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活着的乐章

    “这个世界充满（未解禁）的（不可说）的，我们可以接触这些（不可说）的人叫调查员，你们疑似和一种（不可说）接触到了，这种则被称为污染……”</br>　　“等等。”</br>　　深夜的咖啡馆里，陆旷在向吕嘉燕请教什么叫‘魅’，但从头说的话，吕嘉燕话中到处都是（未解禁）和（不可说），这还有什么意义。</br>　　“知道（不可说）的名字都会受到感染，你想头上生长出一顶红帽子来么？不想的话，就知道个意思就行了。”</br>　　陆旷则关注：“生长出红帽子？丰乔头上的帽子是长出来的？”</br>　　“要先理解‘魅’的存在，‘魅’是旧印体系中的一环，旧印是那些（不可说）留在这个世界的痕迹，不活跃的叫‘印’，非常活跃的叫‘咒’，而最为变幻莫测的就是‘魅’，因为‘魅’往往藏于音乐中。”</br>　　“换句话说，‘魅’，就是乐章，活着的乐章。”</br>　　“你们肯定是接触了一些被污染过的乐章，它活了，长在了你同学的脑袋上。”</br>　　啊……？</br>　　颠覆常识。</br>　　但，那句“八音克谐、神人以和”又悄悄呢喃在陆旷耳边，如果音乐不是活的，它们为什么会在他眼前跳舞，为什么从天而降，遍地而生。</br>　　这世界，悄悄在陆旷面前翻开了神秘的一页。</br>　　“‘魅’对我们调查员来说，非常难缠，所以掌握‘去魅’的技巧就很重要，比如刚才，被红帽子剥了皮后，要不是我在60秒内疾速去魅，把皮穿回来，我就死定了。”</br>　　“所以，我很棒的，不必担心。”</br>　　吕嘉燕像是个拐骗小姑娘上床的渣男一样对陆旷说。</br>　　陆旷忽得想起另外一件事：“被魅附体，是不是有什么好处？”</br>　　“好处？会长高算么？”吕嘉燕开着地狱玩笑，“被污染就等于脱离人类身份了，变成怪物，没有任何好处，当然，唯一的一丁点好处，就是会变成仪式的一环，与主持仪式的祭祀进行心灵对话。”</br>　　“神秘三要素，或者说是污染三要素：祭祀、仪式、爪牙。”</br>　　“祭祀就是创造魅的人。”</br>　　“仪式就是魅。”</br>　　“爪牙就是被污染者。”</br>　　所以，莫扎特。</br>　　《加冕》是莫扎特的作品啊。</br>　　陆旷眼睛一亮：“那意味着能跟莫扎特心灵对话？！”</br>　　这对任何一个音乐人来说都是难以拒绝的诱惑啊！</br>　　“你这个表情很危险。”吕嘉燕说，“你们这些学艺术的，脑子都不太正常，我提醒你，被魅污染后只有一个60秒的窗口期可以去魅，错过之后就永远不可能回归人类身份了，非常危险。”</br>　　我算什么……陆旷在想，我是被《加冕》污染了么？</br>　　没有，我拒绝了那顶红帽子，那我的异常来自哪里？</br>　　‘八音克谐、神人以和’是我的仪式么？</br>　　它通向谁？</br>　　我是爪牙么？</br>　　“你说你是调查员，又说你是娱乐猎人，你是专门猎取‘魅’的职业么？做这么危险的工作，你的收获又是什么？”</br>　　“被降伏的魅，可以变成低级的‘旧印’，或者高级的‘令咒’，旧印不能主动发动，但能辟邪，令咒能操纵（不可说）的伟力，但使用它们有被污染的危险，这两样，都非常值钱。”</br>　　“我是娱乐猎人，也是调查员中的猎魅人。”吕嘉燕说，“你如果愿意帮我，收益分你一成。”</br>　　……</br>　　自称调查员的吕嘉燕为陆旷掀起了神秘世界的一角。</br>　　陆旷由此对于那部莫扎特手稿、红帽子人和‘八音克谐、神人以和’有了一点认知。</br>　　吕嘉燕说这只由莫扎特手稿而生的“魅”，尚未成熟，它成熟的标志是其形态稳定下来，这样它会变成旧印或者令咒，那时候就是可交易的神秘物品了。</br>　　而在它选择好自己的主人之前，它不会稳定下来。</br>　　所有激活它的人，都有可能是它的主人。</br>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死剩下一个。</br>　　“这个魅的威胁等级很高，它一个响指，我的皮就没了。”吕嘉燕说起红帽子人的威胁程度时，还心有余忌，“所以，不能正面接触它，但你也可能是它的主人，所以，我可以帮你拥有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