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郎死迷雾中

    三百三十三章郎死迷雾中</br>　　春红的话说完了。</br>　　柳梢头她们俩，觉得她没有半句假话。</br>　　天亮后，司马就预备公审老鸨子了。</br>　　老鸨子死活不开口，她说死在春红的房间里，与她何干。</br>　　她还反问，你们不审春红，怎么来审讯她呀。</br>　　柳梢头安排春红在后面听着，她恨得咬牙切齿。</br>　　司马要衙役把茶房押来。</br>　　茶房承认，是他把一壶好茶和茶杯等送到春红房间里的。</br>　　但是他说，这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他没有下毒。</br>　　司马一拍惊堂木，这一下用了内力，听到的人大都心惊肉跳。</br>　　“李十郎喝了你送去的茶，一会就死了，还说和你没有关系。有何理由，快说出来。”</br>　　这个茶房是个连巴胡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物。</br>　　他蛮横不讲理地怒吼着。</br>　　“我说没有毒死李十郎，就是没有，因为他和我无冤无仇。”</br>　　还骂了一句：“你是个大昏官，在这儿胡乱断案。”</br>　　司马驰度恒大怒：“你说没有杀李十郎，这个道理不充分，还胡搅蛮缠。大刑侍候。”</br>　　就在大堂上，摆上了一张长凳，衙役把他按倒在凳子上。</br>　　打了三十大棍，茶房的屁股被打得嫣红一片。</br>　　再硬的汉子也怕打。</br>　　到了这时，茶房连声叫喊：“饶命饶命。”</br>　　可是，停止了用刑后，这个茶房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只送了茶，没有下毒。</br>　　司马明白了，这个茶房要么是不善于言辞，要么是要替人遮掩。</br>　　于是司马问他：“这壶茶是你亲手泡的？”</br>　　茶房答了一个是字。</br>　　“茶杯是你亲手从存放的地方拿出来的？”</br>　　“是。”</br>　　但是，他搔了搔头，又说：“不是。”</br>　　“是，还是不是，是谁给你的。”</br>　　司马大怒，猛地一拍惊堂木，声震屋瓦。</br>　　茶房心想，可能又要受皮肉之苦了。</br>　　于是说：“我拿起了茶盘，摆上早就装满了茶水的壶子，没有找到茶杯。”</br>　　“后来还是老妈妈替我找到的。”</br>　　跪在堂上的老鸨子大声尖叫起来：“老爷，这个茶房外强中干，他是怕打，就来诬陷我了。”</br>　　“他送茶，从来是自己收藏茶具，洗涤茶具的，与我何干？”</br>　　“他是疯狗乱咬人了。”</br>　　两旁的衙役一顿水火棒，顿得地板咚咚响。</br>　　而且齐声大喝：“犯人不可随便乱叫，问你时才有说话的权力。＂</br>　　又一根水火棒还在她屁股后，狠狠地一顿。</br>　　老鸨子不敢再尖声乱叫了。</br>　　司马再问茶房：“你是拿了两个还是一个茶杯上楼去的。”</br>　　茶房立刻回答：“往常送茶到房间，是两个茶杯，可是那次，老妈妈只递给我一个茶杯。”</br>　　老鸨子又立刻叫起来：“老爷呀老爷，每次送茶到姑娘房间，都是两个茶杯，岂有拿一个杯子的道理。这厮分明要诬陷我呀。”</br>　　“大老爷明察呀。”</br>　　说罢，叩头如捣蒜。</br>　　在场的人都明白了，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伎俩了。</br>　　司马立即转移了话题：“你们俩还记得李十郎死的日子吗？”</br>　　茶房说记不得了。</br>　　老鸨子也接着说：“是五月里的一天吧，具体日子我记不得了。”</br>　　驰度恒心里明白，但是作为一个主审官，却不能够凭主观臆断来办案呀？</br>　　“老鸨子说的也有点道理，传证人春红上堂。”</br>　　衙役们齐声高呼：“传证人春红上堂。”</br>　　柳梢头柳叶青早就为春红做好了准备，穿着囚衣来到了堂前。</br>　　春红跪倒在大堂中。</br>　　司马一拍惊堂木，大声问：“堂下跪的是何人，报上名来。”</br>　　“我是民女春红。”</br>　　“进大牢前，可是在春风楼。”</br>　　“是的。大人。”</br>　　“那阳州名士大书法家可是死在你的房间里？”</br>　　“是的，大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