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四合院众生相 2

    中院的管事大爷就是红星轧钢厂的六级钳工易中海，他回去后特意去找了自己徒弟的老娘贾张氏，再三提醒这个手脚不干净的老娘们儿，千万不要去西跨院那里偷东西，一旦被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抓住，人家可不会讲情面，绝对会被扭送到派出所。
    其实这个四合院里真正了解贾张氏的人知道，这个寡妇并不简单，而这个了解贾张氏的人就是一直待在后院深入简出的聋老太太，这位平时总是一脸慈祥笑容的老太太，几乎可以说是对四合院里的大多数居民都颇为了解。
    原剧里能被易中海尊为老祖宗的人，手里又怎么可能没有几把刷子，甚至她还掌握了不少居民的把柄。只不过没有人能够想到一个几乎足不出户的小脚老太太会这么可怕，四合院里对聋老太太忌惮最深的人就是易中海。
    表面上贾张氏动辄撒泼打滚、耍无赖，其实她也算是四合院里的聪明人之一。
    要知道当年贾张氏的丈夫贾富贵可是娄氏轧钢厂的高级技工，每月的工资收入绝对是四合院明面上最多的人，所以当时贾家的生活水平相当不错，虽然不可能天天吃肉，可是每隔个三两天贾家都会传出诱人的肉香味。
    电视剧里的贾张氏是一个三角眼、满脸横肉的刁蛮老太太，其实年轻时候的贾张氏容貌绝对算得上是四合院的院花。
    虽然个子不高只有一米五出头，可小巧玲珑的身段、满是胶原蛋白的一张苹果脸，腰肢扭动间那隆起的翘臀丰乳，吸引了不少四合院里大老爷们火辣辣的目光。
    贾富贵虽然没有留下照片，可是有四合院的老人说过，贾东旭几乎就是他老子年轻时的翻版。原剧里也只有贾东旭的一张遗照，但是也可以看出这小伙子仪表堂堂、相貌不凡。
    现实中的贾东旭身高超过了一米七，在这个年代人均身高仅仅是一米六五左右，他已经算是高个子了，再加上有一个轧钢厂的正式工作，如果不是受到他老娘贾张氏的连累，又怎么可能找不到城里的媳妇？
    贾富贵在四合院里的口碑还是相当不错的，几乎在娄氏轧钢厂工作的人大都受到过他的照顾，就算是易中海当初刚进轧钢厂时，也得到过贾富贵的帮助，再加上聋老太太亲自为易中海出面，贾富贵作为四合院最早的几户居民之一，对于这位老太太也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所以对于老太太的要求一口答应了下来，他也确实教授了易中海不少钳工技术，几乎算得上是易中海的半个师傅。
    易中海当时倒是想拜贾富贵为师傅，可是贾富贵觉得两人年相仿、彼此又是一个院的邻居，成为师徒关系难免会有些尴尬。他对于易中海这个一脸正气的邻居印象很不错，在传授技术时并没有藏私，这也是易中海能够短短几年就成为中级技工的原因之一。
    如果贾富贵不是在试用一台刚从国外花大价钱购买的机器时出了意外，有他的帮助易中海现在肯定已经成为一个高级技工。
    可惜随着贾富贵的意外去世，贾家和易家都受到不小的冲击。
    首先是易家，易中海没了贾富贵这位亦师亦友的帮助，以后在轧钢厂再想提升技术就要困难了许多；而贾家的情况更糟，随着贾富贵的去世，贾家失去了顶梁柱，不仅仅是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家里没有了收入来源，更大的危机其实是来自于贾富贵的老家。
    由于贾富贵是为娄氏轧钢厂实验新机器时出了意外，娄氏轧钢厂给了一笔数额不小的赔偿金，同时还允诺等贾富贵十三岁的儿子贾东旭过几年成年就可以到厂里上班。
    贾家获得赔偿和一个工作岗位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稚子抱金于闹市”，这就是贾家目前的真实状况，对这笔贾张氏母子保命钱虎视眈眈的不光有周围一些眼红的邻里，更让孤儿寡母难以应对的是贾富贵的几个堂叔、堂兄弟，闻讯从老家赶来的这些人张嘴就是要贾张氏交出赔偿款和工作岗位，理由则是用贾富贵的命换来的钱和工作就应该交由贾家族中长辈处置。
    吃绝户这种事并不稀奇，尤其是在一些落后的农村，几乎经常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当贾家也面临着被人吃绝户的厄运时，以前都是被贾富贵照顾着的小女人突然如同变了一个人，一夜之间从一个只知道伺候丈夫、照顾儿子的弱女子，变成了一个泼辣蛮横的滚刀肉。
    谁也不知道贾张氏使用了什么方法，九十五号四合院里最有排面的何大清、易中海和许富贵这几个男人都站了出来给贾家主持公道。
    本来从乡下到城里来吃绝户就有些心虚的几个贾富贵的堂叔、堂兄弟，在面对何大清等城里人的连唬带吓之下，灰溜溜地离开；至于四合院里原本打算趁机占点便宜的人，也都偃旗息鼓收起了各自的小心思。
    只不过从那以后就有一个小道消息在附近流传，那就是贾张氏用身子换来了何大清等人的帮忙，至于事情的真假谁又会去在乎？
    由于以前贾家都是贾富贵当家做主，贾张氏的手里除了点买菜钱，基本上没有过大额钞票。
    贾富贵去世后留下了一笔数额不小的积蓄，再加上娄氏轧钢厂给的赔偿款，现在贾张氏手里突然有了这么多钱，一时间穷人乍富彻底迷失了自己。
    以前贾家只是隔三差五做顿肉吃，现在几乎天天都能闻到从贾家传出的肉香味，而且贾张氏还时不时买点烧鸡、烤鸭、猪头肉回来和儿子打打牙祭。
    虽然四合院里不少人都眼红贾家如今的生活，可是由于有着何大清等人的威慑，倒也没人敢上门欺负贾家的孤儿寡母。
    贾张氏已经被那一大堆大额钞票晃花了眼，而贾东旭毕竟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根本就不懂节俭持家的理念，平时又特别听他娘的话。于是娘俩儿短短几年光景就把家里原本贾富贵攒下来的积蓄挥霍一空，看到只剩下轧钢厂给的赔偿款时贾张氏这才傻了眼。
    万幸贾东旭已经十六岁了，达到娄氏轧钢厂招工的最低年龄标准。为了不坐吃山空，贾张氏让儿子拿着当初轧钢厂给的那个名额去上班，并让易中海收下贾东旭为徒。
    由于这几年的暴饮暴食，贾张氏也从一个小巧玲珑的迷人小少妇，变成了一个身高一米五、体重也有一百五的大胖娘们儿，贾富贵那一大笔积蓄几乎全部变成了贾张氏身上的肥肉。
    经历过这由富到穷的巨变，贾张氏彻底成了一个撒泼打滚、胡搅蛮缠、嗜钱如命的滚刀肉，不仅手里死死攥着那笔赔偿款一分不动，而且还让儿子每月交给她三万块钱养老钱，当然了家里的一切开支也全都由已经上班的贾东旭负责。
    更让邻居们深恶痛绝地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贾张氏竟然开始了小偷小摸，目标正是四合院里的好邻居们。
    于是贾家从原本让人同情可怜的孤儿寡母，变成了如今的人憎狗厌。
    其实这也正是贾张氏的目的，她一个寡妇能够把儿子贾东旭拉扯大，并且顺利上班还拜了易中海为师傅，又岂是一个头脑简单的蠢女人？这一切也不过是贾张氏经过深思熟虑后才故意给外人造成的假象。
    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与其让别人欺负到贾家门上，还不如自己主动惹事，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贾张氏不好惹。为了保住贾家、为了贾家唯一的儿子，贾张氏也顾不上自己的名声了。只不过她也没有想到，正是由于自己的坏名声，竟然连累儿子在城里找不到媳妇儿。
    贾张氏其实是一个头脑聪明的女人，她对四合院里这些人也算得上是了解不少，尤其是对门的易中海更是了解颇深，毕竟以前两人经常深更半夜到中院的菜窖里聊天叙旧。
    这个易中海已经快四十岁了，两口子还没有个一男半女。虽然没有挑明，可他平时总是对儿子贾东旭嘘寒问暖，偶尔还给送点棒子面，给人一种师徒情深的感觉。
    其实贾张氏早就看穿了易中海的打算，这个死绝户是在打着让自己的宝贝儿子给他养老送终的主意。
    绝对不能小瞧了寡妇、尤其还是一个带着儿子的寡妇。易中海自以为做得滴水不漏，可是贾张氏已经觉察到了他的目的，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既然你易中海打算让我儿子给你养老送终，那你光送点棒子面怎么能行？你易中海不光要好好教我儿子钳工技术，还得经常关照我们贾家。
    易中海既然心里有了打算准备让贾东旭以后给自己两口子养老送终，那他在四合院里处理关系到贾张氏的事时，经常会下意识地偏袒贾家。
    于是贾张氏在九十五号四合院里仗着背后有易中海的偏袒，越发放肆起来。只不过贾张氏也十分清楚，易中海也只有在这个四合院仗着一大爷的身份拥有一定的话语权，可是出了四合院，易中海这个四合院的管事大爷可就不好使了，所有贾张氏几乎很少在院子外面惹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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