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零章张辽战文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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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辽大喝一声,纵马举刀向文聘冲来,大刀在他的手中舞成了一座刀山,向文聘头顶压来,这一招昨天他也曾用用过,但这一回使出来,已完全变了样。其势不再飘若浮云,竟是十分的古拙。文聘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接近的刀山,张辽的每一个动作,都被分解开来,银亮的刀山,在文聘的眼里重又化为一口不断移动变化的大刀,大刀在空中划过的轨迹,下一步的走向,将会到达的时间,都已清晰地在文聘的脑海里映现出来。文聘纵马迎上,手中长枪一抖,随着他的劲力,长枪先是一弯,接着一弹,跳了起来,由下而上,毒蛇一般地咬向张辽的手腕。
    “铮!”
    一声轻响,张辽手中的大刀一缩,握刀的的手向下略一挫,刀攥就象钉子一样地钉在了毒蛇地七寸上,文聘手中的长枪登时滑了开去。张辽手腕一翻,大刀仿佛没有受文聘刚才的那一击影响似地,继续顺着原来的轨迹向文聘劈来。
    文聘侧身收枪,斜背横架,“当----”的一声响,两人的兵器狠狠的撞在一起。文聘的枪杆一弯随之弹回,借着枪杆的弹力,已是卸掉不少力量了,但是文聘依旧觉得两臂麻,该死,张辽的力量怎么还在继续增大?张辽看出文聘身子一抖,目现喜色,手中长刀再次向文聘劈去。文聘这次不敢再硬架,枪身一斜,把张辽的力量卸了开去。两马各自奔开,文聘乘机吐出一口浊气,心下却是不由得骇然。张辽力量的底线在哪里?
    两马再次交锋,文聘不敢让张辽主攻,刀法一般都是大开大合,猛恶无俦,而枪法却要以诡变机动为上。文聘长枪一抖,长枪上下攒刺,竟然化出七八个枪头。这每一个枪头都可能是真。也都可能是假,枪杆是软的,枪可刺,可抽,可震,纯以招法而论,大刀很难如枪那样轻灵。张辽却微微一笑,身子侧过,挥刀反击,刀杆上连着数下。这一枪被荡了开去。转眼间,双方大战又有三十多个回合,张辽似乎完全处于下风,文聘的枪法有如神助,飘飘如一团瑞雪,直将张辽笼在其间,两匹战马已经不再来回奔突对撞。它们被主人策使着,忽而来回打转,忽而齐头并进,忽而马头连马尾,忽然一马腾空其主人如天神降世般挥动兵器向下劈落,而那战马也用蹄子向对方战马身上猛踢……
    双方地大战让观战的军士们一个个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战鼓先还不住敲响,后来鼓手都紧张的愣怔着,似乎稍微动错一步。就能影响场中的战局似的之情溢于言表。虽然朱治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文才武略,样样不俗。但是论起战场拼杀之道。却还是不及韩当,“我看。文仲业占着上风,今天他是不是能赢?”
    韩当紧握着双拳,不住的使劲,好象自己就是文聘似地,朱治叫了他两声,他才听到。
    “不太好。文聘虽然好象在场面上占着上风,但是他力量不足的弱势已经显现出来了,他的兵器在尽量避免与张辽相碰,这样一来,这样一来,他必须用招式来弥补,他所花地精力,要比张辽多得多,现在,只希望他能在三十合内击败张辽,不然的话……”
    “擂鼓,给文校尉助威!”朱治对鼓吏大喝道。
    鼓声再次如雷般响起,随着鼓声,文聘精神为之一震,手中长枪有如活了一般,连绵不绝的刺向张辽,一枪一枪又一枪,枪枪相连,如同水银泄地,没有丝毫的空隙。一时间,张辽似乎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吕布阵中,魏续向吕布靠近:“主公,文远情势不妙啊。要不要鸣金,让他回来?”
    吕布轻轻摇头:“你觉得文远处于弱势?”
    “是啊。你看那文聘,也不知今天吃了什么东西,好象狂一样,比昨天简直强了一倍,文远只怕要败了。”
    吕布笑道:“你错了,张辽现在占上风。”
    魏续再看了半晌,还是摇头:“我没有看出来。”
    吕布道:“张辽和文聘,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本领相若,但张辽力量稍强。昨天文聘与张辽交锋,只怕就受了暗伤,今日再战,他不敢与张辽硬碰。所以只能用华丽的招势来避免与张辽兵器相碰。狂风不终朝,骤雨不终夕,他这样做,只能是加剧他力量的消耗,用不了多长时间,张辽就能取胜了。”
    真正情形正如吕布所说那样,文聘此时甘苦自知。张辽的刀法,走的是朴实无华,大巧若拙的路子,而文聘则反其道而行,用诡异莫测的招式对付他。一把长枪在文聘地手中有如一条吐着毒信的毒蛇,不规则地扭动着,每一次的出击克敌,取的时机都是张辽手中大刀劈出的间隙,枪尖所取的位置,都是他身上最脆弱的关节。虽然文聘手中地毒蛇的每一次出招都奇峰突起,不拘常理,为人所不敢为,想人之不敢想,每次总是从不可思议的地方攻出,有如天魔乱舞一般不可捉摸。然而张辽手中的大刀,却象能明白文聘心思似的,他的招式和文聘比起来显得有些笨拙,远不如文聘手中的长枪灵动,可是他的每一记毫无花巧的横砍竖劈,却都能准确地击在毒蛇的七寸上,牢牢地压制着文聘。
    交手到第五十招时,文聘已感到自己开始处处受制,在张辽地紧逼之下,文聘如一只掉入蜘蛛网的飞蛾,被他布下的重重刀网困住。文聘觉得自己的双臂越来越沉重。招数渐渐失了灵动。面对这种变化,张辽了然于胸,但他既不急,也不浮,手中大刀依旧一刀接一刀地劈出,出手的度不是很快,出击地频率也不是很高。却有如一只不断地吐出丝线地蜘蛛,用一条接一条的丝线,不紧不慢地编织着陷阱。缓缓地把落入网中地飞蛾缚住。文聘的行动越来越困难,因为环绕在文聘身体四周地丝线,越来越多,而且,它们已经开始收紧。文聘的长枪,也变得沉重起来,似乎渐渐失了灵气,变得呆滞起来。
    失败的阴影开始涌上文聘地心头。难不成连今日都盯不下来?难不成我要落败于此?
    这样想着,略一分神,文聘出枪稍慢。枪竟在张辽腰前略一停。张辽大喜,让过枪头,一把握住枪杆,猛力回夺,右手挥刀向文聘猛得劈来。
    观战的两军将士,齐齐爆出一阵喧哗,一边是欢呼。另一边却是惊叫。
    朱治肠子都愧青了,他本以为分胜负还要过一会儿,哪知道突然之间,就到了定胜负,分生死的紧要关头,此时再鸣金收兵,根本就来不及。
    韩当大叫一声,紧紧的闭上了双眼,不肯再看,这个铁一样的汉子。眼中竟然含泪。与文聘在一起,虽然只是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可是文聘的平和,大气,容让,温和。已经赢得了包括韩当在内数不清原豫州军将士的心。想不到。为了拖住吕布全军,为给颖川防守反击赢得时间。他居然就要命丧于张辽刀下。
    吕布面上带笑,微微颔,似在满意张辽的表现,而魏续则是右手挥拳一声大喝。
    便在这一刻,生死关头,文聘心头竟是一片清明,眼前的一切似乎变得缓慢起来,张辽地大刀在半空缓缓落下,手中长枪被狠狠向前夺去。两旁军队的叫喊声忽然远去,整个世界一片宁寂。就在这刹那的静寂里,文聘双脚如飞的甩掉了系足的皮圈,身子借着张辽的拉力,狠狠向张辽扑过去。
    风在耳边呼呼作响,眼前是张辽突然变大的那张满是惊恐地脸。
    张辽这狠狠的一刀,只劈在文聘的战马鞍桥上,将马鞍劈成粉碎。可是文聘狠狠的撞入他的怀里,张辽只来得及把双脚甩开皮圈,就向后直滚下马来。两人翻滚着摔在地上,都失了兵器,两人不及爬起,便各自使出拳脚,拳击脚踢,肘击膝顶,向对方攻击,刹那间都是鼻青脸肿。两匹战马失了操控,一齐嘶鸣着逃走了。
    这一下突然变化,让双方兵将目瞪口呆,一时手足无措。谁也没有见到过战场上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谁也没有想到过战场上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但是这种怪异的情况,真的出现在眼前了。
    这次朱治反应极快:“快救文校尉!”一马当先就冲了出来。
    吕布大笑着:“痛快!”伸手就去摘弓,天下无双的十石巨弓被吕布缓缓拉开,就对准了朱治地方向。但是下一刻,魏续的背影挡住了朱治----魏续带着人去救张辽了。
    眨眼之间,双方的士兵如对冲的巨浪,狠狠的撞在一起,激起漫天的血花,刀对刀枪对枪,杀在一起。朱治反应快,但吕布军队是骑兵,度快,双方同时赶到交战地地点。正在交锋地两人乘机各归各队,各换兵器,展开了第二轮的拼杀。
    这一次,是双方军队在许昌城下地第一次真正的交锋。不知是不是受适才绝死相战的两个人影响,双方的士气都高的惊人,他们从各自的军阵中猛然跳跃而出,高举着长枪,环刀向着对面的队列起了冲击,他们却一个接一个的在斩死或刺倒对方的同时,又被对方的长矛刺穿,环刀劈倒,惨叫连连。后续的部队奋不顾身地冲上,前赴后继,甚至好多士兵就像存心要自杀一样以极高的度撞入对方那一片刀山剑林之中,殊死而猛烈的攻击就像那汹涌的波涛浪潮般的一波接着一波连续不断!一片混乱嘈杂,震耳欲聋的杀喊叫声、临死的惨叫声、断了腿的战马躺在地上在悲惨地嘶叫,战刀砍在战刀上冒出了点点火星和震耳的嗡嗡声,受惊的战马长声嘶鸣着拖着受伤的骑兵到处乱闯,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伤兵被马蹄践踏出惊人的惨叫,地面上已经满是尸骸,渐渐堆成一个小丘,双方士兵就在这小丘之上作战,情形就如同地狱修罗场般的惨烈。大量的血水无法很快被泥土吸收,竟然真的形成一条血河,沿着地势向低洼的地方汇集,形成一个个深紫色的湖泊。
    激战之中,吕布出一声长啸,策开赤兔马,挥动方天画戟,带着亲卫向对方冲去。赤兔马修长而有力的四肢踏在地上,轻快而平稳的有如飞翔,比碗口还要大的铁蹄踏在地上,可以直接将地上的头颅踏碎。方天画戟被重重劲力包裹着,带起巨大的风声,也带起一阵阵的腥风血雨。吕布冲过的地方,残肢断臂人头碎尸连同被斩断的兵器横铺一地。在他面前,没有一合之将,三丈之内全是死地。他就如一头怪兽般在防守的军队间冲杀着,疯狂的吞噬着一条条生命。
    以他为箭头,在他身后的并州狼骑形成一个锥形之阵,向着防守方的军阵中猛的插入。他们就象是一把锋利的屠刀,狠狠扎入一头健牛的胸腹,随着他们的行进,鲜血横飙,残尸遍地。不能说防守者没有拼命,好多防守的士兵是拿着自己的血肉之躯向对方的战马身上撞,是迎着对方锋利的弯刀迎上,想要把对方从马上拉下来。可是在这群狼面前,他们的作为就如对着狼群起冲锋的羔羊一样可怜而又可悲。
    终于,朱治在城头敲响了收兵的金声,当进攻方靠的城墙时,数不清的羽箭从城头上射下来。防守的士兵们形成阶梯式的阵形,边防守边撤退,撤回到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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