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顾家嫡女！欲开剑道在人间（二合一）

    五日后，九江府一切如常。</br>　　风雨楼内的一场风波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至于顾家的庭少爷则是彻底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br>　　有人说，看见他在一个深夜被送出了九江府。</br>　　即便是嫡系血脉，可是一旦成为废人，连在这里待下去的资都没有。</br>　　平庸的嫡系血裔只会让北凉顾家的威名蒙羞。</br>　　至于此事背后的始作俑者，竟然至今都未被顾家拿住，甚至连半点风声都没有透出来，这件事仿佛就如此不了了之了。</br>　　“最近似乎有很多人盯着我们的院子啊。”</br>　　顾长安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br>　　“早就被盯上了……北凉顾家真是厉害……”李末沉声道。</br>　　事实上，事发的当天，就有人盯上这座院子。</br>　　不得不说，顾家的情报能力丝毫不在那位凉州总司之下，只要在九江府便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br>　　不过李末却并不放在心里，顾家至今都没有动手，就说明古非凡的威慑起到了作用。</br>　　“封疆大吏就是封疆大吏……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李末不由生出好奇。</br>　　“权衡利弊罢了……你要知道世家和朝廷的关系自古以来都极为微妙……”</br>　　顾长安深知其中的门道：“古非凡在这个位子上做了快十年了，最是擅长摆弄那根‘线’……他可是只老狐狸……”</br>　　古往今来，世家与朝廷都处于一种极为特殊的关系之中。</br>　　一方面世家依附于朝廷，从而获得更多的特权，不传传承壮大。</br>　　然而依靠这些特权，世家渐渐形成了一种“离心力”，在某些特殊时期，甚至能够起到制约皇权的作用。</br>　　毫不夸张的说，某些王朝坐拥江山之前，本身就是最具实力的世家之一。</br>　　往往这时候，地方世家便会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br>　　可是，在历史上，王朝的兴衰，百业的发展，甚至就连当年神宗灭法，也需要依靠地方世家的力量。</br>　　如此若即若离，欲合欲断的关系就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br>　　“当年神宗灭法，原本朝廷是定下了三条路线，剿灭天下宗门，扫荡山海妖鬼，消除地方世家……”顾长安沉声道。</br>　　神宗气魄太大，他想要将几代人的事情在一世做完，可是这些事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br>　　“所以听话的世家留了下来……从此以后，这些地方世家受到了极大的削弱，它们自然要顾及朝廷，更要顾及玄天馆……”</br>　　如果换做以前，北凉顾家敢直接硬闯公门抢人。</br>　　可是现在不同了，当年神宗设立玄天馆，天下宗门，山海妖鬼一一臣服，不服王教，全都避居海外……那些不听话的世家也大多葬落于玄天馆之手。</br>　　“玄天馆对于这些世家还是很有威慑的啊。”</br>　　李末凝声感叹，转头看向顾长安：“你在外面转了五天了，联系上顾家的人了吗？”</br>　　眼下，李末的心思全都落在了青萍山的玉矿之上，他迫切地想要找个顾家内部的人打听打听。</br>　　五天来，顾长安早出晚归，忙得几乎都看不到人影。</br>　　“你到底在忙什么啊？”</br>　　“我离开了这么多年……难得回来一趟……自然有很多事情……”顾长安随口道。</br>　　跟李末待久了，他似乎也渐渐解开心结。</br>　　或许李末说得多，北凉顾家不应该成为他的阻碍和负担，身为大梦万古功的传人，他有着无比广阔的未来。</br>　　“前天我在街上，遇见了少年时的青梅竹马……唉……那时候，我们还一起游过河船，逛过花灯会……”</br>　　“前日一见，她都有五个月的身孕了……”</br>　　顾长安目光迷离，不由感叹，似乎再次回到了那少年青葱的岁月。</br>　　“大哥……你不是吧！？人家都显怀了，你踏马还没释怀？”</br>　　李末抬手在顾长安的面前晃了晃，将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br>　　“说什么呢你！？”顾长安白了一眼。</br>　　“这只是个小插曲，昨天我遇见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帮他寻找住处，耽误了些时间……”</br>　　说着话，顾长安不由叹息：“他也是可怜，老伴去年才过了六十大寿，没两天就死了，家中的继女却不愿意赡养他，把他赶了出来，露宿街头……”</br>　　“他今年才二十八岁啊，以后可怎么办。”</br>　　“去衙门告啊，这是什么继女？老人家才二十……二十八岁！？”</br>　　李末愣了一下，旋即神色古怪地看向顾长安。</br>　　“你踏马有没有正经事！？”</br>　　“别急啊，这不马上就说到了嘛。”顾长安尴尬道。</br>　　”昨天，我趁夜去了一趟软件硬化工程院，在那……”</br>　　“你等等！”</br>　　顾长安的话还未说完，李末便出言将其打断。</br>　　“软件硬化工程院！？这是什么鬼地方？”李末听着这有些耳熟的名字，脸上的神色变得越发怪异。</br>　　“你不知道？这可是九江府的官妓司坊……”顾长安解释道。</br>　　“这地方还是当年神宗身为皇子时，私底下在九江府开设的，据说生意极其火爆，九州尽知……那里面的服务简直领先人间风月一百年……”</br>　　顾长安说起内中门道，不由地眉飞色舞起来。</br>　　“软件硬化工程院！？怎么叫这么个名字啊？”李末发现，很多地方的风月场所，名字都奇奇怪怪。</br>　　什么山水楼，精绝古楼，贤楼。</br>　　这个叫做软件硬化工程院的则是更加离谱。</br>　　“这可是神宗亲题的名字……他说……男人去那种地方，不就是软件硬化工程吗？”顾长安解释道。</br>　　软件硬化工程院，每天晚上都有特别活动，上百美人，排成数拍，如云鱼游，任你挑选。</br>　　至于服务，更是有数十种之多，客人可以根据个人的喜好，自行勾选，选择的服务不同，价格自然也不同，人性且周到。</br>　　据说，软件硬化工程院的享受，可以分为五个等级，对应不同的牌位，最高等级的牌位是“莞”……</br>　　神宗登基之后，这地方便收归朝廷所有，官属经营。</br>　　“神宗大才，堪称千古一帝啊。”</br>　　李末由衷地感叹佩服，不过下一刻，他却是立马反应过来。</br>　　“你踏马却这种地方居然不带着我！？”</br>　　“我是去干正事的。”</br>　　顾长安义正言辞道，他就生怕带着李末，再次出现风雨楼的那种事情。</br>　　软件硬化工程院里，可是有着不少顾家子弟，他们在那里是贵客，姑娘们都视为财神爷，难眠骄纵，万一让李末看着不顺眼……</br>　　“你想打听的事情……普通弟子怕是没有资格知晓……”顾长安沉声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