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五章:争功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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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六十五章:争功诿过
    “如此厉害,如何却不见汉王对这名将军加以礼遇,极尽尊荣?”身边的一名亲卫听得统领如此言语,心下有些纳闷,相熟已捻,自是不用避讳什么,故而就将心中的疑惑和盘托出。
    这话不问反而好,如今这么一问,倒是把方才高谈阔论,意气飞扬的那名水师将领满肚子的话给憋了回去,面色顿时阴黯了下来,拉长着一张马脸对着此人大声呵斥道:“你懂什么,恩出自上,岂是你等这些不入流的可以参知的。”
    那名被训斥了一句的亲卫自是不敢还口,满脸尴尬之色。
    不过平素和他交好的一名亲卫,见得同在将军面前行走的那名侍卫抱愧于心,面色上极为不好看,自是有心替他遮拦一二,便在一旁旁敲侧击的询问了一声:“照统领的说法这人是大有战功之人,虽说是赏陟之权,操之于上,可是为汉王立下的如此大功,汉王却没有相应的酬庸。如此看来并非是臣职有亏,可是汉王有功不赏,似乎不是恩遇功臣之道。”
    这番话自是对汉王有所攻讦,不过这些亲卫和统领的关系极为熟稔,平素更是形迹不拘,常在一起某一夕之欢,说话随便自是惯常之事。今日这番话虽是语有所指,可是听得汉王水师统领的耳朵里头,却也是不以为忤,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这番话虽是忤逆之言,却无不合之义,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眼下本统领也没有这个功夫和你等慢慢的叙述,不过汉王贵为我等的主上,不可轻易张口诽谤,以免落入了外人的耳目之中,大有挂碍之处。”
    闻得此言,这些亲卫自是噤若寒蝉,不敢再言驳诘,心知统领若是不愿意跟自己吐露实情,想来此事必然是非同小可之事,知道的少一些说不定还能免祸。岂不闻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这名水师统领的的训话倒也不无道理,这些亲卫听得统领如此训诫,心下倶是一寒,虽知此事中间必有情弊,可是却跟自己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
    如此想来,这些亲卫就收起了好奇之心,觉得此事都是上头的事情,自己这等微末的职衔,自是无法得预其间。
    眼下便是安之若素,自无不可,故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身边的这些汉军水师亲卫个个强打起精神来,以便好好帮着统领大人一起应付眼下的情势。
    亲卫们静默了一阵,那名最为受到汉军水师的统领大人赏识的亲卫觉得如此下去也不是个事,便对着这名水师统领开口言道:“将军,看来应天水师将士依旧有心要与我一战,不过看眼下的这等情形,应天水师已然是弹尽粮绝飞,方才应天水师出阵对着我等水师了一阵弩箭,据属下侦知,应当是应天水师最后的一批弓弩了,大江之上,水战自是为弓弩为先,眼下看来是我等立功的好时机了。只要追上应天水师,必可将其全部擒获,无一漏网。”
    听得这名亲卫如此言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自是心中欢欣鼓舞,觉得这名亲卫说的甚是,眼下确实是个极好的机会,若是能够好好的把住这个机会,这一番的战功也就有了。
    心中怀着这般的想法,这名水师将领就对着亲卫开口言道:“好小子,话说的不错,你方才的这番见识深得我心。据本统领观之,眼前的那艘应天水师已然是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了,这是垂死一战的意味,派出那艘船来,本意像是要骚扰我等一阵,令我等乱了阵脚,应天水师便可趁机开溜,不过有本统领在此,岂能容得这些水师兵勇如此嚣张,本统领要令应天水师的如意算盘悉数破灭。”
    听得统领大人这般的豪言壮语,身边的亲卫自是奉承不绝。
    “统领大人真是高明之至,汉军的一举一动无不在统领圣明务必的烛照之中。”一名亲卫极为见机,第一个张口奉承道。
    其他的统领大人身边的亲卫也是不甘人后,吩咐大谀词,大捧特捧对着这名汉军水师统领开口言道。
    “那是当然,就凭洞烛先机,克敌制胜这一点上,军中的将领谁也及不上我们统领,不管应天水师如何厉害,只要我们统领亲自出马,对方也只有甘拜下风,俯称臣的份。总比有人主动请缨,到头来却是折戟沉沙,铩羽而归,还被对手乘虚蹈隙的攻击了一阵,弄的阵脚大乱来的济事多了。”另外一名亲卫反应也是不慢,顺着杆子就往上爬,脱口就对方才的那名亲卫附和到,顺便也将那名自己看不顺眼的亲卫讥讽了一顿,话语之间暗暗指责对方办事不力,不得不将统领大人抬出来收拾眼下的残局。
    被嘲讽了一顿的那名亲卫也是心思玲珑,一听这人如此说话,自然是明白对方是有意要在汉军水师统领面前贬斥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名亲卫自是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道:“那也总比有人连船舱都不敢出,龟缩在里头只顾喝酒,对于外头的事情不闻不问,高高挂起,事前毫无戒备,只知道徒托空言,崇尚纸上空谈,临了百无一用,事到临头了才知道出兵反击来的来的好。”
    这番驳诘倒也是极为厉害,那名亲卫听得这番反击,心里头也是怨愤不已,冲口说道:“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说谁只知道徒托空言,崇尚纸上空谈,百无一用,若是说的不分明,我可饶不了你。”
    那名亲卫仗着自己是汉军水师统领面前的第一红人,平素对于其他的同僚都是不屑一顾,眼下听得对手如此言语,便嗤之以鼻的开口言道:“我也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谁,不过诸君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扪心自问,自然也就知道了,何须多此一问。”
    这名汉军水师亲卫的态度只是激怒了对手,真欲要上前和他拼命,却不妨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脸色铁青的暴喝了一身道:“你等不要如此拉拉扯扯的,眼下都是什么时候了,你等尚且不能和衷共济,共渡时艰,还在此相互攻讦,相持不下,这般下去,不要说去打应天水师了,恐怕自己人心下先起来矛盾,不用人家打我们,我等自己内部就先分崩离析了。”
    亲卫们听得这声暴喝,不由的转脸去看那名汉军水师统领,只见这名汉军水师统领大人面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犹是越动不已,心下明白统领今个儿是真的生气不小,也不敢出言为同袍略为缓颊,生怕一句不慎,触怒了统领大人,大小又是一顿训斥。
    亲卫中自然也是有个别老成的,眼下没法下了台面,只好回过头去拉住了两名互有敌意的亲卫同僚,百般劝慰,让他们不要在统领面前起冲突。
    汉军水师统领在一旁听得心浮气躁的,便没有好声气的开口呵斥道:“你等若是再行在本统领面前如此言语,互相攻讦,不要怪本统领不留情面,将你等二人全都撵出水师兵营去,让你等永世无法回来。”
    听得汉军水师统领口中说出了这番言辞,两名互为寇仇的亲卫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若是真的被统领大人赶出了水师,非但前功尽弃,眼前的富贵不保,日后必然还有数之不尽的麻烦,这等大事,可不能视为儿戏!看来眼下不得不虚与委蛇,暂且在统领大人面前和对方和好,日后有机会,再跟对方算清今日之账。
    两人均是心同此念,也就有些扭捏的主动走到汉军水师统领面前,扑通两声就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的对着统领大人表明了自己方才的做法是在是荒唐,保证日后绝不会出这种事情,不让统领大人在这等情事上头操心等等,最后还说两人经此一役,自当和好如初,日后绝不互相攻讦,让统领大人难堪之类的言辞。
    汉军水师统领原本也只是虚言恫吓自己属下的两名侍卫,眼下见得两名亲卫倶有悔过之意,也就借坡下驴,扳着脸对着两名亲卫训诫道:“你等二人倶是本统领的腹心,原本就当和衷共济,匡助本统领,如何可以这般相互敌视怨恨,如同寇仇。以后不许你等再如此行事,若是再让本将军见到这等荒谬绝伦的事体,小心本统领要了你等的脑袋,绝不宽贷。”
    两名水师亲卫听得统领大人这番训诫,自是心生惧意,不得不情词恳切辞恳切的相互致歉了一番,听起来倒是和乐融融的,其实心里头倶是将对方恨的要死,觉得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将对手置之死地不可。
    汉军水师统领大人确实见不及此,眼看着两名亲卫这般亲热融洽的样子,还真的以为令人尽弃前嫌,和衷共济了,心下也是颇有些得意,觉得还是自己的情面管用,轻轻巧巧的一番话就让属下俯听命,不敢轻易驳诘。
    属下奉命微谨,不敢稍有违逆,如此威风八面,也不枉自己当了水师的统领,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自是至理名言。
    汉军水师统领如此想来,面上不由露出了骄狂得志的脸色,身边的亲卫知道统领的自盼得意的毛病又犯了,不过也不敢在统领面前揭破此事,深怕坏了统领的面子,故而都是隐忍不言。
    汉军水师统领喜过了一阵,方才想起眼下的情势来,就走到船舷边上张眼眺望,之间离着汉军水师的战船似乎越追越近了,看起来过不了过久,就可以将对方给追上了,心下不觉跃跃欲试,极为想要在阵上大展一番手脚,将被应天水师掳掠过去的原本属于汉军水师的战舰给夺取回来。
    正当欢欣鼓舞之际,一名亲卫再一旁提醒道:“统领大人,其他的战船也追了上来,看样子,其他的将军也都想要占这个便宜,只是我们船上被应天水师搅和了两次,折损了不少的将士,其他战船确实分毫无损好,居然赶上了跟我等抢这份战功,实在是可耻之尤。”
    听得亲卫如此言语,这名水师统领不由微微一怔,呆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循着这名亲卫所指的方位打量了一阵,果然见到其他的战船也都尾随着自己的战船后面跟了过来,帆上鼓足了风,看起来这名亲卫所言不虚,这些战船倶是要上前去跟自己争功的。
    “贼娘的,这些人方才打仗的时候连个影子都见不到,眼下见到有便宜可占,就如逐臭的蚊蝇一把群聚而来,想要从老子手中抢功劳,真不是东西,对了这些船不是被咱们甩在后头的么,怎么给追上来了。”这名汉军水师有些困惑的对着身边的亲卫问道。
    这问话倒也不难,极为容易回答,只是其中有些忌讳,这名亲卫吭吭哧哧的半天,也没有说出所以然来。
    汉军水师见得不是个事儿,也就放过此人,走到另外一名侍卫面前,将其人揪了过来,对着这人开口问道:“本统领问你,这事你可知晓不,若是知晓,就跟本统领说一说。”
    方才那名亲卫慌忙对着此人眨眼示意,令他不要将其间的缘由说给汉军水师统领听。
    这名亲卫被这名统领如此一抓,自是有些惶恐,也顾不得得罪同僚了,便对着这名水师统领胡乱点头说道:“属下知道此事,统领你将小人抓的太紧了,小人快喘不过气来了。统领大人饶命呀。”
    统领大人原本就是要临之以威,眼下见得这名亲卫讨饶不已,就松开了手。
    手一松开,那名水师亲卫就翻跌了下来,落到了甲板上,梗着脖子喘了好一阵,方才将气给喘顺过来。
    这时候旁边的汉军水师将领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便一步跨到了此人面前,张口呵斥道:“如何,这下可以跟本统领说了吧。”
    事已至此,也是无法可想,此人就将那个情由说了出来:“统领大人,方才应天水师向我们船上乱射了一阵,水师将士惊惶失措,自是不安于位,如此一来,就耽搁了行程,故而让军中的其他水师战船给追了上来。”
    听得此人这番解释,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侧着头细细思忖了片刻,觉得这名亲卫说的不无道理,看来眼下只有一个法子不让其他的战船分功了。
    汉军统领随即下令合船上下,一体用命,鼓足了劲朝眼前的那艘势在必得的应天水师掳掠过去的汉军水师战船追击过去。
    片刻之后,其他的战船上的将领也现了领头的战船的意图,自是不肯相让,也卯足了劲,紧随其后朝着楚流烟所在的战船一阵风般的追逐了过去。
    负责探看的应天水师将士现了这般情形,自是过来跟楚流烟禀报。
    “楚军师,汉军水师已有异动,看情形是不愿放过我等,尾随而来的多艘汉军水师战船已然是全朝着我军奔袭而来,看起来对方是非要将我等截获不可了,眼下情势可虑,属下不得不禀告一声,是战是撤,还请军师定夺。”这名水师将士对着楚流烟问计道。
    楚流烟眼睛一亮,对着这名自己派遣出去负责探看汉军战船情势的水师将士开口问道:“汉军水师的动静你等肯定么,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是否真的意图染指我们坐下的战船。这一点是否确凿无疑,你有无十成的把握?”
    听的楚军师问道如此郑重,这名水师将士知道事关重大,不由偷眼看了一下楚军师,只见楚流烟紧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水师将士踌躇了一下,定了定神,方才挺胸肃容对着楚流烟斩钉截铁的言语道:“事无可疑,属下能够确定汉军水师必是奔袭我等而来,而且看情形,汉军水师越迫越近,我军水师是没法将对方轻易甩脱掉了。”
    “好,如此甚好,正合我意。”楚流烟闻得此言,紧绷着的面色也松弛了下来,露出了一个妍丽的笑容来。
    见得楚流烟有此表示,水师将士心下不由诧异不已。眼下是敌众我寡的局面,若是让汉军水师给追击上来,面对着坚甲利兵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应天水师将士虽是骁勇,却也无法抗衡比自己强大的多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到时候大战一起,玉石俱焚,可就生死难卜了,不知楚军师非但不惧,反而面露笑容,实在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心下念及此处,应天水师将士便用略带有些疑惑的语调对着楚流烟请示道:“楚军师,如今汉军水师大兵压境,我等是战是走,要听凭楚军师一言决之,我等水师虽是不敌,不过楚军师若是有命,我等也绝不会吝惜区区性命,定然要与数倍于我的汉军水师奋战到底,同归于尽。不过眼下的局势若是轻抵其锋,属下恐怕军中的水师将士定会折损泰半,于军不利。”
    楚流烟听得这名水师将士如此言语,心下也明白此人是劝谏自己眼下暂且避过汉军水师舰队的锋芒,等到时机成熟之后再与汉军水师兵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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