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增加新人手

    “北边那个国家现在有橡胶吗？”霍冬问可乐，他们都是从北边过来打前站的，对那边的情况肯定比她熟悉。
    “我们走的时候还没有，对那个国家我们采取的是另一种侵入策略，与这边完全不同，对当地的本土原材料我们没有太多重视。”
    “现在呢？没和那边联系过？”
    可乐耸耸肩，“要是那边有消息，老板何必这么问？”
    “……”也是这个道理。
    “其实我觉得墨囊好解决，钢笔握笔的这一部分的材料倒是个实实在在的难题。”霍冬打破一室安静，从腰包里拿出这几天一直使用的竹子钢笔，笔杆主体和笔帽虽然是竹子的，但是在握笔的那一段却是另外一种光滑的材料。
    “你先说墨囊的替代材料。”
    “墨囊是比较专业的叫法，我记得在以前，普通使用者不会这么叫，墨囊在那个时候还有另外的别称，印象里这个别称好像就说明了墨囊最初的材料来源。”霍冬歪着头拼命回忆。
    一群人也跟着一块绞尽脑汁，可是让他们这群现代人去回忆钢笔诞生之时的某一部件别称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这种别称吗？”
    “不知道，完全没有印象。”
    “要是能上网就好了，要什么资料都能查到。”
    “冬瓜，想到了没有啊？”
    “想不起来啊，只是好像记得有个胆字。”霍冬放弃回忆。
    “皮胆。”第五名眉毛一挑，这两个字在一瞬间跃入他的脑海中。
    “对对对，好像就是这个。”霍冬高兴的跳脚。
    “皮胆是指皮革吗？”不太确定的怀疑。
    “难道用动物皮革？”众人立马开始讨论起用动物皮革做钢笔皮胆的可行性。
    “绝对是可行的，动物皮本身就有一定的柔韧性，而且墨囊外面还要加一个金属套，只要正常使用根本不会破裂漏墨，这样我们也不需要什么好皮料，人家淘汰的下脚料就足够了。”
    “我们为什么要用人家淘汰的下脚料呢？我们完全可以再开一个皮具厂啊。”第五名开始在脑海里盘算开皮具厂的条件。
    “……”再加一个皮具厂的话，配套车间也得跟着相应增加，一个镇子的土地到底够不够啊？
    “好了，我们不要理老板了，我们继续讨论冬瓜说的那个难题，钢笔的握笔部分用什么材料最好？要光滑的、不容易留痕迹的、没有吸水性的、易清洁的。”武松接过第五名的引导权。
    “对哦，我们用的钢笔这部分大部分是用赛璐珞，比起墨囊的材料，这才真是一个难题。”
    “我忘记了，赛璐珞的原料是什么？我只记得它是塑料的老祖宗。”
    “用酒精溶解的硝化棉和樟脑，赛璐珞的主要原料。”小杰克两眼望着天花板无奈的翻白眼。
    “硝化棉好办，樟脑怎么办？这里有类似樟树的植物吗？”
    “谁知道樟脑的分子式是什么？没有天然的，咱们就干脆人工合成。这种基本原料我们不可能每次都从太阳系调货，一定要在本地解决。”
    “你知道这哪有松树？合成樟脑的原材料是松节油里的一种物质，知道啵？”
    “不就是油漆的稀释剂，油漆商店就能买的东西，搞这么紧张。”
    “当初这里装修的时候，你去买油漆看到过他们卖的稀释剂是松节油？”
    “呃……那些是香蕉水。”
    “是啊，他们比地球早几百年配出香蕉水，天然稀释剂连油漆厂老板都说不出是什么东西了，不要想了啦。”
    “停停停停停，越讲越起劲了，从赛璐珞一路跑到化学工业去了，搞这么复杂。”回过神来的第五名听手下讨论的内容离题越来越远，赶紧叫停。
    “老板你说怎么做？”众人一致转向第五名，异口同声。
    “我说冬瓜、武松啊，遥控板他们不了解我们的历史，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吗？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第五名背着手做老气横秋状。
    “老板，您说要怎么创造条件吧？”
    “反正也是要从太阳系调笔过来，一趟带是带，两趟带也是带，干嘛不一次性多带点东西过来？除了笔，难道不能带点松树苗、樟树苗什么的过来种吗？马尾松就是很合适的树种嘛，成材又快，樟树还得有50年树龄的才能蒸馏精油，松树多实惠。”
    “老板，南橘北枳啊，地球上的树苗到了这里长不长得成还是个问题呢。”
    “就是啊，老板，就算树苗能活，而且健康生长，可是等松树长成材也要三年，我们这三年的原材料从哪来？从太阳系一次性调够？我们怎么跟工人解释呢？难道说我们用的这个材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可以啊，要是有工人问起，就说是天上掉下来的，反正是富贵球送货，要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没错啊。”
    “老板……！”
    一听富贵球三个字，除了霍冬，其他人立刻将第五名团团围住，人人脸上换上谄媚的笑容讨好的看着第五名，“老板，打个商量吧，我们都好久没有吃到家乡菜了，而且在外面这么久了都不知道现在家里是个什么情况，老板，借用一下你的富贵球给家里送封信吧。”
    第五名很茫然的看着围着自己的众手下们，“我来这么久，你们还从来没有和家里联系过的吗？”
    “没有啊老板，你从来都不主动使唤富贵球，我们都没法跟着沾光。”低着头，撇着嘴，个个都做出一副委屈可怜状。
    “冬瓜……”第五名猛然醒悟他来了这么久却忘了提醒一件事情，不过现在这个局面他是不会承认的。
    “哎，老板，我在，什么事？”霍冬挤过人墙站在第五名面前。
    “你那瓶子带着吗？”
    “瓶子？这个？”霍冬从腰包里找出那瓶红果子，这瓶子她扔在腰包里后就忘得一干二净。
    第五名赶紧两手一摊，撇开责任，“看到了没？要干什么，找她。”
    “冬瓜，你太不够义气了，拿着这东西居然都不说一声。”围着第五名的人墙立马转了方向，把霍冬围了起来，狼一般的视线紧盯着霍冬手上的瓶子。
    “我应该说什么？没人要我做什么啊。”霍冬觉得这些人此刻的目光让她感觉?得慌。
    “这个瓶子不是老板给你的吗？”
    “是啊。”
    “他没有告诉你富贵球的作用吗？”
    “说了啊。”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你知道我们被扔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星球无法跟家里人联系、不能享受太阳系的便利生活是多么的可怜吗？”
    “你们也是为了工作嘛。”
    “所以，这是我们的员工福利知道不？你应该在来的第一天就把这个拿出来，知道不？”武松边说边拍霍冬的肩，霍冬给他拍得身子直往一边歪，这家伙手上劲真大。
    “不知道，老板没有跟我说过，真的，我发誓，老板真的没有跟我说起过这还是员工福利的事，他只跟我在事态紧急的时候拿出来救命，没说别的。”
    “老板……”众人立刻舍了霍冬，调转枪口又对准了第五名，武松活动着手指关节很有压迫性的缓步走向第五名。
    一直坐着不动的第五名眼看着又要被包围，突然像触了电一样，以媲美专业人士的动作，从沙发上弹跳起来，直接从沙发背翻了过去，脚尖才落地又再次弹起奔向楼梯，以相当于逃窜的速度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只有一句话随着他的身影消失飘了下来。
    “冬瓜，他们交给你了，我相信你……”
    “冬瓜……”正主跑得没了影，霍冬代替他成了众矢之的，周围围了一群大灰狼，口水滴嗒的看着她手中的瓶子。
    “是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让富贵球带过来？”霍冬从这些人的反应上终于领悟到了富贵球的好处，既然是员工福利，那她也有份享受喽。
    “只要能搬得动的，就没有带不过来的。”
    “嘿嘿，那我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回房间去准备清单呢？”
    “嘿嘿，说的对，走，咱们整理清单去。”
    喜笑颜开的武松可乐遥控板他们勾肩搭背的上楼回房，留在客厅的霍冬捧着瓶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回忆着当初第五名跟她说的有关于富贵球的话，原来这种小生物真的是一种宝贝，也不知道老板到底是在哪个星球上发现的，实在是神的杰作。
    把瓶子放回腰包里，关掉一楼所有的灯，霍冬也回楼上房间去休息了。
    早上起来，报童送来当天的早报，头版头条就是第五名关注已久的消息，那条国道项目终于在上议院获得通过，国家会下拨足够的资金来确保这条道路的顺利施工。
    “真不容易啊，总算有结果了，给尊敬的交通大臣写封信吧，问问咱们的支票什么时候送过去妥当，可不可以请报社记者一同出席，也好为未来的笔厂做个广告。”第五名用指关节扣扣报纸，然后端起旁边的牛奶一饮而尽。
    于是霍冬一上午的时间除了整理自己的内务之外就全部花在了拟信上面，其他人也都没闲着，把昨晚讨论出来的下一步发展所需的物品互相补充着列出一个清单，另外工厂开起来后需要管理人员，中层管理人员可以聘请当地人，高层管理人员当然要使用自己人，因此还要再列一个后续团队的人员名单。
    而在列这个名单的时候，再次引发了一场激烈的讨论，尤其是当武松提到某一个人时，其他人的一致反应都是反对，而且都是那种天要塌了的表情，霍冬搞不懂什么人会可怕成这样，坐在旁边很茫然的听着。
    在他们忙碌的时候，这边遥控板驾着马车送第五名去市府办理地契转让手续，回来后屁股还没坐热，武松就把上午刚草拟出来的工厂各岗位人员清单交到了他的手上。
    清单上至厂长下至杂工，依照现在的生产力，各个岗位需要多少人算得清清楚楚，粗略一加，总共需要好几十人才能保障一家工厂的正常运转。
    “老板，是时候调派人手过来了，我想他们现在应该已经都集结到位了。”
    “现在就调人是不是太着急了点？”
    “老板，工厂筹备阶段有很多事要做，开工后更需要人天天在厂里照看，难道老板想亲自坐阵管理吗？”
    第五名微皱眉头，不是很情愿的样子，“其实工厂刚投产的这个时候我去坐阵也是应该的，我觉得不需要这么快就调人手。”
    “老板，如果我们的信使把信送到的话，我想他们是一刻也坐不住的。”
    “可是我们现在并不需要太多人手的支援，就算筹备阶段事情多，我们现有的人手也足够了，还没到要团队介入的时候。”
    “我当然知道老板很能干，可是我就怕他们受够了唐僧的骚扰，如果第一名单中没有唐僧的话，说不定他们会造反把唐僧给灭了。还是老板其实已经后悔当初把唐僧的名字放入后续团队名单中？”武松轻笑着提醒第五名他的真实用意。
    第五名的脸部肌肉突然抽搐了一下，“是啊，后悔了，当时我怎么会一时糊涂把他的名字放进去？”
    “现在后悔，晚了，他就只比我们晚出发几天，现在肯定已经在旗舰上待命了。”
    “武松，难道你就那么希望唐僧过来？他来了你有什么好处？”第五名觉得武松的话味道不对，好像话里有话的意思。
    “我没有任何好处，只是我觉得被唐僧荼毒的那些人太可怜了。”
    “他要是来了可怜的就是咱们了。”
    “怎么会呢，老板，让唐僧住在工厂不就行了，还能当保安用。”
    “你想得还真周到。”
    “老板，有唐僧在，你就可以放心的做个甩手掌柜了，企业管理是他的一专，财务是他的二专，再兼个质量监控，他要是住厂里的话又能兼职保安，这样他一个人能当四个人用你却只需付一个人的生活费就行了。”
    “武松，我头回发现你居然这么会算计，他是不是真的折磨过你？所以才让你记恨到现在？”
    “老板，往事不堪回首，至今想起来仍然是一场恶梦。”武松假模假样的抹了一下眼睛，似是真有满腹酸楚。
    第五名狠狠的打了一个寒战，“我是很尊重员工**的老板，所以你的往事不用讲给我听，我只问你，其他人的意见是什么？他们都同意让唐僧过来吗？”
    “他们经过心理挣扎之后都同意唐僧是目前最好的人选，其他几个管理人才可以等后面我们的生产规模扩大了再慢慢调过来，再说了，你不是本来就打算让唐僧做这里的总负责人才把他的名字写进去的吗？他现在不来还等什么时候？”
    “如果你们都觉得非他不可那就让他来吧，我们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第五名也抹了一下眼睛，哀悼即将结束的平静生活。
    “好的，唐僧就这么定下来了，化学组要不要现在就全部调过来？该是他们开始工作的时候了。”
    “化学组人员太多，不能一次全叫来，住都没地方住，叫副组长带他那几个得意徒弟过来就够了。”
    “副组长？你确定？”这次轮到武松惊讶一下了。
    “反正唐僧都来了，不差再多他一个，而且他是研究材料学的专家，现在正用得上他。”
    “好吧，就决定副组长了，我去跟可乐说一声，让她准备好房间。”
    武松对着领子上的对讲机找可乐，可乐回复说她在厨房准备午饭，于是武松过去找她。
    一分钟后，可乐举着锅铲子身后领着一大帮子人跑出来，质问第五名为什么要让副组长过来，明明化学组还有别人也是学材料学的，或者完全可以只叫副组长的那几个徒弟过来嘛。
    第五名很无辜的耸耸肩，“副组长和唐僧，两人号称黑白双煞，既然确定要叫唐僧过来，为什么要单留副组长一人孤苦伶仃呢？你们说，是吧？”
    是个头！那两个家伙杀人无形，他们还想多活几年啊，老板。
    可乐一群人怒瞪第五名，第五名很无辜的回望着他们，两边人马互相大眼瞪小眼，最后以可乐那方先妥协而告终。
    “老板，你狠。”
    “多谢夸奖，乖，去把房间准备好，他们晚上就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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