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再发粮?朝廷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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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被卡,干脆就和正文分开单独发了,背景普通古代,为了附和柳霁谦的白毛,设定白化病,眼睛不好,畏光,体系有乱编的成分)
    柳霁谦第一次见鹿闻笙,是刚回都城的时候,传闻说原来的君凝都督要转到明面为陛下工作,便退下位给了自己的学生。
    新来的这位鹿姓指挥使雷厉风行,一上任不知道抓抄了多少贪官污吏,年纪轻轻就连晋三级,成了正二品的都指挥使,一时间都城的大人们,听“鹿”色变。
    柳霁谦作为丞相的嫡孙,圣上钦点的状元,为了给上面分忧去了地方,近日才回来,四处都是这位指挥使的传言,这也叫他对其产生了些许好奇。
    “拱卫司查案!闲杂人等,通通闪开!”
    骏马扬起的风吹开了车窗的纱帘,带进了些许雨丝,柳霁谦坐在马车里,正好看见了穿着明显锦衣卫服饰的一众人,朝着官宅的方向去了,看样子是抄查哪个倒霉官员。
    按理来说官员应当是对拱卫司退避三舍的,但是柳霁谦自问自己行的端坐得正,没什么好心虚的,加上才回来,这热闹还是有凑的必要的。
    看热闹的人并不少,柳霁谦下了马车,天上飘着雨,仆从连忙过来打伞。
    犯事的是江家,拱卫司大批人马围住了江府,江家主江岫远已经在朝堂上伏法,拱卫司此次前来,是为抄家。
    唐鹤带着人将江府围了个水泄不通,踹门进去拿人,不想江家二爷江津风居然敢出手抵抗,趁其不备,举剑伤了一个锦衣卫。
    “放肆!”
    鹿闻笙后一步骑马赶来,刚下马进来,就看见这一幕,冰冷神情瞬息凌厉肃杀,一条银光从身体侧边划射而出,像是一条白绫穿透空间,卷起一束雪花,刷拉,腰间得雪白长剑铿锵一声,悍然拔出。
    直接挑了江津风手里的剑,身形一闪,他的手死死扣住江津风的脖颈,对方被勒得干咳起来,眼珠猛地突出,发出嘶哑的吸气声。
    “将人押去诏狱!”
    “是!”
    等人松软,没力气挣扎,鹿闻笙才松开手,唐鹤连忙递上了帕子。
    “办事不利,回去自行领罚。”
    “是!”
    鹿闻笙拿帕子随手擦了擦就丢给唐鹤,始终一副冷淡的样子,目光随意的往旁边一扫,正好跟柳霁谦直直对视上了,愣了愣。
    此人佩带纯金牌符,牌面刻着双龙,可见便是那传闻中的鹿都指挥使,被叫做杀神的那位了——柳霁谦回以微笑。
    鹿闻笙手中还提着剑,雨将他浑身淋得有些湿了,不似旁人被雨淋湿后略显狼狈的模样,他肩背依旧笔挺,神色仍旧淡漠,仿若一柄被血喂饱的钢刀立在那里。
    这一幕被柳霁谦记了很久,但是这是他第一次见鹿闻笙,却不会是最后一次。
    柳霁谦的祖父从属清流,很是喜爱鹿闻笙的行事,便叫他多和鹿都指挥使多多交好,柳霁谦原是顺着祖父的意思,加上确实对其有所好奇,于是主动结交鹿闻笙,但是相处久了之后,他却发现这个看起来杀伐果断的鹿指挥,其实......很可爱。
    阳明看着冷淡,似乎只在意工作,但是熟悉了后,其实是个会发小脾气,而且正义感十足的少年,有时还会有孩子气的举动。
    而且,谁能想到这位威风凛凛的指挥,居然会怕鬼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呢?
    还吓得扑进他的怀里,哄好久才缓过来,跟会来家里蹭吃的狸奴似的,抱着叫人心里软乎。
    相处的越久,柳霁谦发现自己好像越在意对方,知道鹿闻笙有个关系很好的医女朋友,他会莫名晚上睡不着,坏心眼的逗问对方为什么不叫自己的字,见人脸涨的通红会觉得高兴。
    鹿闻笙也喜欢柳霁谦这个友人,有分寸,还是谦谦君子,闲来无事也爱去宅子里找他。
    柳霁谦的宅子不和祖父一起,这是他自己的财产,是个三进的院子,长廊广阔,空阔有余。只是与卧房一样陈设极少,相比城里家宅奢丽的装点,这里少了花哨,至多可见色泽单一的木雕饰,秀致却也清冷。
    初春下了一场小雨,带来几分料峭寒意,墙角斜倚一株梨树,一阵风过,梨花纷纷落入西偏殿廊子里。
    用玉冠束起银色的头发,深色的丝质冠带,在下额还系着一个流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系花结,一身浅蟹灰的锦袍,着金纹黑镶玉腰带,上面挂着白玉润泽双环扣。
    细眉如画黛青山,眼睫浓密长翘似鸦羽,琥珀色的眼睛看过来,叫你整颗心都要陷进去。
    他坐在院子里,眉目疏淡,衣摆如流云,手中拢着一卷书,谦和温润,是清雅矜贵的世家公子,背影映着竹海绿影,清致风雅,格外的自在从容。
    鹿闻笙好像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是都城被人人追捧的贵子,除了才华,这皮囊也是一等一的好。
    “柳公子怎么坐在外面?虽然下过雨,但是难免不会出太阳,晒到了怎么办?”
    柳霁谦因为身体的因素有些畏光,而且浑身雪似的白,使得他看起来像玉一般金贵易碎,鹿闻笙每次见着他安静的样子就下意识语气轻缓,怕吓到人一样。
    “已经都快晚上了,哪里会有太大的太阳?”话是这么说,但是鹿闻笙的关心,柳霁谦很是受用,眼睛都明亮了几分。
    柳霁谦叫下人在房间的走廊摆了小桌,放了鹿闻笙喜欢的点心,还准备了酒。
    鹿闻笙坐在位置上,看着酒皱了皱眉:“你知道的,我不喝酒。”
    “我喝的。”
    鹿闻笙有些意外的看着柳霁谦,倒是不知道除了朝廷上应酬才碰酒的人,私下居然也会喝。
    柳霁谦没多言,垂下眼——总不好说是今天意外瞧见阳明又和那医女闲聊,感觉很亲密,有些想借酒消愁吧?
    鹿闻笙吃着点心,还没和人说几句话,便见柳霁谦一杯一杯的清酒下肚,再傻也看出不对劲了。
    制止了人,连哄带骗的将人拖房间去休息,鹿闻笙没忍住问他,今天是怎么了。
    “不要叫柳公子,叫微云。”
    秉承着不跟醉了的人掰扯,鹿闻笙爽快改了称呼。
    “今天跟你说话的女子是你什么人啊?你们好像聊的很开心,你对她一共笑了八次......”
    “那是我阿姊的朋友,她有夫婿的。”鹿闻笙解释着,忽然觉得不对,他结结巴巴。
    “你......在吃醋?”
    鼻腔溢满了雨水的湿意,他的感官似乎被无限放大,沙沙的雨声中,柳霁谦的呼吸清晰可闻。
    “嗯,吃醋了,我好喜欢你的,阳明。”
    他的话因为醉意懒懒散散,但是却不轻慢。
    火光映着他眼里的东西虚虚实实,他却笑了起来,眼弯弯的。
    须臾间,带着心里呼之欲出的那种感觉,鹿闻笙也笑了,眼里亮亮的,这一刻,两个人心领神会,都清楚彼此的心思。
    两张脸近在咫尺,眼睛静静地对望了一会儿,半晌过去,嘴角微噙着的笑意慢慢地演变成了两颗心之间的悸动。
    静默里,有一股暖昧的氛围缓缓地涌入。
    柳霁谦轻轻一吹,将屋里的蜡烛吹了,四周漆黑一片,房间里安静到让人发慌,鹿闻笙忽然有些害羞,微微地侧过些脸。
    柳霁谦始终不说话,坐在床边看他。
    鹿闻笙思绪也飘远了——房间里这么黑,也不知道他到底能看出些个什么。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身体突然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she滑入口中,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唇齿相交。
    等分开,拉出些许丝线,鹿闻笙晕乎乎的。
    “先别,你现在醉了。”
    因为看不清,鹿闻笙只能听见对方的轻笑,以及对方身上的松香,离得他很近很近。
    “没醉,试探试探你。”
    那人说话确实清晰了,没了刚才的含糊,鹿闻笙却不恼怒,那股羞躁的感觉反而更强了。
    鹿闻笙感觉到柳霁谦的手搭在了他的腰身上,而且渐渐的不再只满于刚刚绸缪的吻,他的吻越来越炽热,也不再只拘泥于一处,开始吻他的下巴,他的脖颈,他的锁骨。
    一个个缱绻的吻落了下来,那副唇齿挪到耳际,轻tian慢咬,拿捏着分寸往下移,耳垂和露出的一截脖颈似乎成为了他的所有物,任他欺负。
    很自然的,两个人的衣袍也随着越来越重的欲散开在了床上。
    “唔......这是什么?”
    “香膏。”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因为我觊觎阳明很久了......”
    “柳霁谦!!!”
    “乖,叫微云。”
    “才不叫,你个黑心鬼!你......呜呜呜。”
    “你叫我什么?”
    “呜呜呜呜,微,微云。”
    “不,这是刚才该叫的,现在应该叫夫君。”
    刚是月初,天幕上只悬一根月线,銮铃阵阵,踏碎一地浮金,再往上,铅云低垂,晨光憙微,风里带了些微湿的气息,也卷走了屋里的高高低低,气息不稳的声音。
    支摘窗半开着,窗边放了一盆昙花,含苞的花朵已微微绽开一条缝,萦绕着一缕若有似无的馥郁香气。
    鹿闻笙声音都哑了,但是后面的夜还长着。
    (车车就没那么多感情铺垫了哈,不然都可以单开了,有一段删掉的发在作者有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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