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福兮祸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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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舒城这天跟宋运萍从县城回来，带着他们新买的家电，在村口遇到了正在那里聊天的老人们。
他们看到赵舒城跟宋运萍，笑着打招呼，感谢赵舒城为小雷家做的一切，尤其是给老人们发放养老金的事情。
“东宝啊，前两天我还跟你娘说呢，今年啊，咱们小雷家又是大丰收。”
“你这支书还没当上两年，咱们小雷家的日子越过越好，咱们可都是沾了你的光了。”
赵舒城笑着说道：“叔叔大爷，你们可千万别这样说，我也是在老支书的领导下做出点成绩来，更重要的是咱们小雷家所有人一起努力的成果，如果光靠我自己，什么也做不成。只要大家都是一条心，小雷家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东宝这话说的在理，咱们小雷家的人就应该齐心协力，以后的日子才会越来越好。”
“对，对！”
“你们夫妻俩干啥去？”
宋运萍笑着说道：“这不是盖了新房，家里也缺点东西，我跟东宝就买了点东西，给娘送过去！”
“你们看，现在这么孝顺的媳妇娶进门了，东宝又这么能干，还给你娘盖了新房，可把我们老哥几个羡慕死了。”
另外一个大爷也说道：“东宝啊，你之前发钱可是说了，要把咱们下雷家的农民变工人，往后啊，都有养老金，这是不是真的？”
赵舒城笑着说道：“当然是真的，而且你们也不用羡慕我们盖新房，以后小雷家发展会越来越好，到时候直接一步到位，实现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家家都住小楼房。”
“如果真能这样可就太好了，但是啥时候能实现啊？总不能等我们这些老东西全都蹬腿了，看不到吧？”
赵舒城看着有些期盼的众人，说道：“都不用着急，用不了几年，你们就可以看到了！”
“那就好，我们等着！”
这时候宋运萍看着远处看着这边的雷士根，说道：“东宝，你看士根是不是有事情找你啊？”
赵舒城看了看愁容满面的雷士根，跟这些老人们说了一声，就走到雷士根面前，说道：‘士根，到底什么事情啊？’
雷士根犹豫了一下，说道：“东宝，还是砖窑的事情，现在其他村子的砖窑生产了一段时间，但是他们的价格还是没有涨上来，还是比我们低两厘钱。”
赵舒城听到后看了看雷士根，说道：“这个事情你跟老支书说了嘛？”
“说了！”
“那老叔怎么说的？”
“他说让我问问你，到底怎么办。”
赵舒城想了一下，说道：“你呢。你的看法是什么？”
雷士根说道：“我这几天都在盘账，这砖厂收支相抵之后，也就是千把块的利润。如果咱们也跟着降价的话，顶多能够支撑一个月。如果继续降价的话，就需要大队补贴，甚至还不是一笔小钱，一个月千把块，甚至几千块都是有可能的。”…。。
“那你是什么意见呢？”
雷士根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一直打价格战，咱们确实是可以把其他村子的砖窑摁死，但是小雷家的名声也就坏了。更关键的是，咱们得不偿失。我觉得最关键的还是开源节流才行。”
赵舒城笑着点点头，说道：“不错，士根，你有长进，但是还不够。其实咱们现在生产的砖都是实心砖，你有没有了解过，现在还有一种空心砖？”
雷士根茫然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而且咱们县里面好像也没有这样的东西。”
赵舒城点点头，说道：“确实是没有，走，我跟你去砖窑，实际极少一下这个空心砖跟实心砖的区别。”
等雷士根看到赵舒城用木棍弄出来的空心砖之后，眼睛一亮，说道：
“东宝书记，这个空心砖确实是不错，我看可以节省不少的胚料，这样咱们的成本就比其他砖窑降低很多，这样价格战咱们也不怕了。”
赵舒城笑着说道：“其实空心砖的好处不止如此，重量轻，而且防潮性、隔热性、隔音性都要比实心砖好一些，不过抗震性能稍微差一些，所以像是承重墙这样的不能用空心砖，但是作为填充料，或者不重要的墙壁，一点问题都没有。”
赵舒城其实早就想要开发空心砖项目，不过之前觉得不着急，但是现在却是上马的好时候。而且空心砖不同于实心砖，只用粘土就可以，还需要油页岩，只要做好保密工作，在短时间内，小雷家砖窑就没有同类竞争者。
不过当赵舒城跟雷士根说了要降价销售的时候，村里的小年轻却有些着急了。
“东宝书记，咱们能不能不降价啊？我上个月媒人刚给说了亲，就是看我在砖窑厂上班，每个月都有收入才答应的。上个月我拿到三十块工资，如果砖窑降价之后，我要是拿不到这么多，我该怎么办？到时候人家觉得我骗人，不跟我了，我可是二十八，好不容易才找到老婆的。”
这话一出口，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的诉苦起来，有的甚至声称如果降低工资或者砖窑停工，老婆都要跟他离婚的。
赵舒城等他们都说完了，这才笑着说道：“行了，这么多屁话，你觉得我是那种让你们白干活，不给钱的人吗？之前咱们村的竹编厂一直没有收入，大队补贴他们，你们现在觉得大队会看着你们吃苦吗？”
“价格战并不是目的，真的要是打价格战，咱们小雷家还真的没怕过谁。咱们的砖瓦厂可以一分钱不挣，甚至赔钱往里面砸钱让砖厂运转起来，其他砖厂敢这样干吗？”
看到其他人的表情好看了许多，赵舒城继续说：“一个个都把心放进肚子里，砖厂继续满负荷运转。其他的事情你们不用管，只要安心做好生产工作，拿工资就行了。”…。。
“士根，回头我问一下小辉，向大学建筑系取取经，准备开发咱们的新产品。”
雷士根原本还在发愁，这空心砖自己只是看赵舒城做出来的模型，要是生产出来不合格怎么办，现在听到赵舒城这样一说，顿时放心了。
赵舒城安抚好砖厂工人之后，就回到大队部，给宋运辉打电话。
宋运辉接到电话之后还有些诧异，毕竟之前宋玉萍经常给自己写信，但是电话却没有打过。
“姐夫，你找我？”
赵舒城说道：“对，小辉啊，我找你有点事情。现在小雷家的砖厂面临竞争，互相压价，小雷家虽然不怕价格战，但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想了一下，怎么把砖卖的更便宜，还能挣钱，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成本降下来。我听说有种空心砖的技术，但是具体怎么生产，我们就不了解。”
“想着你们是省里有名的大学，建筑系这边肯定了解情况，所以想让你问问建筑系这边，空心砖的技术，到时候你写信或者打电话告诉我。”
宋运辉听到后很高兴自己能帮助赵舒城，所以痛快地答应下来，挂断电话之后就跑去建筑系，询问建筑系的老师关于空心砖的生产工艺跟需要的材料。害怕电话里面说不清楚，写信告诉赵舒城。
砖窑这边的问题解决了，但是水泥预制板这边又遇到了问题。毕竟这个年代刚刚开始改革，还是施行的计划经济。预制板需要的水泥跟钢筋，都还是工厂按照计划生产，计划内的物资很难弄到。
之前小雷家这边的预制板原材料，确实是县里供应了一部分，但是也仅仅是刚刚满足小雷家建筑队自己的需求罢了。只不过现在看到小雷家建筑队生意这么好，眼红的人多了，自然开始使绊子。
所以小雷家预制板厂想要扩大生产规模，却因为原材料的原因，被限制住了发展的步伐，甚至原本可以供应的原材料，也开始受限制起来。
赵舒城为此跟四宝一起去县城，找徐县长，希望能够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徐县长听到后有些挠头，他虽然希望能够帮助小雷家，但是这种计划内的物资，根本不是他说想要给谁就给谁的。
徐县长说道：“东宝，我没想到小雷家现在发展的这么好，你们确实是帮助县里创汇，但是水泥钢筋这种紧俏物资，不是谁给谁就给谁的。但是有一点你们要明白，不管你们小雷家发展的有多好，县里面都难以给你们提供太多帮助。”
“为什么呀，我们这也是为了发展，您表扬几句总可以吧？”
徐县长说道：“小雷家走的太快了，咱们县里面万元户都还是少数的时候，你们小雷家已经人均万元户了。你们分田到户，建窑烧砖，建鱼塘，甚至现在发展养殖场跟竹编厂，预制板厂。你们在外面引起了很大的争论，而且争论很大。”…。。
赵舒城笑着说道：‘徐县长，是不是现在有人眼红我们小雷家，所以准备卡我们的脖子？’
徐县长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赵舒城，说道：“所以你们小雷家，才要少惹事，不惹事，少说多做，要埋起头努力的发展。这是你们小雷家发展目前能采取的最好的办法。”
赵舒城听到后有些无语，原本还以为自己弄竹编厂给县里创汇之后，可以帮助抵挡外面的风风雨雨，现在看来根本不够。
其实赵舒城很快也想明白了，这创汇虽然对于县里有好处，但是大部分好处都是县长跟财政局的，但是其他部门却没有得到足够的好处。何况人红是非多，又恰好这个时代有很多保守的人，自然看不惯小雷家的样子。
“徐县长，您放心，小雷家不会被这一点困难打倒。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反而会更上一层楼，让那些看不惯的人知道，时代的浪潮，并不是他们可以螳臂当车的。”
徐县长听到赵舒城这样说，点点头，说道：“好，一定要坚持小雷家的发展之路，要坚信自己所走的道路。我希望你们小雷家发展的更高，雷东宝，你敢不敢答应我？”
赵舒城点点头，说道：“我当然敢，您放心吧，我们小雷家为了致富，愿意尝试一切办法，走出自己的道路。”
等从县城回来之后，在大队部开会的时候，其他人听到县里没办法给予支持，顿时有些慌了神。
尤其是四宝再次去县里进货的时候，直接被销售科的人拒绝，说是小雷家这边没有指标，不能提供钢筋水泥。
四宝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县里能给指标，但是却被拒绝，说是小雷家是大队企业，一没有指标，二没有上级主管部门的批文，所以不能提供钢筋水泥。
他有些不尬决心，又跑去市里面，却也一样，没有指标还是不能给。
赵舒城看到他们垂头丧气的这样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看看你们这样子，一点点困难就把你们打倒了？之前咱们没有县里支持，不是也这样走过来了？正所谓靠山山倒，靠树树摇，靠人人跑，只有我们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其实赵舒城也没有想到，批条这种事情现在就已经出现，而且在县里都开始有了。其实赵舒城对此有些了解，在这个各种原材料稀缺，消费高涨，商品已经不能满足百姓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所以呈现一种卖方市场。
很多有背景的人，他们发现不用费力气就可以挣大钱，那就是倒腾批文。在这一点上面他们天生具有优势，对于手续跟批文的事情比其他人更明白一些。
计划经济转型，那些以前要靠国家吃饭的企业，都开始自己找食吃，原材料就成为紧俏物资，自然谁能拿到价格合适的原材料，谁就能发财，而且是百分百发财，只要拿出来就有人买，而且还是抢着买。
其实这种事情自古至今就不罕见，毕竟古代的盐铁专卖，谁能弄到盐引铁引，谁就能挣钱。不过这些人可不会亲自去做这个生意，只是到手一卖，自己就可以捞一笔，还有比这更容易的挣钱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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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到赵舒城跟宋运萍，笑着打招呼，感谢赵舒城为小雷家做的一切，尤其是给老人们发放养老金的事情。
“东宝啊，前两天我还跟你娘说呢，今年啊，咱们小雷家又是大丰收。”
“你这支书还没当上两年，咱们小雷家的日子越过越好，咱们可都是沾了你的光了。”
赵舒城笑着说道：“叔叔大爷，你们可千万别这样说，我也是在老支书的领导下做出点成绩来，更重要的是咱们小雷家所有人一起努力的成果，如果光靠我自己，什么也做不成。只要大家都是一条心，小雷家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东宝这话说的在理，咱们小雷家的人就应该齐心协力，以后的日子才会越来越好。”
“对，对！”
“你们夫妻俩干啥去？”
宋运萍笑着说道：“这不是盖了新房，家里也缺点东西，我跟东宝就买了点东西，给娘送过去！”
“你们看，现在这么孝顺的媳妇娶进门了，东宝又这么能干，还给你娘盖了新房，可把我们老哥几个羡慕死了。”
另外一个大爷也说道：“东宝啊，你之前发钱可是说了，要把咱们下雷家的农民变工人，往后啊，都有养老金，这是不是真的？”
赵舒城笑着说道：“当然是真的，而且你们也不用羡慕我们盖新房，以后小雷家发展会越来越好，到时候直接一步到位，实现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家家都住小楼房。”
“如果真能这样可就太好了，但是啥时候能实现啊？总不能等我们这些老东西全都蹬腿了，看不到吧？”
赵舒城看着有些期盼的众人，说道：“都不用着急，用不了几年，你们就可以看到了！”
“那就好，我们等着！”
这时候宋运萍看着远处看着这边的雷士根，说道：“东宝，你看士根是不是有事情找你啊？”
赵舒城看了看愁容满面的雷士根，跟这些老人们说了一声，就走到雷士根面前，说道：‘士根，到底什么事情啊？’
雷士根犹豫了一下，说道：“东宝，还是砖窑的事情，现在其他村子的砖窑生产了一段时间，但是他们的价格还是没有涨上来，还是比我们低两厘钱。”
赵舒城听到后看了看雷士根，说道：“这个事情你跟老支书说了嘛？”
“说了！”
“那老叔怎么说的？”
“他说让我问问你，到底怎么办。”
赵舒城想了一下，说道：“你呢。你的看法是什么？”
雷士根说道：“我这几天都在盘账，这砖厂收支相抵之后，也就是千把块的利润。如果咱们也跟着降价的话，顶多能够支撑一个月。如果继续降价的话，就需要大队补贴，甚至还不是一笔小钱，一个月千把块，甚至几千块都是有可能的。”…。。
“那你是什么意见呢？”
雷士根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一直打价格战，咱们确实是可以把其他村子的砖窑摁死，但是小雷家的名声也就坏了。更关键的是，咱们得不偿失。我觉得最关键的还是开源节流才行。”
赵舒城笑着点点头，说道：“不错，士根，你有长进，但是还不够。其实咱们现在生产的砖都是实心砖，你有没有了解过，现在还有一种空心砖？”
雷士根茫然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而且咱们县里面好像也没有这样的东西。”
赵舒城点点头，说道：“确实是没有，走，我跟你去砖窑，实际极少一下这个空心砖跟实心砖的区别。”
等雷士根看到赵舒城用木棍弄出来的空心砖之后，眼睛一亮，说道：
“东宝书记，这个空心砖确实是不错，我看可以节省不少的胚料，这样咱们的成本就比其他砖窑降低很多，这样价格战咱们也不怕了。”
赵舒城笑着说道：“其实空心砖的好处不止如此，重量轻，而且防潮性、隔热性、隔音性都要比实心砖好一些，不过抗震性能稍微差一些，所以像是承重墙这样的不能用空心砖，但是作为填充料，或者不重要的墙壁，一点问题都没有。”
赵舒城其实早就想要开发空心砖项目，不过之前觉得不着急，但是现在却是上马的好时候。而且空心砖不同于实心砖，只用粘土就可以，还需要油页岩，只要做好保密工作，在短时间内，小雷家砖窑就没有同类竞争者。
不过当赵舒城跟雷士根说了要降价销售的时候，村里的小年轻却有些着急了。
“东宝书记，咱们能不能不降价啊？我上个月媒人刚给说了亲，就是看我在砖窑厂上班，每个月都有收入才答应的。上个月我拿到三十块工资，如果砖窑降价之后，我要是拿不到这么多，我该怎么办？到时候人家觉得我骗人，不跟我了，我可是二十八，好不容易才找到老婆的。”
这话一出口，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的诉苦起来，有的甚至声称如果降低工资或者砖窑停工，老婆都要跟他离婚的。
赵舒城等他们都说完了，这才笑着说道：“行了，这么多屁话，你觉得我是那种让你们白干活，不给钱的人吗？之前咱们村的竹编厂一直没有收入，大队补贴他们，你们现在觉得大队会看着你们吃苦吗？”
“价格战并不是目的，真的要是打价格战，咱们小雷家还真的没怕过谁。咱们的砖瓦厂可以一分钱不挣，甚至赔钱往里面砸钱让砖厂运转起来，其他砖厂敢这样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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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根，回头我问一下小辉，向大学建筑系取取经，准备开发咱们的新产品。”
雷士根原本还在发愁，这空心砖自己只是看赵舒城做出来的模型，要是生产出来不合格怎么办，现在听到赵舒城这样一说，顿时放心了。
赵舒城安抚好砖厂工人之后，就回到大队部，给宋运辉打电话。
宋运辉接到电话之后还有些诧异，毕竟之前宋玉萍经常给自己写信，但是电话却没有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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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舒城说道：“对，小辉啊，我找你有点事情。现在小雷家的砖厂面临竞争，互相压价，小雷家虽然不怕价格战，但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想了一下，怎么把砖卖的更便宜，还能挣钱，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成本降下来。我听说有种空心砖的技术，但是具体怎么生产，我们就不了解。”
“想着你们是省里有名的大学，建筑系这边肯定了解情况，所以想让你问问建筑系这边，空心砖的技术，到时候你写信或者打电话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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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窑这边的问题解决了，但是水泥预制板这边又遇到了问题。毕竟这个年代刚刚开始改革，还是施行的计划经济。预制板需要的水泥跟钢筋，都还是工厂按照计划生产，计划内的物资很难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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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雷家预制板厂想要扩大生产规模，却因为原材料的原因，被限制住了发展的步伐，甚至原本可以供应的原材料，也开始受限制起来。
赵舒城为此跟四宝一起去县城，找徐县长，希望能够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徐县长听到后有些挠头，他虽然希望能够帮助小雷家，但是这种计划内的物资，根本不是他说想要给谁就给谁的。
徐县长说道：“东宝，我没想到小雷家现在发展的这么好，你们确实是帮助县里创汇，但是水泥钢筋这种紧俏物资，不是谁给谁就给谁的。但是有一点你们要明白，不管你们小雷家发展的有多好，县里面都难以给你们提供太多帮助。”
“为什么呀，我们这也是为了发展，您表扬几句总可以吧？”
徐县长说道：“小雷家走的太快了，咱们县里面万元户都还是少数的时候，你们小雷家已经人均万元户了。你们分田到户，建窑烧砖，建鱼塘，甚至现在发展养殖场跟竹编厂，预制板厂。你们在外面引起了很大的争论，而且争论很大。”…。。
赵舒城笑着说道：‘徐县长，是不是现在有人眼红我们小雷家，所以准备卡我们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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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舒城听到后有些无语，原本还以为自己弄竹编厂给县里创汇之后，可以帮助抵挡外面的风风雨雨，现在看来根本不够。
其实赵舒城很快也想明白了，这创汇虽然对于县里有好处，但是大部分好处都是县长跟财政局的，但是其他部门却没有得到足够的好处。何况人红是非多，又恰好这个时代有很多保守的人，自然看不惯小雷家的样子。
“徐县长，您放心，小雷家不会被这一点困难打倒。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反而会更上一层楼，让那些看不惯的人知道，时代的浪潮，并不是他们可以螳臂当车的。”
徐县长听到赵舒城这样说，点点头，说道：“好，一定要坚持小雷家的发展之路，要坚信自己所走的道路。我希望你们小雷家发展的更高，雷东宝，你敢不敢答应我？”
赵舒城点点头，说道：“我当然敢，您放心吧，我们小雷家为了致富，愿意尝试一切办法，走出自己的道路。”
等从县城回来之后，在大队部开会的时候，其他人听到县里没办法给予支持，顿时有些慌了神。
尤其是四宝再次去县里进货的时候，直接被销售科的人拒绝，说是小雷家这边没有指标，不能提供钢筋水泥。
四宝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县里能给指标，但是却被拒绝，说是小雷家是大队企业，一没有指标，二没有上级主管部门的批文，所以不能提供钢筋水泥。
他有些不尬决心，又跑去市里面，却也一样，没有指标还是不能给。
赵舒城看到他们垂头丧气的这样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看看你们这样子，一点点困难就把你们打倒了？之前咱们没有县里支持，不是也这样走过来了？正所谓靠山山倒，靠树树摇，靠人人跑，只有我们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其实赵舒城也没有想到，批条这种事情现在就已经出现，而且在县里都开始有了。其实赵舒城对此有些了解，在这个各种原材料稀缺，消费高涨，商品已经不能满足百姓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所以呈现一种卖方市场。
很多有背景的人，他们发现不用费力气就可以挣大钱，那就是倒腾批文。在这一点上面他们天生具有优势，对于手续跟批文的事情比其他人更明白一些。
计划经济转型，那些以前要靠国家吃饭的企业，都开始自己找食吃，原材料就成为紧俏物资，自然谁能拿到价格合适的原材料，谁就能发财，而且是百分百发财，只要拿出来就有人买，而且还是抢着买。
其实这种事情自古至今就不罕见，毕竟古代的盐铁专卖，谁能弄到盐引铁引，谁就能挣钱。不过这些人可不会亲自去做这个生意，只是到手一卖，自己就可以捞一笔，还有比这更容易的挣钱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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