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若非群玉山头见

    刘逼钻进的士的时候，脸上流露出陶醉：“老大，现在咱们好歹有点钱，好歹也算有身份地位的人，走哪儿不方便啊。”
    板板不置可否，关上车门，跟师傅报下目的，歪着头笑道：“那b哥的意思是……”
    刘逼恨不得化身娇柔女钻入猛男身，妖媚的样子，弄得板板直皱眉，推推没了脊梁骨的妖人：“坐好！有事说事，什么不好学，跟猴子整这招？”
    刘逼坐正身子，很是幽怨地看向板板：“老大，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活着图什么？前段时间，我看了本书……”
    “唷呵！新鲜！b哥看什么书？”
    刘逼正色道：“社会主义价值观!”
    陡听到书名，板板差点没晕厥，翻翻白眼，什么人啊这是？
    刘逼继续说：“老大，我觉得书里边说得有道理!”
    板板摇断道：“等等！你看得懂？”
    刘逼嘿嘿笑道：“小星给我讲解啊……嗨呀，说正事！这个社会主义价值观，嗯，这样吧，我们把社会主义去掉，单说价值观。”
    板板眨眨眼，很是好奇：“为什么要去掉？咱们国家不是社会主义？哎，我记得小时候唱歌：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你怎么能去掉社会主义呢？”
    刘逼本来没整明白，张小星解说后，他只是隐隐懂些，一知半解跟板板这儿喳呼，刚开始被板板几个反问，弄得抓耳挠腮，很光火：“老大，我不是说去掉社会主义，我是想说‘价值观’！不管什么社会主义，资本主义，啥社会不重要!”
    板板再次眨眨眼，很无辜的表情：“哦，价值观？那你说。”
    刘逼见板板总算变成好宝宝乖学生，赶紧清清嗓门，满脸严肃地说：“价值观是这样的：你认为这个世界什么东西最值钱!”
    不等板板接话，刘逼顿了一下飞快接道：“价值观直接影响人的一生，每个人的价值观不相同，所以才有贫富贵贱。价值观另一层意思，比如，你用什么东西来体现自己的价值！在这个社会上，每个人都有价值。明白不？”
    板板想想，然后点点头说：“明白了。价值观，什么东西值钱？然后，通过什么东西……来体现自己？”
    刘逼点点头，难得一次好为人师，在老大面前终能有个强项。
    板板接着说：“这他妈纯粹是废话！什么东西最值钱，还用问吗？钞票最值钱，有了钞票啥东西买不到？什么东西最能体现价值？更他妈扯蛋，肯定是多得数不清的钞票!”
    刘逼傻愣愣地看着板板，刚才的话白说了？老大的价值观怎么一点都不高尚呢？
    见刘逼犯傻不说话，板板得意洋洋地说：“就这个，你还跑去看书？也不嫌丢人!”
    前边的师傅听他俩说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插嘴道：“刚才那位兄弟的意思不是指金钱观，钱越多越好，这叫金钱观，属于价值观的一种。价值观有很多种，根据每个人从小接受的教育、成长的环境和本身性格决定。**说，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这就是一种价值观，指一个人的生死取向决定死的价值。再比如，有的人喜欢科学，想当科学家，那么他的价值观是什么？就是搞创造发明，用一生的时间研究出利国利民推动人类发展进步的技术；工人用劳动创造产品，教师将学生教育成才，医生治病救人，警察维护正义打击罪犯，这些行业工作的人们，正是因为他们的价值观决定了他们一生的事业。”
    板板茫然地看着司机背影，这番话他听得似懂非懂，司机从车内镜看到板板的表情，哑然失笑道：“我多嘴了，我原来在高中教哲学的，前几年兴起下海潮，谁知道金子没淘到，工作没了，落得开计程车的下场。”
    刘逼结合张小星所说，对司机这番话领悟得更深，插口道：“没事没事，三穷三富不到头，司机大哥说说怎么体现人生价值？”
    司机谈兴起来，久违的教室生涯，如今有两个年青人喜欢听老调，他巴不得为枯燥的开车生活添点料。
    “之前举了很多例子，科学家靠创造发明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工人靠劳动成果体现人生价值，同样的，医生治病救人……所以价值观决定一个人的行为方向和方式。有了什么样的价值观，才有什么样的人生追求，然后通过自身不断努力去实现这种追求，刚才这位兄弟说钱最有价值，还说钱越多越好，也叫金钱观，是现今社会最为泛滥的价值观念。通过财富的累积，体现人生价值。这个固然不错，崇高谈不上，低俗也不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过，我个人理解，真正的价值观应该体现在心理满足上。如果你有了再多的钱，同样不满足的话，在外人眼中，你的确很有‘价值’！可你自己呢？哟……到地了，两位兄弟慢走!”
    板板没立即推开车门，的哥后边这番话，他多少听懂些，结合自己看透人心，他想，也许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或者说错误的价值观造成现今人们的虚伪、卑劣、无耻和阴暗？
    “大哥，你有名片吗？呵呵，相逢有缘，今天听了大哥这番话，我觉得很有教育意义，想跟大哥交个朋友!”板板不用装，他的脸和表情特征已经非常真诚。
    的哥爽快地掏撕张小张条，写下电话姓名递给板板：“兄弟，有事随叫随到！对了，兄弟贵姓？”
    鲁板谦虚地笑笑：“免贵，我叫鲁板，他叫刘逼……呃，逼人太甚的逼。不是那个……”
    的哥哈哈大笑道：“我知道，知道。先这样，改天电话联系，咱们好好聚聚。”
    看着远去的车子，刘逼慨然道：“唉……好人啊，有水平，有见识，有本事!”
    板板看着字条：刘凤鸣，鸣字他不认识，板板有个习惯，凡是不认识的字认半边，十有**不会出错，中国字大多这样。
    “这人名字有点怪，跟你凑对，刘凤鸟，你是刘逼，一鸟一逼，唉，还是你吃亏啊，幸好是本家，肥水不流外人田。”
    刘逼伸过头来认半天，这字儿……的确有个“鸟”字，应该念鸟吧？老大说他是鸟，那肯定是鸟！怪不得这么多话，鸟人嘛。
    五星级酒店，一楼大堂，二楼餐厅，三楼美容，四楼桑拿，刘逼算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但面子要撑起来，不言不笑，耍酷，反正这身伪名牌没几个能辨别真假。青春帅气的门童微微弯腰，板板进门来，小声对刘逼说：“阿b，你知道什么是社会地位吗？”
    刘逼瘪瘪嘴：“屁!”
    板板点头道：“对。社会地位是屁!”
    刘逼愕然，没想到乱说还能答对？板板这话有什么暗指？
    板板领着刘逼往电楼靠，嘴里依然悄声道：“光看外表，你看到没？门童对咱俩尊敬，那是他工作，可他看咱俩的眼神，发现没有？羡慕！我们一身名牌，出入五星级大酒店，他跟咱俩年纪相当，但现实呢？嘿嘿，再说那些小妞，脸上带笑，你知道她们心里怎么想？”
    刘逼一直以来对板板的看透人心无比好奇，时时刻刻想着板板满足他的好奇心。
    “老大，快说说!”
    板板微笑，脸上的神色不动，两人看上去仿佛商量什么正当事情，板板笑道：“有几种。一种认为咱们是富家子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钱乱花的败家仔！二种认为咱俩是高级打工仔，名牌大学毕业，靠本事混个白领。第三种在骂咱们，说你太瘦，三根骨头两根筋，说我太傻，如果咱俩再帅点，说不定她们会考虑跟咱们……交朋友!”
    刘逼听得两眼放光，兴奋无比啊！交朋友，哦呵呵……朋友肯定要“交”，还要深入地交！越是朋友越要交，朋友感情越交越深！
    两人进了电梯，板板按下八楼，刘逼还在意淫酒店大堂里的几位养眼小妹儿。
    见到八楼，有些不解地看着板板：“老大，桑拿不在四楼么？”
    板板白他一眼：“没见识！那是对外的宣传，应付公安检查和那些没钱充爷的小角色。真正有钱的场所在八楼！那儿你才能享受到五星级伺候。呆会儿看我眼色行事，里边的小姐全是高素质人才。注意：少说多干！如果问你选什么服务项目，回答两个字：全套！不能问价钱，一问肯定露马脚，丢人！记住没？”
    刘逼边听边点头，板板话说完，八楼已到。抬头看去：蓝星商务休闲会所。
    要不是板板提前说过，刘逼打死不会走到这儿。
    板板偏偏头，示意刘逼跟上，转过玻璃屏风，进去后，很商务的装修，简约的线条，灰青相间的色调，办公系统，统一的职业装。
    几个女职员淡施脂粉，脸上笑容不卑不亢，很自然地点头致礼，其中一个走上前来：“请出示您的vip卡。”
    板板从钱夹里摸出一张金卡递过去，女职员亲切地笑着引导：“先生这边请。”
    板板点点头，跟在后边进入左侧的走廊，板板趁着空隙对刘逼道：“这边是高级会员期，这儿的会员卡分两种，黄金会员和白银会员。档次不同。吴灵……”
    前边的女孩停下，刘逼细细打量，姑娘最多二十出头，肌肤嫩白，笑容甜美，走路时的背影特别有活力，腰肢柔软，小屁股浑圆有力，两腿修长。
    吴灵有一双灵动传神的眼睛，一言一笑不用声音，同样能让人感觉到她的心意。
    板板指指刘逼：“嗯，吴灵，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刘逼，做服装的，你可以叫他b哥，呆会儿帮他办个一年期的黄金会员卡。”
    吴灵听到这话，笑得眼睛见缝：“好的，b哥，我是吴灵，以后多多关照。请跟我来。”
    板板小声解释道：“她们这儿的规定，谁发展到一个会员，能从中抽成，我第一次来是吴灵帮我办的。”
    刘逼趁着吴灵在前没注意，悄悄伸出大拇指：“极品妞！一年会员多少钱？”
    板板轻声道：“两万，有八次全套免费，其余算八折……吴灵，你来介绍一下相关服务吧。”
    吴灵侧着身子，等板板走上前后，悄无声息跟在刘逼身旁，低声介绍道：“黄金会员，可以免费享受一年酒水服务、会所住宿，如果有性情相合的服务员工不用预约，随叫随到，我们会专门做出登记，同时根据您的饮食习惯、娱乐习惯，让您拥有五星级享受。如果您想在会所举办小型私人聚会，我们免费提供场所、酒水。嗯，大体就是这些，b哥觉得满意吗？”
    刘逼点点头，这些行话听起来不惹耳，但仔细想来，里面的名堂肯定不少。比如那个专门登记，如果在这里弄一个姘头，不小心姘头再姘上一个姘头，然后姘头和姘头碰头，难免出事。有登记好，不过费用也真他妈贵！
    刘逼好奇地问：“如果会员们不约而同一起上来，你们这地方不够怎么办？”
    吴灵甜美如花地笑道：“不会的，我们公司在全市的五星级大酒店都有会所，另外，在城外的高尔夫俱乐部、江上的游艇和汉江枫园别墅区也有相应的会所。最近我们公司准备推出更高档的会员制度，钻石会员卡，这个要求比较严格，个人资产不能少于一千万。”
    刘逼听到这个门槛数，咧咧嘴，嘶嘶吸气：“一千万！其他还有条件吗？”
    吴灵依然笑道：“暂时还不清楚，估计要再过一段时间。b哥这边请，带身份证了吗？”
    刘逼点点头，从钱夹里摸出身份证，板板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丢过去：“吴灵你办完了拿到挑花厅。我们在那儿等你。”
    吴灵点点头：“好的，我先带你们过去，再回来办理。”
    挑花厅，果如其名，这里有点像香港警匪片里指认室，外边是个半圆型的豪华大厅，里边摆放三套牡丹图案的高档沙发，沙发前一个小型喷水池。
    喷水池后边正是挑花厅，会员在厅内，通过单面玻璃挑选女人，不用担心外边的女人看见自己的模样。
    刘逼吃惊地指着面前的透明大玻璃，等板板解释后，这才放下心来，幸好吴灵已经离开。不然，一直装酷的b哥非露馅不可。
    里边的女人统一身穿低胸紧身裙，侧缝开衩到大腿根，颜色各异，女人们坐在牡丹花上，粉色的脸蛋、白色的**与牡丹交相辉映。
    女人们随意坐着，不时轻声交谈几句，没有任何失态的动作，一切自然，好像一群大家闺秀，名门贵妇集会，举手投足间隐隐透出无限风情。
    刘逼瞪圆双眼，阿波罗跟这儿比起来，不过是路边小店！
    半张着嘴的阿b喃喃自语道：“操……极品，这个不错，两条长腿，性感有劲儿，啧啧，你看看那小嘴儿，又红又润……板哥，可以挑几个？”
    板板失声笑道：“两个。这儿的全套只包含双飞，三p，如果你想多要，另外算钱。我说阿b，你别麻雀吃蚕豆，眼大屁眼小……”
    板板说到这儿时，两眼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呆呆地看着，不言不动，刘逼等了半天不见板板说话，回头才发现板板的异样：“老大，怎么啦？”
    板板指着前边，表情无比复杂，刘逼顺着方向看去，瞄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异常，一堆女人而已。
    刘逼伸手在板板面前晃晃：“老大，发现什么灵异现象？”
    鲁板苦笑，摇摇头，走近玻璃，指着一个金发黑裙的美女一字一顿地说：“金、小、英!”
    金小英！？这个名字刘逼不知道听过多少次，板板为了这个女人跳江。金小英代表着板板的初恋！代表着板板的失恋！
    金小英这个名字对刘逼来说实在是太熟！但熟归熟，真人，可一直没有见过！
    “哎哎，老大，不对啊，你看看，这女人的牙口整齐，牙齿跟镶玉一般，不是你说的苞谷牙啊!”
    板板咬咬下唇，很肯定地说：“就是她！化成灰我都认得！前年，我跟豆腐见过，那时她和骗我工钱的金二鬼子在一起。哼，想不到现在混进这儿当婊子!”
    刘逼闭上一只眼睛，眯着另一只眼睛，半边脸作苦相：“看不出来，身材挺火。有句话怎么说的？女人没钱才变坏，男人有钱才变坏。要不要点她来全套？”
    板板冷笑：“全套？我说过不做全套，从此不做。点她？这个主间不错！48号。”
    刘逼反问道：“只要一个？”
    板板点点头：“就她一个。你自己点，我先进去。”
    金小英慢慢地摇摆腰肢儿，双峰颤动，全身的曲线在一步一顿中自然扭转，她轻轻地推开门，这里每一个都是豪客，做一次足以休息半个月。
    这是个强壮的男人，宽大的肩骨，肌肉盘结，皮肤黝黑，一看就是长期锻炼身体的主。
    男人坐在木制的浴桶内，两手搭在桶沿，脸上盖块毛巾。金小英嘴角抹上一丝甜蜜，这是职业需要，来这儿做事，首先要学会笑，发自内心的笑，甜蜜温柔。
    金小英轻轻地靠过去，放下手里的保温箱，里边有高温消毒的毛巾、润滑油、开水……
    “先生您好，需要搓背吗？”
    板板点点头，缓缓地拉下脸上的毛巾，白色的毛巾，棕色的脸孔，浓眉、大眼，眼神中透出一股复杂的情绪，接着出现鼻子。
    板板静静地看着金小英，房间里灯光柔黄温暖，金小英脸色发白，怔怔地看着板板，她的手顿在空中，不知道该放下还是靠前，她的喉结艰涩地滑动：“哦，是你……板板……”
    金小英的脸皮略略扭曲，看得出来，她很不自在，更谈不上自然，笑得非常勉强，嘴唇上的色彩掩不住心虚和慌乱。
    “搓背吧。”板板冷淡地吩咐，眼神冷漠，看不出半丝情绪波动。
    当年两人在路边小食摊同事，板板羞涩、内向，勤奋吃苦，经常帮她做事。那时她经常掐他，骂他笨，笑他憨，说他傻，板板只是笑，从不着恼。
    如今，板板坐在桶里，脸上再也寻不到昔日的半丝模样，而她……沦落风尘，靠出卖**为生。
    当年的乡下穷小子，连小学都未上完的傻小子，如今却进出高档消费场所，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板板如今做什么？难道是大老板的私人保镖？
    生活是个大染缸，职业改变人的心性。金小英慢慢放开心怀，不错，我就是个婊子，虽然是高级婊子，但是本质没有区别。
    “呵呵，板板，真想不到会这里碰见你！怎么啦？见到老熟人装不认识？”金小英露出半口白牙，笑得上身微颤，动作恰好到位，风骚媚人。
    板板嘴角弯曲，淡然而笑：“我以为你不敢认人。”
    金小英继续荡笑，毫不介意地说：“这有什么？现在世道不同了，处处要钱，我没其他本事，又不想吃苦受累，反正在这儿没人认识我，干这个轻松，赚钱快。说说你啊，上次金二鬼子被你打了，再没碰到你。”
    板板咧咧嘴：“我？没什么，这几年到处混，挣了点小钱。”
    金小英满脸不信：“少来了，还小钱呢？我又不借你的，抢你的。这儿什么地方？没有几百万的人谁愿意来当冤大头？板板，咱们好歹相识一场，你现在发财了，可不能看着老朋友落火坑啊。”
    板板嘿嘿笑道：“你不说干这个轻松赚钱吗？我看啊，这哪是什么火坑，分明是天堂。”
    金小曲很自然地将手贴上板板的肩肌，微微用力，缓缓动作，垂头伸腰，尽量靠近板板，声音软甜迷人：“唉……都是命啊！早知道你这么有本事，我当初……嘻，对了，当初你怎么一声不吭跑掉？”
    板板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冷冷地看了金小英一眼。房间里原来微热的温度，金小英却感到冰冷，凭她多年的阅人经验，板板的反常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板板闭上眼，享受金小英当初串麻辣串的手在肌肤上游走，当年曾经多么迷恋这双嫩白小手！无数次看着这双手在冷水和竹签上翻舞，无数次在心底幻想握住它，抚摸它……
    “你什么时候离开胖姐的？”
    金小英笑不出来，面对板板冷淡的问话，她觉得极不自在，很压抑，缓缓地吸气吐气，慢慢说道：“后来，我找了个男朋友，他不让我再呆下去。”
    板板睁开眼睛：“那个金毛？”
    金小英脸上现出忿恨的表情：“嗯！那个人渣！杂碎！狗！我落到今天的地步，全是被他害的！”
    人生真的很讽刺，很戏剧！板板露出讥讽的笑意：“但是他很帅，不然你也不会跟他。”
    金小英长长地叹口气：“男人啊，不能看外表。”说到这儿，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嘴上说得好听，甜言蜜语，张嘴就来，山盟海誓，跟吃饭喝水一样。也怪我年幼无知，哼，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这世道没一个好东西，图什么？还不是想占便宜，吃干抹净，提起裤子，谁把我当人看？”
    板板没有接话，金小英接着说：“真正有本事的男人，说得少，做得多！比如你吧，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板板……”
    板板不等她再说，因为接下来的绝不可信：“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因为你！”
    看着金小英吃惊的样子，板板笑得特别憨厚：“那天你跟着金毛出去，我跟在你们身后，一直到金毛的出租房，房东家的小子带我到你们窗子对面，你们没拉窗帘，然后，我看到金毛像条狗一样趴在你身上，我看着他的屁股像狗一样耸动！我一个走出来，走到长江大桥上，呵呵，我那时以为你明白我的心意，我以为你知道我喜欢你，我很难过！一个人站在桥上哭了好久，然后，我跳江……”
    金小英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她呆呆地看着鲁板，如果这番话不是由鲁板亲口道出，打死她也不信。可是她知道鲁板的性格，从鲁板的眼神里，直觉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金小英脸色苍白，两眼茫然地看着鲁板，喃喃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样做？你好傻……”
    鲁板眼中露出一丝快意，他想过再跟金小英碰面，也想过永远不再见她。此时金小英的表情让他有种报复的快感，你当年瞧不起我，看不上我，跟一个金毛小子纠缠，如今呢？
    鲁板谈兴大起，将近些年来经历的事慢慢道出，说到自己目前赚了上千万时，金小英羞愧的头再次仰起，可当她看到板板眼中的讥嘲和愚弄时，她知道，有些东西，一旦错过，永不再来！
    她现在只是个婊子，而板板呢？
    金小英内心发苦，一直苦到嘴巴里，她呆呆地看着鲁板，如果没猜错，鲁板今天意外看到她，然后故意点她，其用意已经摆在面前。
    “板板，你要报复我当年的无知么？我真的不知道……其实我也明白，你那时喜欢偷看我，每次我看你时，你都会脸红。可是……唉，怪我有眼无珠。今天，你想怎么玩？”金小英眼中含着泪花，至少，到现在为止，哪怕所有男人欺骗她、占有她、玩弄她，起码还有一个男人真心爱过她！
    那就是鲁板！
    她不等板板说话，着重强调道：“无论你想玩什么都可以！”
    板板眼中的戏谑越来越淡，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毒龙钻。”
    金小英趁着低头的一瞬间，让泪珠滑进乳沟，从何温箱里拿出几块毛巾，慢慢扶起板板壮实的**。
    板板趴在雪白的、柔软的床上，他把头深深埋头枕芯。
    金小英端起一杯微微发烫的润滑油，张嘴吸了一口，然后俯到板板后背，嘶嘶地吸吮吹吐，从肩胛开始，一路往下，直到屁股，伸出双手托起板板的大腿，微闭的双眼，泪花模糊……
    板板全身泛起肉粒，从肛门处传来的酥麻、骚痒，让他倍感兴奋……随着金小英施为，板板终于开始呻吟起来，大腿沟胯处，是他初恋情人灵巧的舌头。
    心理上和生理上快感纷至沓来，板板不用睁开眼睛，他知道金小英在哭，他感觉得到金小英的泪水滴落。
    足足四十分钟后，板板最终在金小英嘴和胸脯强烈爆发。汗水和泪水早将金小英的面孔打湿。
    板板失神地望着吊顶，金小英用热乎乎的毛巾帮忙清理，板板不说话，她也没说。
    收拾完一切，金小英抿着嘴，眼里透出一股平静，脸上的神情温柔：“板板，你休息一下。”
    板板转动眼珠，问道：“要走了……你现在一个人住吗？”
    金小英点点头，她想尽快离开，板板很有钱，但是对她没有半点诱惑力，板板越有钱，她越难受。但是她说不上为什么。
    “小英……”板板轻轻拍拍床沿，金小英无奈，只得放下小箱，挨着半个屁股坐下。
    她不敢看板板，也不愿意看到板板眼里的东西，那种眼神让她倍感痛苦！
    板板伸出手，轻轻地拉住金小英的手：“小英……你没欠我什么。当年，我只是一厢情愿。与你无关。其实……要不是你，说不定我现在还流浪街头，四处打工卖苦力。这些年，我看得出来，你不好受，初人骗，被人抛弃……”
    金小英再一次抑止不住泪水，这些年让她明白一个道理，只有钱最可靠，其他的，什么爱情、事业、婚姻，全他妈滚蛋！只要有钱，男人算什么？
    所以为了钱，她不惜沦为妓女！
    这有什么？有了钱，离开这个城市，谁又知道她曾经是个婊子呢？到时候嫁个老实的男人，然后平平静静过一生。
    “板板，你别再说了！这些都是我自找的！怨不了任何人。当初我骂你傻，其实我才真的傻，我骂你笨，我才真的笨！板板，对不起……”
    板板轻轻地叹息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小英，我把手机号码留给你，如果你真想挣钱，来找我。不要再呆在这儿，为了你自己的将来，明白吗？”
    金小英万万没想到板板会说出这番话，万万没料到板板竟然主动开口答应帮她！
    板板笑笑：“怎么？你不愿意？”
    金小英急忙摇头：“可是……我、我什么都不会……”
    板板指指下身部位，嘿嘿淫笑道：“你只要会服伺我就行了。”
    金小英娇羞地捶他一下：“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