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父子榜眼——王衡

    王衡，字辰玉，号缑山、别署蘅芜室主人，南直隶苏州府太仓州人，万历时期首辅王锡爵之子，明末清初画家王时敏之父。顺天乡试，因是大学士王锡爵之子，且当时首辅申时行的女婿也同时中举，有言官弹劾主试官，认为有作弊嫌疑，虽然王衡在随后的复试中取得第一获准参与会试，但言官们仍不依不饶，为避免父亲王锡爵陷入更大的党争之中，父亲执政期间没再参加考试。王锡爵致仕后，王衡再次走进科场，以一甲第二名及第，授任翰林院编修，后辞官归隐，中年早卒。著有《缑山集》等，同时他又是明代南剧的名家，编写有《郁轮袍》、《真傀儡》、《没奈何》等杂剧名篇。
    王衡，出生于官宦家庭，其父王锡爵为万历年间的大学士、内阁首辅，其母为朱氏。王衡从小聪颖过人，又好学博记，尤好古文诗歌，且得名师教导，并从同乡同姓的大文豪王世贞处学习诗文，故《列朝诗集小传》就称他“学殖益富，能诗善书，散华落藻，名动海内”。
    张居正夺情事件，更是让少年王衡在当时名满天下，陈继儒在《太史辰玉集叙》中道：“初江陵夺情，文肃公争丧次，救吴、赵两太史，祸叵测。辰玉和《归去来辞》以招之。文肃公持以谓人曰：吾不归，将无为孺子所笑。辰玉方十四，名动京师已。”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丁集下《王编修衡》也说王衡“年十四，作《和归去来辞》，以讽江陵，馆阁中争相传写”。
    少年时娶父亲好友之女金氏，金氏贤淑有礼，未几早逝，王锡爵写道：“其幼女适余子衡，为元配。贤孝有女德，不幸夭。”，王衡继娶的徐氏不幸又亡，再娶华亭冯举人之女冯氏，冯氏又卒。王衡与冯氏共同生活了九年，感情深厚，在其书中写道：“人非木石亦复谁能堪此。妻亡以来，仿徨不知所寄。欲以玄理遣之而不能，欲以书卷笔札遣而又不能……本具野人骨而强使戴儒冠，本自行脚僧而强使谐家室，以致惊饵含钩、爱河翻浪、穷而始悔、悔之而无可奈何不敢专恨命也。”
    王衡的显赫身世在科举中反而深受其累，正如他的好友陈继儒在《缑山先生集》序言中所云：“不幸生于相门，为门第所掩，又为数十年功名所缚。”十八岁就试宜兴失利，他在《李茂才文序》中云：余于失意时粗能排脱，然戊寅以来，文不免三迁。王衡自幼喜好诗文，但为了应对科举，他不得不开始专攻八股文。他年轻气盛，踌躇满志，24岁的他与同窗好友松江的陈继儒，去南京应试，没想到落第，这对他打击甚大，但他自信自己乃怀才不遇，未遇上伯乐而已，他决定对“古今治体”、“经世要务”再作研习，以求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