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2 上门（2）

    “江辰，道姑姐姐呢？”</br>　　“在东海。”</br>　　“你怎么不带她了？”</br>　　卯兔边唠，边跟着两人往外走。</br>　　“卯兔，你留下，跟我一起收拾卫生。”</br>　　曹修戈喊住他。</br>　　“噢。”</br>　　卯兔只能停下，虽然有点不情不愿，但还是放弃了当电灯泡、不对，应该是跟屁虫。</br>　　“哥，等我回来一起收拾啊。”</br>　　曹锦瑟还是挺勤快的，曹修戈就当没听见。</br>　　二人出门。</br>　　“曹老师一直都是单身？”</br>　　直到跨出门坎，第一次正式上门的江辰才敢询问。</br>　　曹锦瑟避而不谈，只是回了句：“你猜。”</br>　　“像曹老师这么优秀的男人，喜欢他的女孩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br>　　江辰念叨，绝不是吹捧，曹修戈不在，也没必要吹捧。</br>　　瞧瞧人家的成就吧。</br>　　就说其中最普通的那层身份。</br>　　——京都大学的老师。</br>　　京大是什么学校，国内数一数二的翘楚，莘莘学子心目中的圣地，家长眼中的龙门，江老板就读的东海大学根本没法相提并论。</br>　　在京大教书，毫无疑问已经称得上人中龙凤了。</br>　　京都的一个城管编制，对于多少人而言尚且都梦寐以求难如登天。</br>　　可是对于曹修戈而言，这却只是他最平凡的一层外衣。</br>　　再看看他身上其余的标签。</br>　　曹锦瑟的亲哥。</br>　　神州俱乐部主席。</br>　　太子。</br>　　哪一个拎出去，不是惊天动地？</br>　　富二代每天都能把女人当衣服换。</br>　　这样的男人，会缺桃花运？</br>　　而且曹修戈的气质，如酒如茶又如书，江老板从来不是一个妄自菲薄的人，但是他在人家面前，着实感觉到一丝自惭形秽，至于那只跛腿……</br>　　有人会介意吗？</br>　　“你对我哥倒是评价挺高的，喜欢他的女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那喜欢你的女孩子岂不是更多。”</br>　　“我比不上曹老师。”</br>　　江辰立即道，相当谦虚。</br>　　“我不觉得。你比我哥会说话多了。你看我哥，他和女孩子坐一起，估计一小时聊不上十句话。”</br>　　“曹老师追求的应该是灵魂上的契合。”</br>　　曹锦瑟饶有意味的偏头打量他，“你连男人都这么懂？”</br>　　这话就有点意味深长了。</br>　　什么叫“连”？</br>　　难道说江老板很懂女人吗？</br>　　红色大街上，二人边走边聊，一台黑色奥迪从前方不紧不慢驶来，从旁边经过。</br>　　这条街的分量，江辰心知肚明，往来无白丁，出现的车也是一样，下意识朝奥迪看了眼，很轻易就看见了挡风玻璃上的一大片通行证。</br>　　当然。</br>　　江辰也只是看了眼，很快便收回目光，继续和曹锦瑟聊天，谁知道那台贴满通行证的奥迪从二人身边开过后，竟然停了下来。</br>　　“锦瑟。”</br>　　江辰停下脚步，跟着一起回头。</br>　　只见奥迪后座车门打开，一个女人走了下来。</br>　　头发刚过耳，三十多岁，简约而稳重的黑色休闲西装，穿着高跟鞋的身高估摸过了一米七，她扶着车门，明明带着柔和的笑，却给人很强大的压迫感。</br>　　和曹锦瑟的风格类似，从奥迪车下来的女人身上看不到任何多余的装饰，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但是却偏生洋溢着一股复杂的感觉。</br>　　“卿画姐。”</br>　　曹锦瑟意外的回以微笑。</br>　　肯定是熟人了。</br>　　趁着二人打招呼的间隙，江辰又瞟了眼车牌，而后更为感慨。</br>　　车牌比车重要。</br>　　尤其在京都这样的地方。</br>　　车上除了司机，应该没有其他乘客了。</br>　　又是一尊大佛啊。</br>　　“砰。”</br>　　女人把车门关上，人到中年，更过了女人最美好的年纪，可是却看不到一丝一缕的皱纹，和小姑娘般光滑细腻。</br>　　这个年纪的女人，重要的不是长相，而是味道了。</br>　　“这么晚了还出去？”</br>　　女人走近，对曹锦瑟颇为关心，可现在很晚吗？虽然天是黑了，但才八点不到而已。</br>　　“没，送送朋友。”</br>　　曹锦瑟笑着解释。</br>　　曹公主什么人物？</br>　　在商界那也是纵横捭阖杀伐决断一言九鼎的主，可是此时像是成了一个后辈。</br>　　女人顺势看向站在旁边的江辰同志。</br>　　江老板露出一抹优雅而不失礼貌的微笑。</br>　　“江辰。”</br>　　曹锦瑟介绍。</br>　　女人恍然，而后主动伸出手，“杨卿画。”</br>　　天下何人不识君……</br>　　可惜，对方貌似听说过自己，但江辰却对这位女士极为陌生，只能客套的同对方握了握手。</br>　　“你好。”</br>　　“你哥在家吗？”</br>　　名为杨卿画的女人没和江辰多聊，收回手，重新望向曹锦瑟。</br>　　“在。刚吃完饭，收拾卫生呢。”</br>　　曹锦瑟神色自然的道。</br>　　杨卿画点了点头，“我先去找你哥。”</br>　　“嗯。”</br>　　对方转身，重新上车，临走前，还冲江辰礼貌的笑了一下。</br>　　曹锦瑟目送奥迪又往前开了一段路，停在家门口。</br>　　“算了，我还是等会再回去吧。”</br>　　“这位是……”</br>　　江辰试探性问。</br>　　“杨卿画，你没听到吗。”</br>　　曹锦瑟收回目光，转身继续往长街外走。</br>　　“干什么的？”</br>　　江辰更进一步问。</br>　　“你不都看到了吗。”</br>　　“公务员？”</br>　　江辰很幽默。</br>　　曹锦瑟也不遑多让，点了点头，“嗯，眼光不错。”</br>　　“曹老师朋友？”</br>　　这个问题似乎比较难回答，曹锦瑟沉默了会，最后选择否认。</br>　　“不是。”</br>　　不是朋友，晚上登门造访，那就是有公事了。</br>　　可一方是公务员，一方是教书育人的园丁，能有什么公事交集？</br>　　江辰没好意思刨根究底，毕竟他不是居委会大妈，可是曹锦瑟看出了他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br>　　“你很好奇？”</br>　　换作别人，江辰肯定没太大的兴趣，但是曹修戈，那可是传奇式的人物。</br>　　“不方便说就算了。”</br>　　好奇归好奇，但他还是挺善解人意。</br>　　曹总的确没把他外人，并没有藏着掖着，率性的道：“她和我哥从小就认识了，和你与那位方律师的关系应该差不多。”</br>　　自己和方晴？</br>　　不对啊。</br>　　自己和方晴可是朋友。</br>　　从小就认识的异性，如果不是朋友，那么……</br>　　“她喜欢曹老师？”</br>　　至于为什么不猜是男方喜欢女方。</br>　　——谁来找谁不是一目了然吗？</br>　　“我没这么说。”</br>　　曹锦瑟似是而非的道，看似不承认，可实际上却肯定可江辰的猜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