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古平凡与古非凡！解琵琶的钩尾（二合一）

    大乾疆域，幅员辽阔，东至沧海，北及荒丘，西达漠土，南抵古岭。</br>　　神宗以降，分天下为九州，设立州府。</br>　　凉州总司，古非凡。</br>　　作为总领一方军政的封疆大吏，李末是头一回听说这个名字，却感到无比熟悉。</br>　　“古非凡……古平凡……这两人不会……”</br>　　李末喃喃轻语，忍不住看向顾长安。</br>　　洪门门主名叫古平凡，凉州总司名叫古非凡。</br>　　这两人，一个是玄天馆八门之一洪门之主，另一个却是雄踞凉州的封疆大吏，堪比当地的土皇帝。</br>　　姓名如此相似，李末不觉得世上有如此巧合的事情。</br>　　“想必你也猜到了。”</br>　　顾长安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们这位总司大人，与洪门门主乃是一奶同胞的至亲兄弟。”</br>　　“他在家中排行老二，凉州那些高门大户，背地里都叫他古二。”</br>　　“原来他是门主的弟弟……”李末闻言，神情倒是轻松了不少。</br>　　算起来，他也是洪门弟子，当年经过天下宗门选拔考核方才被古平凡挑中。</br>　　后来进入洪门，更是获得了这位门主的不少提携和关照，也称得上是半个自己人了。</br>　　“我劝你先别这么开心。”</br>　　顾长安看着李末脸上的神情，忍不住提醒道。</br>　　“什么个意思？”</br>　　“兄是兄，弟是弟……我们这位总司大人可不是洪门门主……而且我听说他们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往来了。”顾长安淡淡道。</br>　　“怎么？他们兄弟之间有嫌隙？”李末生出了兴趣，忍不住追问道。</br>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br>　　顾长安摇了摇头，说起来他毕竟也只是固守青蟾城的一个小吏而已，与古非凡那样的封疆大吏相比，中间还不知隔着多少层级，对方的隐秘他又如何能够知晓。</br>　　“我只是听说十八年前，他们兄弟三人同在京城玄天馆……那年之后，各自的命运轨迹开始转变，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古二离开了京城，远走他方……”</br>　　“兄弟三人！？”李末愣了一下，打断了顾长安的话。</br>　　“不错，他们是兄弟三人，洪门门主古平凡乃是兄长，凉州总司古非凡行二……听说还有一个最小的弟弟……当年在玄天馆之中，他的天赋最高，比起两位哥哥，更加耀眼夺目。”</br>　　顾长安凝声轻语。</br>　　混迹官场，不可对上司的情况没有半点了解，否则的话哪天不小心犯了忌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br>　　仅仅这些未经证实的传闻，都是他花了真金白银买来的。</br>　　“那他们家老三呢！？”李末忍不住追问道。</br>　　天赋尚且有所不如的老大成了洪门之主，老二成了凉州总司……</br>　　兄弟三人之中，天赋最高的老三应该也有所成就才对。</br>　　不得不说，这一家子也不知道怎么生的，祖坟着了大火，生下的种竟然都是如此出类拔萃，不可想象。</br>　　“这我就不知道了……似乎没有了这个人，也没有听官场上有人提起过……传闻古家最小的这位早就死了……死在了十八年前，那场京城大火之中……”</br>　　“十八年前，大火照京师……”李末喃喃自语，若有所思。</br>　　“想什么呢？”</br>　　顾长安的声音将李末的思绪给拉了回来。</br>　　“我倒是没有想到他们家里还有这么多秘事……如果卖给正义书局的小报，肯定能狠狠赚上一笔。”李末咧着嘴，随口笑道。</br>　　平民百姓对于这些大人物的隐私还是很感兴趣的，尤其是涉及桃色和伦理，简直好奇得不行。</br>　　哪家大人生了公子，都能街头巷尾聊上半个月，更不用说这种猛料了。</br>　　“你想死可别拖上我。”顾长安白了李末一眼，淡淡道。</br>　　“凉州可不比京城……京城贵人多，规矩也多……在这里……封疆大吏就是土皇帝……吐口吐沫都能淹死一群人……”</br>　　凉州总司能够动用的手段可比洪门门主多多了，最关键得是两者所要遵守的底线不同，受到的约束也不相同。</br>　　说句不好听的话，单论古二敛财的手段让洪门门主哭着追都追不上。</br>　　提及敛财，李末的眼睛都不由亮了起来。</br>　　“他捞了多少！？”</br>　　“他捞了多少能告诉我？”顾长安有些无语道：“就这么说吧，看见我在城里的生意了吗？”</br>　　“死了么？”</br>　　李末想起了坐落在头七路的那家殡葬馆，明面上做着殡葬的生意，暗地里却也做着盗墓的买卖。</br>　　顾长安将从荒丘大墓之中盗出来的宝贝，经由死了么转销出去，每年都有一笔不费的进项。</br>　　正因如此，他的大梦万古功才能顺心顺利地修炼，否则的话修炼此等玄功，早让他去买裤衩了。</br>　　“明告诉伱，那里的生意，纯利我自己也只占三成而已。”</br>　　“啊！？”李末愣了一下：“那大头谁拿？”</br>　　“当然是上面。”</br>　　顾长安抬手示意道：“你以为北邙十万荒丘，随便谁来找块地就能下葬？”</br>　　“土地审批不需要手续？买卖土地不需要审批？除此之外还有各种税钱……哪一个不需要打点？”</br>　　“这还是明面上的生意……盗……考古挖出来的宝贝，不上下打点一番，你就想流进市面？”</br>　　说到这里，顾长安不由冷笑：“你头天放出来，第二天就蹲苦窑。”</br>　　“只有将上上下下绑到一条利益线上，这种生意才安全稳妥。”</br>　　话到此处，顾长安凑到李末跟前，小声道：“这里面的大头肯定是落在了总司大人的手里……偏偏他自己还不知道。”</br>　　“不知道！？”</br>　　“凉州多大的地界？青蟾城算什么？我这点小利对他而言微不足道，底下人说办也就办了……可他不知道，你偏偏还不能不给……否则以后如果出了事，你就只能自求多福……”</br>　　顾长安在官场混迹了多年，明里暗里的勾当也做了不少，深知其中门道。</br>　　三流的生意靠得是钱货，二流的生意靠得是资源，一流的生意靠得是人脉。</br>　　“大道尽在其中……”</br>　　这一刻，顾长安显得高深莫测，让李末都觉得这货在发光。</br>　　“果然大道无处不在……人才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