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辅佐建文——方孝孺

    方孝孺，字希直，一字希古，号逊志，曾以“逊志”名其书斋，因其故里旧属缑城里，故称“缑城先生”。又因在汉中府任教授时，蜀献王赐名其读书处为“正学”，亦称“正学先生”，浙江台州府宁海人，明朝大臣、学者、文学家、散文家、思想家。方孝孺自幼聪明好学、机警敏捷，长大后拜大儒宋濂为师，为同辈人所推崇。明太祖死，惠帝即位后，即遵照太祖遗训，召方孝孺入京委以重任，先后让他出任翰林侍讲及翰林学士。燕王朱棣誓师“靖难”，挥军南下京师，惠帝亦派兵北伐，当时讨伐燕王的诏书檄文都出自方孝孺之手。燕王进京后，文武百官多见风转舵，投降燕王，方孝孺拒不投降，结果被捕下狱。后因拒绝为发动“靖难之役”的燕王朱棣，草拟即位诏书，被朱棣灭十族，共计873人。方孝孺强忍悲痛，始终不屈，被施以凌迟杀害于江苏南京聚宝门外，时年四十六岁。
    方孝儒，是一代名儒宋濂的得意门生，是当时的大儒，被蜀献王特聘为世子之师，并为其读书处题额“正学“，时人遂尊称其为“方正学“。明太祖曾令宋濂作《灵芝甘露颂》，接着让他参加宴饮赐酒，于是大醉回家之后，把这件事说给孝孺听，隔没多久，宋濂就因酒醉酣睡去了。方孝孺等候老师至夜深，一看仍未醒来，料到先生沉睡不醒，明日早朝定当误了写颂这件大事，即刻自做主张，动手为老师捉刀，把这件文书完成。
    等到天刚破晓，宋濂起身准备上朝，再一想，完了！错愕间告诉方孝孺说：“我今日肯定没命了。”方孝孺问何故？宋濂答：“昨天皇上命我作颂，大醉之余，误了正事没写，如今来不及了！皇上一发怒，必定赐我死罪。”方孝孺说：“我正恐怕先生醒得太迟，来不及写，所以我已经先替您拟了一份草稿，或许您裁定之后，可拿去進献于皇上，行吗？”接着就把文稿呈上，宋濂阅读之后说：“很好，何必改呢”于是急忙揣進兜里，带着入朝。
    太祖迎着宋濂问：“写好的那颂在哪？”宋濂立刻拿出来奉進。皇上读毕之后说：“此文并非宋学士你亲笔写的。”宋濂又一顿错愕，皇上说：“此文写来胜过先生呢。”宋濂只好实话实说，叩头如捣蒜的谢罪说：“微臣实在因为昨天承蒙皇上赐酒、喝过头了，回去大醉不醒，无法为文成章，是我的门生方孝孺，看不过去代为写的。”皇上说：“此生文笔胜过你多多。”于是立刻召见方孝孺，即时在殿上以一论五策出题考试，方孝孺立即援笔而成，上阅览完毕，又再对宋濂说：“他实在胜过你哪。”
    接着立即命人当面赐给方孝孺绯袍、腰带，但还是戴着布衣头巾，令他到礼部赴宴，又命同姓里的宗伯亲友陪席，同时暗中派人观察他的言行举止，而方孝孺竟然巍然端坐上席不动。皇上说：“这个人为何如此倨傲”因此不留他在朝中任职，使他外派为蜀王府教授，回头又告诉懿文太子朱标说：“有一个最佳儒士被我发现了，将来要辅佐你，如今我先把他寄在蜀王府那儿当个教席，其人个性刚烈倨傲，我现在先压服他、抑制他，等你临朝时再用他，定会得其大力辅助之功哪。”
    建文帝即位后，将方孝儒招至南京，委以翰林侍讲学士之职，建文帝年纪尚轻，缺乏治国治军的本领，因方孝儒是他的老师，更受到百般信赖和倚重，“国家大事，辄以咨之“。自此，方孝孺成为建文帝最亲近的大臣，他也视建文帝为知遇之君，对建文帝赤胆忠心，全力扶持。建文帝继位后，害怕他的叔叔们王权过大，拥兵为患，就采用齐秦、黄子澄的削藩建议，但遭到以燕王朱棣为首的诸王的反对，于是方孝儒替建文帝起草了一系列征讨燕王的诏书和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