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浩劫来临，东皇太一新生

    菩提残念笑而不语，似乎已经料到了阿斯特赖俄斯的结局。
    猴哥和三太子就简单粗暴了，“杀不死是吧？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杀到你不想活为止――！”
    说罢，金箍棒与火尖枪齐齐出手。
    刚刚凝聚的阿斯特赖俄斯表情一僵，再次破灭成齑粉。
    不过这一次，阿斯特赖俄斯并未当场凝聚，而是化作一片诡异的邪气，渗透消散在那扭曲的时空当中。
    “尔等先别得意，很快，你们就会见识到伟大邪异的恐怖，哈哈哈哈……”
    阿斯特赖俄斯留下一阵戏谑的笑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猴哥和三太子想追，却被菩提残念拦了下来。
    “不必追了，正如他所言，只要邪气不散，他就是不死的。”菩提残念幽幽轻叹，“接下来，你们几个小家伙也该准备面对邪异浩劫了。”
    闻言，众人心下一惊。
    “您是说，邪异浩劫要来了？”姜召惊疑确认道。
    “嗯，”菩提残念郑重点头，“这片时空消散的那一刻，便是最后一道防线崩塌之时，届时，邪异也将全面涌入归墟。”
    姜召三人对视一眼，暗暗心惊。
    “您是说神境的天穹封印要崩了？”姜召道。
    “不只是神境的天穹封印，”菩提残念摇头苦笑，“重点是归墟外的那层防护，之前你们所面临的，也不过是那层防护渗透进来的漏网之鱼罢了。”
    闻言，三人惊吸一口凉气。
    这一刻，他们才对邪异浩劫有了清楚的认识。
    昔日殒落简定天等一批天帝的邪异力量，竟然只是外层防护漏进来的超级兵。
    可想而知，那真正的邪异力量该有多恐怖？
    也难怪那阿斯特赖俄斯那么自信。
    “那我们……还有胜算吗？”姜召试探着问道。
    菩提残念微微一笑，模棱两可道：“大道更替没有胜败可言，或许输即是赢，或许赢即是输，谁也说不准，你们这些小家伙们只当尽力即可。”
    姜召三人多少都是有点悟性在身上的。
    菩提残念虽然没有明说，但有些时候，不明说就是一种答案。
    没明说注定会失败，就说明还是有一定胜算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太方便明说罢了。
    因此，在得到菩提残念这个回答之后，三人反而踏实了很多。
    旋即开始询问菩提残念一些关键问题。
    “对了，您可知道那第四位源初生灵究竟是谁？是东皇太一前辈吗？”姜召抓紧时间询问。
    却见菩提残念笑而不语，“是也不是。”
    这下，姜召三人都迷糊了，“那究竟是还是不是？”
    “是啊师父，都这时候了，您就别跟我们绕弯子了。”猴哥不由回想起曾经学艺时，被师父敲脑袋三下的画面。
    感觉师父他老人家啥都好，就是有点谜语人。
    “到你们该知道的时候，自会明白。”菩提残念眯眼一笑，转而岔开话题，聊起了他们四位源初生灵的过往，像是在怀念过去。
    姜召三人听的云里雾里，但也从菩提残念的闲聊中了解到一些关键信息。
    源初生灵确实有四位没错，但长幼排序错了。
    那最后一位并非最年幼的源初生灵，而是最年长的那一位，只是因其情况特殊，一直处于沉睡状态。
    或者说那位从未苏醒过，又或者那位早在久远的年代苏醒过，只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沉睡着。
    “原来那位才是最古老的吗？”三太子面色古怪。
    “你诞生的时间较晚，不了解也很正常。”菩提残念笑道：“兄长才是这世间最为古老原始的存在，你记忆中的他，不过是他很小的一部分罢了。”
    闻言，姜召心下一惊，“什么意思？那位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
    “可以这么理解，”菩提残念欣然点头，“天地大道，诸天宇宙，亿万时空，皆诞生于那一丝最原始的本源，他既不存在于天地间，又在这天地间无处不在。”
    姜召听的啧啧称奇，有些半知不解。
    “也就是说，东皇太一也只是那位的化身，或者说是一部分？”姜召再次确认。
    “可以这么理解，”菩提残念意味深长道：“但严格来说，对兄长而言，没有化身这种说法，不能单纯用化身去理解东皇太一的存在。”
    姜召听的云里雾里，隐约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诸天宇宙，亿万时空中的创世生灵，本质上都是他，或者说是他的一部分。”
    “是也不是。”
    菩提残念一句话，直接把姜召给整迷糊了。
    反倒是一旁猴哥明悟了些什么，“师父的意思是，我那位大师伯并不存在？”
    “小猴子果然还是那么聪明伶俐，”菩提残念满眼的宠溺与欣慰，“不过你这个说法只算是理解了一半，那位既不存在于时间，亦存在于诸天万界亿万时空。”
    到这里，姜召总算揣摩到点什么，“也就是说，诸天宇宙亿万时空中的创世生灵，便是那位存在的一面，而他本体其实是位我们无法理解的、不存在的存在？”
    “不错不错，这番描述倒是大体对了。”菩提残念欣慰点头，“他既无，亦是有，既无法理解，亦无法准确描述和定义？”
    “无法理解，无法准确描述和定义？”姜召猛然想到了什么，“嘶~难道说……？！”
    菩提残念自然明白姜召的意思，沉吟轻叹道：“或许是吧。”
    到这里，姜召才彻底明白过来。
    说白了，那位就是一切最初的本源，从无到有、轮回往复、大道更替的化身。
    或者说，他就是这世间最源初、最根本的“意识”。
    世间一切，包括如今的邪异力量，都有可能是那位的一部分。
    毕竟邪异力量最初也是从无到有，凭空出现在诸天宇宙当中的，在进行从“有”到“无”的新一轮更替。
    只是没人知道这“更替”究竟意味着什么，最终又会以怎样一种的方式完成更替。
    如今他们所了解的，包括阿斯特赖俄斯所认定的，都只是对那位的一种无知的推测。
    “您作为源初生灵，也无法窥探其中奥秘吗？”姜召不解。
    菩提残念摇头笑笑，“我等虽然尊其为兄长，但本身也只是自源初之地诞生的存在，是在他陷入沉睡时诞生的存在，本质上也只是守护他安然沉睡的护卫。”
    “嘶~！”姜召又是一惊。
    本以为四大源初生灵是同一种存在，如今才发现，最后这位跟菩提鸿钧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
    “那源初之地又是怎样一种存在？”姜召追问。
    “乃是他陷入沉睡时所化，也是世间从无到有的起点，”菩提残念解释道：“诸天宇宙、亿万时空，一切的混沌与虚无，皆为源初之地滋生投射而生。”
    姜召道：“也就是说，源初之地其实就是那位的本体？”
    “未必，”菩提摇头笑笑，“正如之前所言，他是无法被描述与定义的。”
    闻言，姜召三人彻底陷入了沉默。
    与此同时，整个蓝星时空碎片也已经在菩提残念的操控下，逐渐收敛融入到猴哥体内，只剩下澳洲大地上，那一块被邪异侵蚀的土地，四周皆为无尽虚空。
    眼前菩提残念彻底黯淡的同时，也开始呈现出邪异的波动。
    对此，姜召三人并不意外。
    正如菩提之前所言，蓝星时空碎片便是他残存本源所化，而此刻残留的澳洲大地碎片，便是他那处暗伤，是当年邪异印记侵入源初之地的痕迹。
    如今所有力量在猴哥身上焕发新生，就只剩下了那一缕被邪异侵染的痕迹。
    从某种角度来讲，眼前这道菩提残念已经是邪魂了。
    只是在菩提残念身上，似乎还有另一外更为玄妙的力量或者说是意志，将那邪异力量限制在体内。
    “浩劫已至，望诸君保重！”
    说罢，属于菩提祖师的最后意识，也在体内邪气的侵蚀，逐渐消散。
    姜召和三太子满眼的伤感和无力。
    而猴哥早已涕泪横流，悲呼回荡在无尽的虚空当中，恭送师父的坐化。
    “悟空……”
    菩提最后宠溺一笑，最后的一抹意识留下了对“悟空”的呼唤，带着些许无奈与欣慰。
    “徒儿在！”猴哥强忍着悲痛，回应祖师最后的呼唤。
    砰！
    菩提残念在体内邪异力量的扭曲中彻底消散。
    与此同时，下方残留的澳洲大地碎片也随之崩溃，化作浓重到极致的邪异力量。
    四周空洞虚无的虚空中，也如同被卸去了伪装一般，顷刻间化作邪异弥漫的邪异虚空。
    也许是察觉到了姜召三人的存在，孤寂的邪异虚空中迅速开始滋生和凝聚出千奇百怪的邪异生物，如潮水般向三人涌来。
    关键时刻，一缕缕星之光彩划破邪异虚空，将三人包裹。
    在那无尽邪异将三人淹没之前，将三人拉回到了新蓝界空间气泡所在的那一层虚空。
    只是如今这片虚空，菩提古树已经消失。
    只留下新蓝界的空间气泡孤独飘荡期间，并被笼罩在一层星之光彩当中。
    同时，这片虚空的性质似乎也在不断发生变化，从虚空逐渐显露出归墟的气息，感受着那玄妙而又虚无的归墟气息，姜召若有所思。
    这是他第一次直观且真实的感受到归墟的气息和力量。
    那是一种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气息，无法去准确的感受和定义，正如那位神秘的存在，以及邪异力量一样。
    只是归墟的力量更加的有序，甚至有点有序到了极点的感觉。
    以姜召三人如今的实力，置身于归墟当中，都有种由内而外陷入泥泞的感觉，仿佛一切力量在这里都变得无比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