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两种默契，李安的筹谋

    千钧一发之际，书房的门被推开。</P>
    “小北琳琳上课。”</P>
    小季师姐如同救世主一般出现，王小虎决定今天最爱师姐！</P>
    小车一听还有自己，又问了一句：“师姐我也现在进去吗？”</P>
    王小虎：“还愣着干嘛，老师叫你们。”</P>
    小车：“哦哦。”</P>
    说着两个小女生急忙放下王小虎的手机进了书房。</P>
    “师姐辛苦了，我给你接水。”上前抢过小季师姐手里的杯子，“师姐您是要热的还是温的？”</P>
    小季师姐乐：“热的吧，谢谢。”</P>
    王小虎又问：“是要稍微烫嘴一点的还是不烫嘴的？”</P>
    季洋心笑王小虎这是怎么了，这么殷勤，“那就要稍微烫嘴一点吧。”</P>
    王小虎：“好嘞，师姐不着急走吧？”</P>
    小季师姐：“不着急啊，今天中午留下蹭饭。”</P>
    王小虎：“太好了！”</P>
    小季师姐：“你等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P>
    王小虎：“天大的冤枉啊！”</P>
    小季师姐：“好吧，对了，老师说西班牙舞曲的总谱在你那。”</P>
    “嗯嗯。”王小虎端水过来，“我们终于要排了嘛？”</P>
    小季师姐：“差不多，老师的意思是寒假要演。”</P>
    王小虎：“yea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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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经过老师的一番讲解，小北和小车两人已经分别坐到了两台钢琴前。</P>
    小车负责弹一声部，小北负责弹钢片琴改过来的二声部。</P>
    “注意，我们一开始速度放慢，节奏错了没关系，音错了也没有关系，先把感觉顺下来。”</P>
    小北小车一同点头：“嗯！”</P>
    “好。”李安走到小北身后，“小北你注意，你的声部一开始就有，第一个音很简单，你要注意的是将它稍作强调。”</P>
    小北再次点头：“嗯！”</P>
    李安：“来，前十六小节，1，2，3，走。”</P>
    随着李安话音落下，小北落指，当的一声跳出一个音，同时兼顾了强调。</P>
    不错不错，李安心说小北可以啊，知道用跳音弹，他本来打算等小北把前八小节摸下来再告诉小北模仿钢片琴的感觉弹。</P>
    随着小北将前两小节的八个跳音奏完，小车轻轻地加入了一段旋律。</P>
    钢琴主旋律加入，音乐就出来了。</P>
    小车一边视奏，一边留意小北的动静。</P>
    小北的速度要是掉下来一点，她也跟着慢下来一点。</P>
    小北的速度快了一点，她就跟着提点速度。</P>
    小北的音量要是弱了一点，她就弱一点。</P>
    小北的音量也是大了一点，她就跟着指尖多用点力。</P>
    就这样，在小车保姆级的陪练下，小北一口气将十六小节弹完，中间没有出现一点问题。</P>
    音乐停下哎，小北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是自己弹的吗？怎么能如此丝滑！</P>
    “老师，”小北忙问，“我弹得还行吗？”</P>
    李安竖起大拇指：“非常棒，我还没和你说呢，你就知道用跳音弹，值得表扬。”</P>
    小北刚要解释，小车抢在前面开口：“老师，我这里有点问题。”</P>
    李安一愣，走了过去，“哪里？”</P>
    利用这个间隙，小车侧脸和小北眨了眨眼。</P>
    接着，“这里。”</P>
    小车收回目光指向第八小节，“老师，这里的双音是不是要指尖支撑，手腕放松，贴键的时候发力，触键时的动作要小呢？”</P>
    李安：“...”</P>
    所以叫我来干嘛呢，“问题在哪呢？”</P>
    小车一笑：“我不知道这样处理合不合适。”</P>
    李安一想，也好，接着转过身，“小北啊，你这里也注意，琳琳刚才说的这个地方你也可以这么弹，她说得没错。”</P>
    小北一下紧张了，她注意不到这么多细节啊，“老师我可能做不到。”</P>
    李安：“对自己有点信心嘛，你看谱面上并没有标注出来，但你都知道开头用跳音来弹，这说明你现在已经具备良好的演奏意识，这是好事，你不用担心弹不好，我们慢一点，老师相信你。”</P>
    小北心说那哪是自己想到的，是琳琳告诉自己的，可现在她已经不好解释了，她不想老师对她失望。</P>
    小车补充：“就是小北，这个地方很容易的，你只要放松下来，绝对没问题。”</P>
    “来。”李安再次打拍子。</P>
    小姐妹二人再次启动。</P>
    载着琳琳和老师的鼓励，小北弹得更加小心，可就是因为小北过分小心，导致身体比刚才紧张了许多，到了第八小节反而出了错，通篇弹下来还没有刚才的效果好。</P>
    李安见状依旧鼓励：“有点意思了，小北你把肩膀放下来。”</P>
    小车：“老师我没跟上小北的速度。”</P>
    李安：“嗯，你也放松点，昂。”</P>
    小车：“嗯嗯，小北我们再来。”</P>
    小北：“嗯！”</P>
    “稍等。”桌上的手机亮起，李安叫停两个孩子。</P>
    张淼的回复来了：老大方便通话嘛，我问题有点多！</P>
    李安见状回复稍等，接着抬头：“就前十六小节，给你俩十五分钟的时间自己练，把感觉找到后面就好说了。”</P>
    说罢李安拿着手机出去了，这首曲子有小车自己在完全足够了。</P>
    或许他不在场小北还能再放松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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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师姐弟二人正在研究西班牙舞曲的声部分配问题，茶几上总谱摊开着。</P>
    见老师出来师姐弟二人停下，李安：“你们继续。”</P>
    “老师你去哪啊？”王小虎问。</P>
    李安：“下楼买点东西，你专心干你的事情。”</P>
    一出单元门李安就给张淼打去电话。</P>
    “你说。”</P>
    电话那头，“老大，有几个问题。”</P>
    李安：“嗯嗯你问。”</P>
    张淼：“成年人还是孩子？”</P>
    李安：“初一女孩。”</P>
    张淼：“每天能练多长时间？”</P>
    李安迟疑片刻：“就按半小时吧。”</P>
    张淼：“要练到什么程度？”</P>
    李安：“一百的速度打下来，大差不差就行。”</P>
    张淼：“元旦乐团演出？”</P>
    李安：“对。”</P>
    张淼：“这样的话，还有不到两周，恐怕有点麻烦。”</P>
    李安：“有什么直说就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