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荀氏之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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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昌城外。
    吕布大营。
    帅帐之中,杯盘罗列,亲兵环侍,吕布、张辽、魏续等人坐在一起,今天打了胜仗,杀敌一千五百余人,自己损伤不过六百多,无论如何,都算是不小的战绩了。更重要的是,眼下敌军处于下风,不敢出城了。
    虽然胜利,三人并没有怎么喝酒,而是在说今天的战事。
    吕布剑眉高挑,兴高采烈:“今天这一仗杀得痛快!豫州军是天底下能打仗的,当初孙坚带着他们和我交过手,我那时在董卓手下,谁愿意给那个老王八卖命,也就放过了。后来后悔,总觉得豫州军天下强军,孙坚一死,再想与这种强军交手就难了,不过今天这一仗,看来孙坚虽死,豫州军的战力没怎么退步。朱治、韩当算是孙坚手底下能打仗的,这个文聘也不善,死到临头敢从马身上跳过来直扑文远----真真是个不要命的主儿,昨天看他,白白净净的还觉得有些阴柔,今儿才现看错了他。”见张辽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又笑道:“文远,回魂儿,不是让文聘把你打傻了吧?”
    魏续看着张辽脸上的那一块青就嘻嘻的笑。
    张辽一愣,随之也是一笑:“主公,末将是在想荀大人那里情况如何了,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难。我们这里打着仗,他轻身一人,带着几个随从回到老家,会不会被人认出交到官府。会不会泄漏了消息给人拿住?就算是回了家,家中人会不会同意出兵,会不会反而抓他献给刘琦表功?这些事若是末将,说什么也办不来。而且,就算他成功了,真的能在刘琦反应过来之前,挑动颍川各县归顺呢?”
    魏续点点头:“我到是不愁他那里成不成。就是觉得,咱们的兵,打到哪里。吃到哪里,自带粮草的时候儿少,这回到了他们家,还要自带粮草,跟捆着手脚打仗似的不得劲。”
    吕布道:“荀大人是大儒,有才学,有能奈,天底下数得着地好谋士,能和咱们在一股道上走,就是缘份。别乱说----这肉新鲜,李封薛兰差使办得不坏,粮草供给比我想的还要好----荀大人刚来的消息,颍川的事儿,定了一半儿,就算是刘琦这会儿来了,都算是晚了。张辽
    “末将听令!”
    “今夜你引一千军马。前往阳翟,自有人接应你入城。”
    “是!”
    “魏续!”
    “末将听令!”
    “我给你留下三千军马,今晚上你打着我和文远的旗号作势攻城。李封和薛兰明天就到,三军由你掌总,拖住许昌的豫州军。”
    “是!那主公您呢?”
    “我,我星夜带一支军前往颖阴,接我们的荀大谋士去!他虽然已经把事情处理地大半,但还有一些人,需要敲打一下。”
    吕布星夜前往颖阴荀家。许昌城外,朱治本也布署了防线。但是吕布不攻城堡,不破关口,从野地里直穿过去,顺利的来到了颍阴。
    荀攸显得瘦了很多,眼中好多红色的血丝,他自荀衢“病倒”之后他就迅借着荀祈地力量掌控了整个荀家。又借着荀家的旗号整肃荀家的势力……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又要做的稳妥又要保守机密又要应付荀家内部的疑问,饶是荀攸学究天人识穷天下。拳打脚踢有如三头六臂,是汉末有数的能人之一,可是独自一人办下这么大的事情,还是累得够呛。
    不过吕布一来,局面算是彻底稳定住了。一千铁骑很快占领了荀家,控制了所有的地方,所有的门户全被封闭。
    荀祈吓坏了:“堂兄,这是怎么回事?”
    荀攸微笑着答道:“这就是我们地福贵到了。”
    正在荀家探望荀衢病情的客人们都惊住了,他们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被吕布的兵马围住了,想逃根本就逃不了。一个个铁甲的士兵面无表情的执着弯刀,背着弓箭,那杀人如麻的血腥之气离着十丈就直刺人的鼻孔。那传说中天下无敌地吕布吕温布执着方天画戟,纵马进入荀家的坞堡,巨大的马蹄踩过青石的地面,出清脆而让人心魂皆动的声音。在大门前,他跳下战马,健步而入,两旁的狼骑们齐齐举刀,如狼呼叫。不知道哪位客人心中一慌,咕咚一声,一下子晕了过去。
    荀攸排众而出,缓缓向前,拱手道:“温侯。”
    吕布也拱手:“荀长史。”
    荀攸这些日子在家,虽然早就暗中把持了整个荀家,但是对客人们,却只是让荀祈出头,自己极少露面,所以好多人都不知道荀攸在的消息。此时见他出在,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各自打探,如风过从林,一片沙沙之声。
    荀家眼下有两位长史,这是哪一位?
    荀攸向吕布拱完手,转身独立,朗声说道:“诸位,或有认识在下的,或有不认识地,在下荀攸!”不用多介绍,荀攸两个字就是名动天下的招牌,谁不知道他二十八岁就作为海内大才被大将军何进征召入京,在董卓乱政的时候他参予对董卓的行刺,入狱之后谈笑自若不改其志。此时荀攸的名声,尚在其叔荀之上。
    “他回来做什么?他不是并州长史么?”
    “笨,他和吕布来了颍川,还能做什么?”
    “可是颍川是刘公子……”
    “低声……”
    荀攸不在意下面的声音,继续说道:“今天,可能惊动了诸位,在下说声对不住了。诸位或是荀家通家好友。或是荀家门生故吏,或是荀家亲朋故旧,想来不会见怪,没别地,在下已被任命为颍川太守,不知道诸位对在下有没有意见?”
    下面不由得就是一阵搔动,有地吃惊有的后悔有地兴奋有的恐惧。想不到一眨眼就到了表态的时候了。看看荀攸,看看吕布,再看看那些面带杀机的并州狼骑。有聪明人,已经一个个跳出来表忠心了----
    “在下曹擒虎,世受荀家之恩,愿意扶佐荀太守,家中有私兵五百,愿意听从荀太守号令!”
    “在下刘飞,愿保荀太守,***,颍川是荀家的,哪个不从。老子屠了他!”
    “在下赵真,愿保荀太守……”
    “愿意支持荀家的,请站到右边。”荀攸说道。
    人群开始分开,大部分人向右边走去,转眼间,左边就剩不下十几个人了。
    “荀世兄,在下父城长白沫。荀家门生,有一言请教。”一个四十余岁书生模样地人走了出来。
    吕布目光一寒,就要动手,荀攸一把拉住他,含笑道:“白师兄请讲,你我份属同门,何必过谦。”
    “不知道,荀世兄这个太守,是谁任命的?”
    这句话很要命,颍川是豫州的。只有天子和豫州牧有权力任命太守。虽然说眼下皇权旁落,天下地地盘,谁抢到就是谁的,连刺史、州牧都有人任意任命,可是说到明面上,却是很少有人敢于直接挑战皇室权威的。
    荀攸并不着急:“白师兄。在下这个官职。自然要天子任命,表章已经送往长安了。只是眼下颍川动荡。正要我辈豪杰志士安定地方,白师兄受我荀家教导,难道眼睁睁看着颍川大乱不成?”
    白沫道:“若是荀世兄当这个太守,在下无有不允,但是眼下吕布也来了,他是杀人的魔头,颍川落入他手,必会血流成河,在下誓死不从!”
    吕布怒道:“匹夫,你怎么敢当面辱我?”
    白沫一头向吕布撞来,吕布大怒,一戟刺出,将白沫当胸刺透,吕布单臂微微用力,白沫一百余斤的身体就被他高高挑起,轻轻一抖,摔在地上,登时毕命。
    荀攸大叫一声,上前抱起白沫的尸身,痛哭道:“白师兄,你必要自寻死路?当初,你与小弟同在家父处学习课业,朝夕相伴,形影不离,你应该知道小弟的为人,我又岂是为害人方的恶人?我今日在师兄尸前立誓,绝不会让颍川大乱,诸位俱是见证。”
    “唉,”一个人走过来,看看白沫的尸身,施了一礼,道:“白师兄一路走好,荀世兄,还望你不要忘了今日之言,我等受荀家累世之恩,就相信世兄这一次,诸位,我们一起过来吧,跟着荀世兄,盼着能谋个好的前程。”
    荀攸看时,那人正是颖川才子繁钦,现为阳城县丞。
    随着繁钦地话,又眼见白沫身死,余下的众人也都走到右边。
    “来人,拿纸笔来,我等立一个盟誓。”荀攸乘热打铁,把众人都绑在了自己的战船之上。有了这纸盟约,就算是留下的证剧,他们再反复也就难了。
    几乎只是在一夜之间,颍水之北诸城,除许昌和长社之外,全部改换了旗号,一个“荀”字高高飘扬,取消了原来的“刘”字和“朱”字。
    荀攸当上了颍川太守的消息向四面八方迅的传播了开去。
    “公达,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召高顺等人前来,准备和刘琦打一场硬仗。颍川地势平缓,适于骑兵突击,正是将军用武之地,刘琦骑兵少,在这上面很难与将军相抗,步兵虽多,不足虑也。只不过,颍川形势虽好,但是人心向背,最最重要不过,得人心者得天下。我荀家在颍川累世经营,有些家底,可是刘琦对颍川同样有恩情,我叔父因此不肯扶佐将军,白沫宁可身死,也不相从,其他人未始就没有这种想法,所以这一战,将军不但是与刘琦比拼军力,更是比谁能夺得人心。平日地手段将军收上一收,切不可以在颍川乱杀乱抢。”
    见荀攸总提此事,吕布不由微恚:“公达,你还不信我不成?这是你的家乡,我既然说了不抢不掠,怎么可能言而无信?何况,陈留之战,我们得了不少军粮,袁术之兵,全被坑杀,没有这些吃闲饭的,余下的粮草,我们足够吃了。”
    荀攸点头:“此事是攸过虑了,只要人心不失,战阵之上,虽然刘琦善能用兵,但以我与将军合力,绝不会输于他。以攸所料,两日之内,刘琦的救兵必至,将军可引一支军,越过颍水,伏于临颍道口,临颍道口守军头领是荀家子侄辈,虽然他们势弱,不敢轻易打出旗号,但是把守军调离防线还是轻而易举的,这样将军就可以悄悄伏于临颍道上。临颍道左右有密林,正是伏击的好去处,等援军一至,将军突然出击,有多少援军,也必要叫有来无回。”
    正说到得意处,却见吕布眉头一皱:“有援军便如何,待其军来下寨已毕,我一击便可胜之,中途设伏,岂是大丈夫所为?吕布纵横九州,无人能敌,若对刘琦小儿尚用偷袭手段,岂不令天下人齿冷?”
    一句话气得荀攸几乎吐血,荀攸怒道:“吕将军,兵者,诡道也,不是你一勇之夫单打独斗的事情。否则,我来颍川辛苦这些时日为得什么?胜利就是胜利,当初王司徒为谋董卓,不惜将让在下等人入狱以安董卓之心,可董卓一死,天下只赞王司徒隐忍为国,岂有人说他手段卑下的么?”
    荀攸自以为这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却没有想到,吕布突然间大怒:“王允害过你,你还说他好,你犯贱不成?”
    荀攸不由就是一愣,却听吕布道:“公达,我吕布平生光明磊落,不会用阴谋诡计,不会隐忍,更不会拿自己的女儿用连环计!你地大功,吕某不会忘记,不过刘琦颇能用兵,曾经击败孙坚,我必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击败他,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吕布后面的话,荀攸都没有听清,他只觉得脑子里乱轰轰的,吕布怎么知道的王司徒连环计地事情?怪不得吕布不再事事向王允汇报,自行其事,甚至对王允颇有怨言。自己原来还以为是王允整日大醉,不理政务,才为吕布所轻,想不到竟然是这件事作了----这件事上,是非对错还真不好说,王允利用了吕布,一女双嫁,让吕布痛苦一时,可是董卓身死,吕布不但得了貂禅,更被封温侯,执掌军政,仪同三公,享受到巨大地荣誉,也算有所补偿,得大于失。可是,看吕布的样子,显然对此深深不满----若如此,自己费尽心力南征还有什么用,并州吕布与王允之间地内乱将起才是最重要的,若此二人火并,自己又何以自处?
    正愣之间,吕布转身向外行去,口中犹道:“公达,你帮我治理地方,筹集粮草,我打败刘琦让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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