>　　他模糊朦胧的视线里，一道身体边缘泛着金光的身影，逆光远去。</br>　　“仙人、仙人……”</br>　　老人的唇微微开阖，发出的声音，低得仅有自己能够听到。</br>　　……</br>　　有了第一次的试验后，张长灵的信心充足了不少。</br>　　事实证明，那寒瘟之气汇聚的“源头”，确实就是拔除寒瘟的关键点。</br>　　或许也与九阳剑气有关？</br>　　毕竟此气至阳至刚，对阴邪之物有巨大的克制作用。</br>　　具体原理如何，张长灵不是医师，并不在意，只要能根除爷爷身上的寒瘟就行。</br>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张长灵又在村内寻了两个情况和第一位老人差不多的患者，为其治疗，皆成功拔除寒瘟。</br>　　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张长灵快速返回家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