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兽言的作用

    我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找了块不显眼的草坪坐了下来，得感谢学校，草坪上一般都有几块滑溜溜的石块，找了一块合适些的坐下，掏出烟点上静静等待。
    知道我在等谁吗？
    说出来怕吓到你！我在等一只黑不溜秋的----老鼠！
    在我点燃第三支烟时，周遭的草丛发出轻微的“悉唢”声，来了。一个尖尖的脑袋探了出来，一双绿豆小眼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半立起身体蜷着前爪讨好的看着我。
    “小家伙，干的不错！”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果丢在它面前，小老鼠迫不及待扑上啃碎糖纸，开始咀嚼香甜的美食。口袋里放糖的习惯还是没变，看着被糟蹋的糖果有些触景生情，算了，还是先办正经事。
    静下心集中精神，我第一次动用奇特的异能：万兽言。
    闭上双眼，视线由一片漆黑，渐渐发出一阵阵红光，眼皮底下小老鼠的身影慢慢浮现出来，那是一团模糊的白色轮廓，数息后，红光爆发了！一片暗红……暗红的光幕在消退，到最后只留下模糊的底色，终于成功进入小老鼠的意识，开始读取记忆。万兽圣言的作用，是依靠特殊的精神威慑力来命令动物，也就是说，它的前提是一种脑波攻击，不仅能够控制一些脑波弱的生物，最重要的是可以直接侵入对方脑海里提取记忆。
    暗红的影象中，率先看到的是一片漆黑，时而有微弱的光线透入，我可以断定这应该是小老鼠在下水道或者大楼管道中行进。目送宁宁进楼时，我就已经在搜寻附近的生物气息，最后选择了这是小老鼠。老鼠繁殖能力强、生存力高的吓人，有个比喻很恰当，只要是有人生存的地方，就会看到老鼠的影子，人口越是稠密老鼠的数量也就越多。而且老鼠的嗅觉非常敏锐，果然没让我失望，片刻之后，视野豁然开阔起来，小老鼠出现在女生宿舍的卫生间里！
    呃……这会儿我脑子有点乱了，嘎嘎！下次是不是找只苍蝇飞到女厕所偷窥？
    脑子一乱，影象立即变的模糊起来，赶紧集中精神继续看下去。
    小老鼠飞快溜进宿舍，躲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里，应该是柜子之类的缝隙中。好！看到宁宁了。我不禁打起十二分精神注释着，首先勘察一下环境，恩？怪了，师大居然会有单人宿舍？这是间改修过的原四人宿舍，现在一个人住，空间倒也不小，里面布置的也满雅致，一张典雅的写字台，左手面放置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紧挨着电脑桌的是一个饮水机，我看出来，这是那种下面带冰柜的组合饮水机；衣厨、梳妆台……这片小天地里设施一应具全，我甚至看到空调！
    宁宁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后，摘去了那副宽边眼镜，可惜小老鼠的位置正好是宁宁背对的方向，依然看不清她的全貌。视角开始转换，小老鼠小心翼翼在挪着方位，很好，再移过去点，让我看的仔细些……
    突然，就在小老鼠移到合适位置时，杨穆宁似乎察觉般，凌厉的目光射了过来，恰恰正视到暗处的小老鼠，好可怕的目光！只觉得眼前一片浓郁的暗红，我从幻像中回到现实。
    “呼……呼……”睁开眼，我感觉头有些发昏，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勘探动物记忆的缘故，但是我很心惊！最后一幕那道如刀子般直剐人心的凌厉目光，我在弑龙小组前辈身上也没看到过，这……甚至比杀手的气息还要冰冷不带任何情感，几乎是不属于人类的眼神！
    究竟怎么回事？杨穆宁身上到底藏了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稍事休息了一下，我收拾一下心情回家，今天的事情必须要和怡秋商量一下，甚至有必要和上级通个气，情况比想象的要复杂多了！
    心神不宁地离开，我没有察觉到，也根本没能力察觉----这个看似宁静的夜晚，有两双眼睛，在黑暗中目送着我离去……
    再怎么说，我再怎么不在状态，也不可能疏忽到这个地步。答案只有一个，这两双眼睛的主人，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能力范畴。因为就在我离去不久，这两个人也发现了彼此的存在，没有任何犹豫，仅仅是短暂的气息触碰，二者同时消失在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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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还早，9点不到。我径直朝怡秋的房间走去。
    “这么早就回来了？”怡秋捧着本杂志正看的专心，奇怪的望着连门都没敲就匆匆进来的我。
    “怡秋，大事不好了！”我故意夸张的摆出一副紧张面孔。
    果然，怡秋紧张无比的从床上蹦下来，甩手把手中的杂志抛出去老远，急匆匆跑到我跟前双手紧紧拽着我的臂膊上下打量，关切地问：“出了什么事？没伤到你吧？”
    目标是个女孩子，能伤到我吗？
    “别看了……一个女人难道还伤的了我？你以为她是你呀！”此言一出顿感后悔莫及。
    “恩？！亲爱的，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那个……我是说……黄医生，除了当初你的手术刀割过我之外，我确实没被女人伤过，哈哈……”我干笑两声掩饰一下窘迫。
    抹把冷汗先。
    “少贫嘴！快说，到底出什么事了，老是把人家弄的紧张兮兮的，你好讨厌啦！”
    玩笑开的差不多了，我拉过怡秋坐到床沿，仔细讲述晚上发觉的异像。听到最后我描绘那个可怕的眼神，怡秋微微心惊，忍不住问道：“你是说……连你们魂魄的弑龙使都没有那么骇人的气息？”
    “是的！就算是老大黑龙使也无法比拟那种完全不带任何人类感情的目光。”
    “怎么可能……顶级杀手尚且还有人性，除非她不是人类！”怡秋显然无法接受。的确，再冰冷阴狠的杀手，他也是人，他也会有情感，不可能在无意间都表现出无情的一面。
    “这事有点蹊跷，这个组织包含的恐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惊天阴谋。怡秋，我看是不是该和上级汇报一下？”
    “暂时先不用！我们再观察一段时间吧，你有异能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确实，如果将来我不得不踏上为自由而摆脱束缚的道路，那么万兽圣言将给我增加一份分量极重的筹码，返回的日期越来越近了，是时候未雨绸缪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询问道。谁让我和女孩相处的功夫极度贫乏。
    “先按原计划进行，避免节外生枝。你的异能可帮了大忙了，不过嘛……”怡秋突然饶有兴趣的打量我。
    “不过什么？”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很心虚，即使我什么坏事也没做！
    “呵呵！我对你的人品不怎么放心嘛~！要是万一你指使什么小动物干些见不得人的事……你说，我可怎么办才好呢？”
    青葱般的玉指不怀好意得挑上我的下巴，汗~！吓的我直往后退缩，冤枉啊！明明每个男人身上都有强奸的工具，可你总不能就认定他就要强奸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