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病，还可以人为控制？

    早上起来本就有些阴沉的天，此时更是被一层又一层，厚厚的乌云所笼罩，变得更加的阴沉可怕起来。
    生活在这片天空下的人，好似随时都有可能会迎来老天爷的雷霆之怒一般。
    这种时候，这种天气，人得心情也会跟着感到分外沉重。
    没有特殊情况，一般人家，是不会出门的。
    “哒哒滴！哒哒滴！……”
    去北山镇的道路上，一个20岁左右的青年男子，不顾阴沉的天气，驾着牛车，一路前行着。
    牛车之上，一坐一躺着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其中的一个老妇人，抬头看了看那黑沉沉，随时都有可能打雷下雨的天，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发虚。
    “老头子，天这么暗，会不会下雨啊？
    要不，要不我们明天再去……。”
    牛车上，正闭目养神的老者，猛的睁开了眼睛。
    那眼神，锋利如刀，很是骇人。
    在这样的目光下，老妇人畏惧的缩了缩脖子后，不敢再言。
    这一家三口，就是去镇上看病的林家三人。
    此时的林老头，心里有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蠢妇啊……蠢妇！
    自己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蠢不拉几的女人。
    这蠢女人，难道就不知道，这种事，开弓就没有回头箭吗？
    别说是下雨，就是下刀子，这病也得去看。
    天色不好，有可能下雨，就不去看病了。
    这让外人知道了会怎么看，会怎么想？
    外人可能会猜：
    难道这病的轻重，还可以人为控制？
    那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还有何意义？
    “哒哒滴！哒哒滴！……”
    一时间，牛车上的林家三口，都静默不语。
    只有黄牛胸前的两个铃铛，叮铃铃作响，在这空旷的山路上传得很远很远。
    在牛车即将要到达北山镇镇口时，林老太的目光落在了驾车的林有才身上：
    “有才啊，等会儿，你把我和你爹送到永安堂门口就行了。
    你去私塾里看看……你弟弟。
    这要考试了，让他多注意身体，别太辛苦……”
    林老婆子试图支开林有才，但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
    林老头与她的教育倒是很成功，林有才一心记挂着老父的病情，不愿离去。
    “娘，我把你们送到永安堂，看了大夫之后，再去看小弟吧。”
    “你这孩子，我说话你咋不听呢？
    我和你爹人都到了永安堂，还会丢了不成？”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这还不是因为担心爹的身体吗？”
    “那药店里有伙计，人家不比你更清楚明白。
    你是识字呢，还是会看病？
    你留下来能够干嘛？
    还不如趁这段时间去看看你小弟。
    等你回来，你爹的病也看好了。
    这样能省不少的时间呢，你爹也能早些回去休息。”
    这时，牛车上响起了林老头烦躁的声音：
    “我还没死呢，你娘说的话就不管用了！”
    “爹，您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体。
    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林有才见自家老父发怒，也不敢再坚持，只得答应。
    来到永安堂门前，停好车。
    林有才把林老头扶到永安堂里的凳子上坐好后，才出店门。
    掉转牛头，去寻自家小弟林有福去了。
    林老头和林老太虽然进了药铺，却没让大夫把脉，随便买了点清热降火的药材就离开了。
    “大叔大娘，你们二位想吃点什么？”
    刚走进早餐店，伙计就热情的招呼上了。
    林老婆子看了林老头一眼后，开口道：
    “两碗素面。”
    “好叻……两碗素面！
    你们稍等。”
    两人吃完早食，就坐在早餐店里的长凳上等着林有才回来。
    大约等了半个时辰之后，林有才驾着牛车带着林有福匆匆赶来。
    还不等牛车停稳，林有福就从车上跳了下来，急道：
    “娘！我听二哥说爹生病了。
    爹到底哪里不舒服，大夫怎么说……？”
    “你慢点……，慢点！
    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还毛毛糙糙的。
    小心摔着哪里。”
    林老婆子关心得道。
    在她想来，老头子的病本来就是装的。
    要是因为这个原因，害的小三摔出个什么毛病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林老婆子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儿子的安危，哪还顾得上林老头装病的事。
    “让你好好念书，你跟着跑来做什么？
    有才也是，不知道你弟弟马上要参加秀才试了吗？
    怎么能耽搁他的学业呢？”
    林有福见自己母亲只顾着说这些有的没的，未见她回答自己的问题，有些着急。
    林老头站在旁边，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深恐两个孩子起疑，赶忙接话道：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话落，又忍不住嫌弃的瞥了林老太一眼。
    那一眼好似在说：
    平时看着还挺机灵的，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蠢妇就是蠢妇。
    林老头把两个儿子赶到早餐店里去吃早餐后，不禁埋怨起林老婆子来：
    “你说话做事注意点，别尽犯糊涂。
    还想不想孩子以后孝顺你了。
    想要孩子们孝顺！
    就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打算……。”
    林家小院。
    正在院子中守着大宝和小宝玩耍的凌云。
    突然，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悸。
    这林盼弟，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怎么会突然感到心悸呢！
    仔细的翻看着脑海中的记忆，没有问题啊。
    没有问题，那自己又怎么会感觉到心悸？
    凌云眼珠一转……
    是不是有人在骂我！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林老婆子不在，自己好不容易轻松一点，得抓紧时间，享受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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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哒哒滴！哒哒滴！……”
    林有才驾着牛车，载着众人回来了。
    当众人都从牛车上下来了以后，林老头才颤颤巍巍的准备起身。
    他皱着眉头，好似很难受的样子。
    努力的想坐起来，一连努力了几次，但都未成功。
    还是林有福反应快，连忙上前，扶着林老头的背，把他扶了起来。
    林有才乖巧的背对着林老头蹲下身体，让其能轻松地趴伏在自己背上。
    就这样，外人看起来，好似气若游丝，行将就木的林老头，被自己的儿子们背进了主屋。
    凌云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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