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圣光同化了暗影

    装满瓦烁的屋顶正从烟囱中吐出连续不断的白烟，看似无穷无尽的炙热烟气排到空中，混为一体。
    穿过烟囱往下穿过层层烟雾看去，有几位身穿不同普通衣裳的人围坐在一张大桌子周围。
    桌子旁的大火塘散发的温热火光，驱散了试图靠近他们的寒冷，而透过墙壁而来的寒气不过片刻就被暖气同化，温暖屋子以及它主人及宾客。
    “老友，你来找我们想要做什么呢？”
    坐在亚历山德罗斯对面的男人很是不解，把手中的桦木空杯重重砸向桌案。
    大晚上的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吃顿晚饭，我们不各回各家，好好休息，你非把我们重新喊到餐桌前是想干什么呢？
    “我们接到的国王命令，是让我们来回巡查各地，搜查可能隐藏的恶魔。”
    “如果不是我们今天下午恰好在东威尔德路过你的领地，那我们也不会来到这里做客。”
    “哦，我的兄弟，不要着急。”
    端坐在主位上的老莫格莱尼朝对面的男人摆了摆手后，从她的妻子伊莱娜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木盒，推到桌子中央。
    “莫格莱尼，我们明天还得……”
    “伊森利恩，我也是今天回到家才想到的。”
    轻轻扣了扣桌案，示意伊森利恩停一停，亚历山德罗斯转头向他解释。
    是的，亚历山德罗斯在家准备招待客人的时候，他才想起家里存放了一件威力惊人的宝物。
    在黑石塔，他的右手因它而扭曲，他一直记得它的可怕。
    “亚历山德罗斯，你说的东西难道是……”
    “是的，阿尔弗雷德，和你想的一样。”
    双手一拍，亚历山德罗斯给自己的老友，阿尔弗雷德送上掌声，他还记得它。
    “从我们打败兽人到现在已经十年了，我一直在保管着它。”
    “它给我的震撼，那段记忆与苦痛一直萦绕在我心头，久久不散。”
    “兄弟，它是那么的黑暗，你为什么还要留着它？”
    “那个暗影水晶，我本以为你已经毁了它，你居然还留着它。”
    确认亚历山德罗斯没有说谎，阿尔弗雷德起身站起，一掌拍向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幸亏他没有怒火攻心，并及时控制住自己的力气，才没把别人家的餐桌毁坏。
    他对那颗宝珠充满敬畏，它是暗影，圣光的死敌。
    与兽人的两次大战，还有不久前的亡灵与恶魔，他们有些存在的身上都有着暗影的魔力。
    “我赞同阿尔弗雷德的说法，亚历山德罗斯，我们最好摧毁它。”
    “在最坏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之前，我们从源头把它们清理才是最好的选择。”
    抚摸着达里安脑袋的法尔班克斯，听到这句话后，起身放开达里安，让达里安去找雷诺玩。
    他单手按住餐桌一角，朝自己的好兄弟，亚历山德罗斯·莫格莱尼的方向，拍了拍。
    没有足够的理由，他是不会同意的，黑暗的力量太过诱人，就连曾经的守护者麦迪文都背叛了人类，找来兽人入侵人类的国度。
    “我的想法和他们一样，邪恶之物，只配被圣光净化，这是我们对它们最大的仁慈了。”
    “亚历山德罗斯，有时候我们必须在厄运来临前解决它，就像阿尔萨斯殿下所做的一样。”
    看见两位兄弟的表率，伊森利恩毫不犹豫便加入了他们。
    邪恶的异端，都是圣光的敌人，有些教条可都是血的教训，先人对我们的提示。
    最近几天，我与你们错过了太多东西，如果我们也能参与那一战就好了。
    可惜没有如果，阿尔萨斯与吉安娜两位殿下没时间找我们，带着精锐一波就消灭了诺森德的邪恶。
    “黑暗不是邪恶，阿尔弗雷德，法尔班克斯，伊森利恩，请静下心来。”
    坐在餐桌左侧的男人捋着下巴的胡须，轻声朝在场的参会人说出自己的想法。
    “使用它的主人决定了力量的善恶，我们不能……”
    “现在不是使用你那套理论的时候，提里奥。”
    “暗影会扭曲我们的意志，我们不能赌，最好碰都不要碰。”
    一听自己兄弟的奇妙想法，亚历山德罗斯对面喝着啤酒的男人，用护腕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沉声提醒。
    “想想那群法师封锁的消息，他们难道真以为我们会不知道她与她的随从吗？”
    “我们是圣光的选民，在她们断联前我们之间的联系可一直都在。”
    “我的兄弟，赛丹·达索汉。”
    “圣光永存，暗影不足以动摇我们的意志。”
    朝提醒自己的兄弟摇了摇头，提里奥还是秉持自己的想法毫不动摇。
    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更加坚定了他的理念。
    就连亡灵都能接受圣光，尼鲁布蛛魔自发觉醒圣光对抗邪恶，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提里奥·弗丁，我们的意志或许不会被动摇，但有一些人可抵抗不住。”
    “在这之前，她与我们一样都是圣光的虔诚信徒，她就没承受住。”
    “圣光与暗影的共存之道，她去寻找了……她失败了。”
    “事实证明，暗影之道是圣光的禁忌，娜塔莉·塞林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感谢旁边雷诺的孝敬倒酒，赛丹晃了晃手中再次充盈啤酒的酒杯，继续连说四句反怼提里奥。
    自从提里奥回来，他很高兴但还是不认同提里奥的部分理念。
    有了冰冠冰川上阿尔萨斯的鲜明例子，他就明白了，每个人的圣光之道都有一点是不同的。
    不过，一想到娜塔莉，赛丹的心中就满是愤怒，脑海中满是后悔，后悔没有阻止她，大家放任了她。
    如果在最初得知这个情况的时候就毁了那把武器，而不是任由她去追求自己的道路，有些牺牲本就不该存在。
    “你不能忽视那把武器身上的幽魂，赛丹。”
    “根据娜塔莉留下的线索，与蒂芬的口述，主要原因是它，而不是她自己的意志。”
    抬手婉拒了萨莉的倒酒，提里奥合拢双手，发出咔咔的响声，活动筋骨，今天下午吃得有点多了。
    暴风王国的蒂芬王后，现在就是一位……有些他们不清楚的东西，她告诉了他们一部分，提里奥也从中明白了很多东西。
    除了兽人、亡灵与恶魔之外，在艾泽拉斯深处同样还有许多的邪恶敌人，对他们虎视眈眈。
    “那把武器是一位邪恶的存在，我们以前都忽视了它。”
    “更何况，我们东部王国存在的暗影与邪能的使用者也是一个证明，他们当中也有人是为了打败邪恶而战的。”
    “为打败邪恶而战？我也亲眼见过他们当中的有些人。”
    对于提里奥的话语，赛丹不屑一笑，回想他曾经处决的邪恶。
    使用那种能量的人，很多都不是无辜的，他们沉迷于力量之中，杀戮成性。
    人性什么的是一点都没有，只想满足自己的欲望。
    “他们不遵守法律，使用自己的力量肆意妄为，甚至使用活人祭祀邪神。”
    “我认为他们就该……”
    “我的兄弟，我们不能平白无故的冤枉他们，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此刻，提里奥连忙出口打断赛丹的激进发言。
    同时，他在心里默默给赛丹捏了一把汗。
    照你这么说，很多忠义之士不就该自尽，以儆效尤。
    嗯……难不成你是想学……这可不兴学，一点都不……万一出问题的话，我们能兜底吗？
    我觉得还是得等他们回来，询问清楚方法再找邪恶做尝试，我们不能太激进，技术不熟练，还需继续学习。
    “提里奥，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我……”
    “够了！兄弟们，我找你们来不是来讨论这些事的。”
    发觉自己想说的事，因为提里奥与赛丹的争吵越来越偏了，亚历山德罗斯一拍桌子，制止了他们继续吵下去。
    如果泰瑞纳斯国王的命令，我可不想和你们一起，我宁愿独自领兵。
    你们初代圣骑士两两带队，领导我们，于洛丹伦境内分头巡查，抱团行动。
    真不知道一个小小的附身能力，王子殿下在怕什么……我想想，按王子殿下的说法，半神级的存在，我或许还真扛不住……传奇恶魔我应该打得过……
    “让我们直入话题吧，它是一颗强大的暗影水晶。”
    “它是我当年在黑石塔战胜一位兽人术士，从他手中得到的战利品。”
    掐灭脑中不自信的想法，亚历山德罗斯使用圣光，化作手掌径直打开餐桌中央的木盒，解除它身上的奥术封印。
    一块黑暗纳鲁的核心——瑞泽布水晶，它冲破封印，散发着浓郁的暗影之力从箱子中升起。
    “莫格莱尼，你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阿尔弗雷德、法尔班克斯与伊森利恩齐声大吼，抬手唤出体内的圣光之力。
    他们三人与提里奥、赛丹和亚历山德罗斯三人一起使用圣光，形成一道金色结界笼罩住它，阻止它的黑暗气息向外扩散。
    “亚历山德罗斯·莫格莱尼，你最好给我们一个解释。”
    “你们要的解释，我有。”
    “好好看看吧，兄弟们。”
    对于兄弟们的要求，亚历山德罗斯脱下右手的护手及手套，露出被暗影之力侵蚀的右手。
    原本正常人的手掌表面，居然浮现出一道道紫黑色短须，里面还有一道隐约闪烁的独眼。
    幸亏有他自己体内圣光之力的压制，老莫格莱尼手中的暗影独眼与短须才一直被圣光压抑，无法正常生长。
    看到自己好友（父亲、养父）右手的这一幕，除了伊莱娜之外，其他人纷纷瞪大双眼，神色各异。
    “母亲，父亲他……”
    “雷诺，有时候请你不要怪你的父亲。”
    “他承受了太多的压力，有些东西只是一直藏着没告诉你们。”
    看了眼自己不敢置信的儿子，伊莱娜长叹一声，拉住雷诺的双手，抬手扶住他的脸，轻轻抚慰。
    “他一直爱着我们，而你是我们一家的长子。”
    “他一直都想你能接过他身上的担子，才对你这么严厉。”
    “母亲，我……”
    “孩子，不必自责。”
    “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你很努力。”
    擦了擦雷诺眼中的泪水，轻轻抱住自己的儿子，伊莱娜拍着他的背继续出声安慰。
    “萨莉姐姐，哥哥和母亲这是……”
    “你的哥哥只是需要一些安慰，达里安，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了。”
    当萨莉和达里安在一旁静静看着莫格莱尼母子拥抱的时候，提里奥与赛丹一同出手，把一道璀璨的圣光打入亚历山德罗斯的右手。
    “提里奥，赛丹，你们这是……”
    “亚历山德罗斯，如果只是这点问题，那实在是太简单了。”
    没有管老友的不解，两人只是加大了自己圣光的输出力度，使用圣光治疗老友的右手。
    因为在这时，他们联想到了一个人，足量的圣光足以压倒一切对手。
    赎罪骑士团，他俩也知道，赛丹之前想说的就是送人进去改造。
    暗影之力，在伟大的圣光之力面前都要胆寒，刚好可以借此机会做个实验。
    他们的朋友，好兄弟，亚历山德罗斯·莫格莱尼用自己做了实验，圣光是能压制暗影的。
    那学学年轻人的思潮，朝邪恶注入圣光，这对于亚历山德罗斯的扭曲右手会不会有奇效呢？
    只需坚定心中的想法就好，相信圣光的力量，他俩如此想着，呼唤圣光的力量对抗渺小苟存的暗影。
    “不可思议，圣光居然有这种威力。”
    看见亚历山德罗斯手中的紫黑色短须与独眼逐渐被圣光“净化”，提里奥与赛丹一同收工坐下，吐出一口白气，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这么多年来，难道是我……”
    “没错，亚历山德罗斯·莫格莱尼，是你没坚定圣光的信仰。”
    “邪恶的存在，是永远无法对抗无上圣光伟力的。”
    “相信圣光的力量，无上的圣光永远会给我们带来胜利。”
    随着两位传教头子一起背靠背说完这三句话，他们身上的圣光不禁越发闪亮。
    以亚历山德罗斯为首的几位圣光选民有点愣住了，特别是老莫格莱尼深感愧疚。
    原来是自己不相信圣光能消灭它，只是单方面天真的认为圣光能压制它的原因吗？
    与此同时，提里奥与赛丹不由想到某人，打架的时候，吼一声就奔涌闪亮的光芒。
    他们亲身实践了他的做法，得到了不菲的成果，圣光的威力确实增强了。
    他俩因此受益甚多，灵感勃发，不由得指出此法的大漏洞，生死决斗不注意是会出事的。
    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浪费体内的圣光之力了，阿尔萨斯是怎么做到能一直维持那种夸张圣光的？
    于是，他俩带着这个问题，又不禁陷入沉思，仔细思考这种法子到底能不能多用，战斗中要怎么用？
    “看到了吗？阿尔弗雷德，法尔班克斯，伊森利恩，我的猜想没有错。”
    “我手中的暗影之力，正在转化为同等的圣光之力。”
    亲身感受到自己恢复如常的右手中的暗影之力被圣光同化，亚历山德罗斯欣喜若狂，把右手的暗影同化过程展现在众人面前。
    “圣光没有净化它，反而在同化它。”
    “真是难以相信，它竟然是真的。”
    亲眼目睹暗影被圣光的同化过程，法尔班克斯下意识的失声开口。
    “兄弟们，让我们……”
    “父亲，快看看那里！”
    众人寻着雷诺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瑞泽布水晶在很给面子的大口吞吃圣光。
    圣光的滋味，圣光的力量，圣光的温暖，它的本能想要圣光，仅此需求而已。
    因此，对于周围向它靠拢，逐渐往下压的圣光结界，它主动出手，吸收周围的圣光之力。
    “它在吸收圣光的力量……不，圣光在主动进入它的体内。”
    在雷诺继续出声的瞬间，有两人率先动手了。
    “兄弟们，时不可待，我们该做出行动了。”
    看到瑞泽布水晶的变化，以及两位老友不讲道理的动作，亚历山德罗斯成为了第三个朝瑞泽布水晶注入圣光的圣骑士。
    明明大家都正值壮年，提里奥……赛丹你们到底是跟谁学的……
    “父亲，我回来了。”
    这时候，办完自己父亲叮嘱的事情，布里奇特·阿比迪斯推开大门来向自己的父亲禀报情况。
    “父亲，我已经完成了……”
    “我的乖女儿，你来的正好，快来帮我们一把。”
    看见自己的三位兄弟甩出圣光，阿尔弗雷德大步走向恰巧刚进门的女儿，拉住她向自己伸来的右手。
    你来的时间太好了，有了你的帮助，我们或许能早点结束实验，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我只想问问现在的情况，父亲。”
    俊俏的脸蛋满是问号，布里奇特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几位叔叔凝聚圣光是想做什么呢？
    因为圣光太过闪亮，再加上阿尔弗雷德的规劝，布里奇特一时之间没注意到光芒之中的黑暗存在。
    “不要多问，我的女儿，我们只需一起出手。”
    “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见到这次实验的结果。”
    “别愣着了，没看见我们都在忙吗？召唤圣光，朝那个方向发力。”
    于是，一脸茫然的布里奇特在阿尔弗雷德的指导下，与自己的父亲，伊森利恩和法尔班克斯一起出手凝聚圣光冲击波打入暗影水晶。
    可怜布丽奇特刚把大家的战马喂好回来，不明白事情经过的她就被自己父亲拉来当苦力。
    做完一件事，还要做下一件事，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阿尔弗雷德在压榨劳动力啊！还是自己的女儿……
    “雷诺，我们应该也出一份力。”
    注视着前方的暗影水晶逐渐变化，萨莉·怀特迈恩抬手朝旁边的雷诺示意，一起帮忙。
    身为在场仅剩的两位圣光使用者，她觉得不能错过这一刻，或许会被载入史册也说不定。
    没看见被阿尔弗雷德叔叔拉来当壮丁的布丽奇特，她都闷不作声立刻出手了吗？我们可不能落后。
    “好的，萨莉。”
    在弟弟达里安崇拜的眼神中，雷诺长呼一口气，回应了母亲伊莱娜的期待。
    他和萨莉一起把体内的圣光之力化作两束金光四射的光线，打入饥渴的瑞泽布水晶之中，让它吃饱吃撑。
    心结已解，他明白自己只需要做好他自己就行了。
    我的弟弟，达里安·莫格莱尼，我为什么要羡慕你呢？
    我毕竟是你的哥哥，你暂时无法超越的存在，长兄如父。
    “它开始变得更为闪亮，颜色与形状都在变了……它在变！”
    属于莫格莱尼庄园的主屋，在这一刻碰发出耀眼多彩的圣光，透过房屋，照亮周边的黑夜。让一群吃着干草的马儿们闪瞎了双目。
    大晚上的，还不让……光芒逐渐消退，让马儿们没了唾骂的对象，开始继续吃草。
    “今天，无上的圣光又降下了奇迹。”
    “这颗新生的圣光水晶或许会帮助我们找到那些恶魔，圣光与我们同在。”
    在亲友的注视中，亚历山德罗斯抬手拿起水晶，高举右手，圣光再一次绽放。
    “赞美圣光！”
    在无尽的光芒中，众人一如当初宣誓的时候一样，沐浴在圣光之下，歌颂圣光。
    然而这时候，在门外守夜的杜安终于发现了事情不对劲，一溜烟跑了进来。
    连续三次圣光闪烁，他能不急忙跑回来吗？
    尽管路途中被闪了三次，导致自己闪烁术不断失效，但他就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
    不过是帮自己心中的女神喂马……自己去外面守着，过去不到一会儿，屋内连续三道圣光令他震惊。
    “兄弟姐妹们，发生什么事了？”
    “杜安，我们做了一个实验，得出了一个结论。”
    “圣光的另一面有暗影，光明不能脱离黑暗而独自存在！”
    “亚历山德罗斯，你是不是疯了！说什么胡话？”
    奥法师杜安觉得眼前的圣骑士有点魔怔了，自己作为一名法师，难道能不知道实验要在什么情况下进行吗？
    你这种乱搞，不怕爆炸吗？
    我一点都不信，除非……什么鬼东西，圣光之力如此浓郁，让我……
    “圣光在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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