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愤怒吧

    “一百万比五万……”里奥在心里计算着这个比例，一百比五，二十对一！他不敢在想下去。是！敌人是厉害，可是他的部下也不弱，作为将领要多自己的军队有信心。又是一个常识性的问题，他决定出击，给敌人一个迎头痛击，就将茄里城变成他们的滑铁卢！出击已经是下定决心，剩下的就是怎么来安排，他要做详细的部署。里奥这么做当然是有理由，机会还不是争取才有的吗？有战机就要把握，何况这是用不多的军队与敌人的主力来进行决战。换句话说就是，就是失败也没关系，可敌人要失败可就吃不消了。有时候局势太好，也是难以把握，里奥开始冷静自己沸腾的热血，驱赶着那种轻敌的情绪。
    离茄里城还有二十多分钟路，情报再次送到楚剑手中。一路下来他的脑子里也一样没有停歇，敌人一定在想办法，他当然不是一个蛮夫。“茄里城在加箭楼。”“茄里城集结大量兵力，具体还不清楚。”“茄里城两翼没有伏兵。”“茄里城守军超过五十万。”“茄里城楼上出现了里奥的身影。”扬声器里全都是敌人的消息不时传来，没人聊天，没人掉队，整个部队在静默中全速前进，还有最多一刻钟的路。“茄里城出兵了，兵力过百万。”“主将是里奥。”最后的消息传来“前方侦察中断，估计敌军已经进入到十分钟路程以内。”楚剑看着画面，手心里开始出汗“里奥出击了，他要跟我决战。”
    楚剑不用思考就得出第一个结论，这是得到的情报告诉他的。“能将铁鸟的侦察中断，他们的实力一定很强，里面有高手。”他想到了第二点。“起先在乌昆已经给了他打击，他还要这么做，一定是有些把握。”楚剑思考着“只有利用我们的视线不利了，他们要借助有利的地形。”心思急转间，几个很表面的问题一下就能想到。真的是说来容易做来难，为了那简单几句汇报，吹角连营的侦察兵费了多大的力气，作了多少安排和努力。“他们要看到我们也必须要侦察。”楚剑开始针对问题寻找答案“打瞎他们的眼睛？”楚剑心想着摇摇头，他自问没有别人聪明，这样的事情根本做不到。“让他们看到我们？”楚剑反过来考虑。“秋雨，你们参谋部有什么意见？”楚剑突然问到。“不如我们等敌人来攻？”秋雨立刻回答。
    楚剑没有说话，其他人也没有再做声。“我们向北面去。”楚剑说着控制人物向那个方向跑去。没人问为什么，只是跟着楚剑前进。“在这里放几只铁鸟，看到他们人来就撤退。”楚剑跟着说到。指挥部队必须思想统一，就是现实的军队里，参谋呈词也不得超过三次，否则就是干扰首长指挥。不知道没关系，可这是真正有的规定，目的就是令至必行，有意见打完再说。茄里城地形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了，那是一个沿海的城市，一边临海，三面平原。向北面还要很远才可以到蛮荒森林，那里是一大片的开阔地带。黑暗世界的黑雾覆盖面积是很大，可是并非没有尽头，向这边过去一段路，就是大片的明亮地区。
    楚剑没有解释为什么他要去那边去，并不是没一个动作有得解释，也不是每个行动都必须有他的目地。这个就是是“变”当所有正常的道理都无法摆脱困境的时候，部分“无理”一回。在围棋中，不可避免的会遇到劣势，这时候，很常用的手法就是求战。如果这种求战到了，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程度，习惯上就称之为胜负手。如果双方的实力相差不大，一子落下你无法把握，那么你的对手很可能也会一样。这个时候就是考较双方实力的开始，那局部的战斗往往就决定了全局的成败。这也是最考量功力的时候，双方的胆量能力和素值都会一一呈现出来。
    如果将楚剑现在这个动作，放在军事上来说，不妨称之为“运动”调动敌人寻找机会。想要在运动中歼灭敌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是啊，运动战。它与游击战不同，它是属于大规模正规战的一种形式，这也是它于游击战的重要区别之一。简单的解释就是，它造成的战役结果，要远远大于游击战，是能对全局造成影响的战斗。现实中的战斗，都是按参与的军队人数和级别来划分界限的，很小的接触战，称之为磨擦。向上升级可以有某某行动或者战斗，再向上一般的都会称为战役。而关乎全军主力的会战，多军团的对抗，就会称为决战。而运动战就是在保留游击战的作战特点上的升级，所以它第一个要求就是，参加的部队都是正规部队。另外因为它的特点，使它具有了更强的，指挥统一性战斗的目的性。
    现在吹角连营过来的都是主力部队，而黑暗世界的军队就更强大，双方在兵力上也都是倾其所能，这样的情况下，楚剑必须寻求最好的战斗方式。茄里城是沿海城池，南边是大海，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在雾区里跟敌人纠缠，那是不明智的。而北面，地域开阔，再过去就是丘陵地带。通俗的话说就是，挖个陷阱也容易找地方，就是练跑步也得有个合适的场地，这里就最合适。当然，这个动作对于楚剑来说，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就是跟着感觉走。明摆着敌人占优势，难道还在对他们很有利的地形里作战？那当然是不行的。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先跳出来，然后嘛就是见招拆招了。
    在敌人的防御范围里很难将他们的侦察都打断，其实猎手的陷阱也是一种攻击的方式，它们同样有一个保持的时间限制，不可能发下一个就很长时间在那里。按班路他们现在的级别，陷阱存在的时间，跟楚剑的大飓风是一样的。他们被放置在路上，只要敌人跟踪得近，就可以给他们造成伤害，同时也就起到一定的阻止效果。可是暗系者的侦察兵并没有因此就放弃，受了伤就补血，要是连踩了几个，那就算为后面的人开路了。但是就因为他们这样用命，楚剑他们改变方向的行动，被里奥第一时间里得知。“奇怪了，风风火火的来，现在就快到了，为什么又换方向？”里奥又在盘算“害怕了？不，不会的，一定有什么鬼。”一个念头闪过，他立刻否定，对手可不是若马的鹫，说害怕他怎么都不会相信。
    一般行会战，大都是守的一方等在城里，进攻的一方一涌而上，能打下就好，打不下就拉倒。现在居然有冲到一半就不走的，也难怪里奥会觉得奇怪。“先头部队兵风两路，一路向西北前进堵他们回归的路，另一路去防止他们靠近北面城门，记住！你们不可以跟他们正面冲突，只要稍微拖延一下就可以。”里奥很快做出决定，兵贵神速的道理他同样明白，就如同楚剑快速前进和果断命令一样。他们没有奥古斯特或者鹫，及以前的伯里克利那样计划半天，结果到头来敌人一个快攻都没挡住。他们有的是果决，没一个动作都带动着杀机，要是大意的伸手过去摸，一定折肢断臂。
    “后面的人继续给我追！看到一个杀一个！”里奥狠狠的命令到。战者都需要鼓舞，特别象游戏里这样类似冷兵器的血肉相见，部队的斗志就显得更加重要。而斗志在真正冷兵器时代，很大程度决定于那一股杀意。而战前让部队明白作战目标，就是为了使整体的思想统一，要让他们明白，现在是去拼命的，而这个目标很值得他们付出牺牲，甚至付出生命为代价。而一旦战斗开始后，那些目标之类的理由，就不再起作用了，或者说作用并不大。战斗进行中时，决定部队整体意志的，就是人的求生意识。这也是为什么兵败如山倒的理由，因为人是会害怕的。就是因为这个，才会有很多以少胜多的战例产生。明明人多，却失败了，而且就是退却时，他们的兵力也会超过追击的敌人部队，也就是因为他们的士气被破。
    现在游戏里的战斗跟冷兵器时代的战斗真的很相似，人物也有生死存亡，而出发的斗志就来自于痛击来犯之敌。里奥都在狠狠的喊杀了，那些暗系的玩家当然是玩了命的追。旺盛的斗志，统一的指挥，令至立行的军队，再加上不错的战斗力，现在出击的暗系部队，完全具有虎狼之师的全部条件。一百万人的军队，当然不会是一个整体前进的，他们同样是会分批多路前进，所以里奥才会前后军的指挥。“你们在哪里啊？”楚剑正带队狂逃，突然收到木的消息。“在逃跑。”楚剑回答。“不会吧？真的在哪里，我过来。”木以为他在开玩笑。“真的在跑，快到丘陵地了，你不要过来，后面好多人。”楚剑说。
    “有没搞错？！”木当然知道丘陵地是在什么地方，控制人物回头去城里了。“你现在在哪里？”楚剑突然问到，“我快到两城的中间地带了。”木回答，“那好，你到前面去看看，别太进去了，更不要被他们发现，看看有没他们的人，看完了再回程。”楚剑好象知道他在往回跑。木又停了，控制人物又向后转“为什么要我看？我可跑得不快。”木问到，他还是不相信楚剑他们现在正在逃。“废话，当然是要你看好了那里没人我再跑回来嘛。”楚剑说逃跑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木是无语了，看就去看吧，难道是真的？他还是不相信。
    同时，侦察部队的汇报也过来了。“敌人离我们只有十分钟的路。”过了一会“西面发现敌人。”再过一会“东边出现超过暗系者军队，人数超过十万。”三面合围的架势已经明摆出来。“他们三支部队那支离我们最近？有多少人？”楚剑问到。“就是一直跟在我们后面的那支，人数还不清楚。”班路回答，要查里奥这支部队的人数，那是要付出代价的。“没关系，西边的那支到了哪里？”他又问。“他们是斜着一直前进的，离我们最远，不过……他们跟自己的大队距离差的并不远。”班路说的详细。楚剑看看小地图，现在部队出雾区已经很远，而且一直是在丘陵地带里直线前进。
    “这个……我说你们大家觉得跑步好不好玩啊？”楚剑突然问到。“……”居然没人理他，看来是不好玩了，要真部队是这么跑下来，怕是要解决逃兵问题了。“那好，我们就不跑了，跟他们决战。”楚剑立刻接道。“开玩笑，他们那多人，当然是要先避避了。”秋雨立刻反对。“你放心，先避其锋再戳其锐，这个我们能理解。”念跟着说。楚剑嘿嘿的笑了，理解就好，不是说理解万岁吗。“我不是开玩笑，我们不跑了，跑得火大了。”楚剑说得一本正经的，可他正经起来别人反而觉得好笑。他一直都是嬉笑怒骂的，突然变个样，他们都觉得有趣。楚剑不理他们的哈哈继续说“我是这样想的……”
    楚剑说出了他的想法，这回大家都不觉得好笑了。“怎么样？敢追我们跑！我看他们是喝了胆汁黄了眼，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这口气，下辈子也出不来。”楚剑问到。“我看可以试试。”秋雨想着楚剑刚才的话。“试你的头，要狠狠的打，打不过就跟他们拼了。”楚剑利马给他顶回去“快点行动，记住，这是我们到现在打的最难一战，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不要给暗系者看扁了。”“就是，还敢追得我跑了这么远，你放心，这回就看我们的！”念也觉得憋气。“不就是多几个人吗？拿乌昆他们都没话说，根本就没必要跑的，走回头去收拾他们。”秋雨说着按楚剑的布置带队伍走了。
    堂堂高手被追了这么久，而且还是在乌昆大胜之后，众人心里的不服气就不要提了。现在已经有计划杀敌，不满瞬间变成了动力，藐视敌人的情绪躁动起来，很快在整个部队中蔓延。楚剑还觉得不够，加把火“我都忘了，你们有七十多级啊，都是高手了，怎么能被他们三四级的追得到处跑呢？不说了。不说了，我们报仇去。”这回鼓噪的情绪被激到了顶点，秋雨带队向正西边冲去。秋雨带走了全部的高手，和大部分的人马，准确的说，楚剑现在身边只留下不到一千人。里奥已经摆了架势给他看，就要知道他怎么还击，楚剑当然也不跟他客气，有来无往非君子。他说刚才那番话并不是说他就真的小看里奥，相反他是很重视这个对手的，就是整个部队都小看里奥，楚剑也不会这么做。
    可是不轻敌是主将的思维，是好将领应该具备的性格。可是对于军队来说，还没见过哪支部队会鼓励看重敌人，鼓励说敌人比我们强，要小心对付。要真有这样指挥部队的，那要不就是奇才审时度势的决定，要不那个人可就是…骂之无意。军队要的是我比你强的感觉，要整体的气势完全凌驾于敌人之上，要使全体成员都有必胜的信念。只有这样才能发挥部队战斗力，爆发他们的全部实力。所以楚剑对他们一激再激，要的就是他们的气势，帮助他们从刚才撤退的阴影里走出来，以最好的状态投入战斗。激起部队的好胜心，在真实的操作中是经常使用的，至于方法就很多了，比如说雪藏就是其中手段之一。
    可以说秋雨现在带的是一群“猛兽”，一群因讥饿而疯狂的“野兽”，现在他们迫切的需要猎物。这个任务就是楚剑所要做的了，目送他们快速离开的身影，楚剑要通了秋雨的密语通话“秋雨，你是不是很激动啊？”他问到。秋雨正忙着指挥部队，突然听到他的话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什么？”“就是说，你得冷静一下了，猎物不会那么快就过来，还有时间的。”楚剑说到。秋雨楞了，想了下才反应过来“我知道了。”秋雨是部队的指挥，他可不能也被狂热的求战心冲昏头脑。楚剑点了点头，接着明白的说出自己的意思“记得随时注意队伍的伤亡情况，情况不对立刻要撤退，不能恋战。”楚剑的语气很认真，显得很恳切，因为这个问题绝对不是开玩笑的。秋雨只是恩了声回答，楚剑却知道他已经明白。“将他们全部都带回来，才是你最大的成功。”楚剑说了最后一句也挂断通信，他也不能再停留了，还要准备猎物的。
    里奥这个狡猾的家伙当然不会自动送上门的，打猎布陷阱都是有诀窍的，要不陷阱所有猎人都会做，可为什么还有好坏之分？那是因为好猎手很熟悉要捕杀的对象，明白它喜欢什么样的食物，然后放下相应的悠饵。当然他还要知道，陷阱设在哪里会比较有把握，知道猎物喜欢出没的地方。现在对于里奥这只狐狸，楚剑想来想去发现，作为他的诱饵最合适的人只有一个，那当然就是他自己了。不过他这个诱饵不能摆在陷阱上，因为这次的猎物太大了，搞不好诱饵被它吃掉，连陷阱也被破坏。他得要担当另外一个角色，做那永远挂在毛驴前面的香蕉，作那被恶浪追捕，却永远要比它跑得快的羚羊。
    “秋雨这次真的全看你的了。”楚剑心想。香饵在先在前，狐狸怎么能不追？楚剑在低主力面前晃了晃，带着部队向西边跑去。里奥的大队立刻扑过来，没一会就有情报显示，西面的队伍停止了前进。猎物已经被诱惑吸引，剩下的就得看秋雨能不能抓住机会。楚剑向西尾追秋雨的部队，就是为了让里奥的西路军停止下来，为秋雨他们制造战机。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他当然不会再冲向那边，那样很可能自己的大队就会暴露。现在发挥一块好的香肉作用的时候到了，楚剑对自己留下的那部分队员高喊着“快跑啊！狼来了！”话音一落，一马当先向东边冲去。
    光做这些还是不够的，留下的人不到一千，这个人数的场面与五万人的场面是有差距的，要使敌人上当还得下点工夫才行。楚剑将训兽师大部分都派到了秋雨的队伍里，可那些几乎是大队标志的铁鸟却是跟着楚剑走。应该说楚剑用密语通知那些训兽师，让他们指挥宠物跟着队伍。铁鸟飞得高啊，暗系者被丘陵挡住可能看不到人，可是天上的鸟却看得清楚。宠物当然是可以招回的，等他们那边开战了，训兽师再招回去也不迟。宠物能招回这一点，绝大部分的游戏都是一样，就算地球年纪的游戏也是一样。有了铁鸟的帮助，他们不需要太露脸，就可以调动敌人主力前进。
    里奥的鼓励是有效果的，敌人吓得那样的东奔西跑，简直就象乱了方寸，他们更是玩命的追。“他们想要做什么？难道起先他们的强大是错觉？他们在乌昆的胜利，完全是因为他们级别高的原因？”里奥依然没有失去判断，他不断的反问自己，可惜啊，楚剑连思考的时间也不给他。他的队伍突然转向东跑去，而且前进的速度非常快，甚至将他的主力也甩在了后面。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远，大有从东面突围的意思。“不行，不管他有什么阴谋，也不能让他脱离包围圈，大不了就是决战。”里奥督促部队加快了前进的速度“这样的决战我可以打十次，只要赢一次就可以，可对他们来说，连一次都输不起。”
    正常情况下，里奥的理由是很充分的，于是悲剧就这样在敌人的催促中上演。西路军因为停下做布防，已经跟大队产生了一段距离，当中路军在加速向东面追去时，他们还才再次上路，这样互相间的空挡已经很大。可是秋雨依然没有发动进攻，楚剑更不着急，一边跑着还在哼哼“快来咬啊，肉肉香啊……”队员们都要受不了他了，再过五分钟，楚剑为了防止他们晕倒呕吐造成行动缓慢，终于不唱了。“我开始了。”扬声器里传来秋雨的声音。剑简单的回答。
    对于西路军的围歼战终于开始，就在他们从平原刚进入丘陵地时，对面突然出现大批佩带咆哮猛虎臂章标志的军队。这些人好厉害！各个如狼似虎，各个功力超卓，最可怕的还是，这些人各个都不畏死。快如闪电，气贯长虹，若蛟龙出海势无可挡，霹链般一头扎进敌人的队伍中。屠杀立刻展开，匆忙迎战的暗系者被他们一通冲杀，再布起的战阵立刻不成队型。与此同时，天空中大批铁鸟出现，对于暗系者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他们灾情更加严重了，人物的死亡率翻着倍的往上加，西路军居然在很短的时间里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这个消息第一时间里报告了里奥，他整个人都呆住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嘴里囔囔自语，只有现实中才有的战法，居然可以在游戏里得到体现。“里奥，里奥，我们怎么办？”西路军首领在焦急的问。“哦，撤退，你们快退。”里奥反应过来，还好这个首领没有继续问什么，往哪退之类的问题，要不里奥一定会气死。“东路军向我靠拢。”他简单的命令。里奥还是很厉害的，他是感到震惊，可并没有糊涂，甚至还保持着相当的冷静。如果一般的人就会选择前去营救，可他并没有这么做。那是来不及的，现在让西路军在那里顶着，完全是不现实的事情。一支连基本配合都失去的军队，能在敌人大队全力攻击下存活多久？里奥简直不敢想象，何况那里还有几千人都是七十级以上。
    西路军的人数是二十三四万的样子，与秋雨的部队人数相比，大概是四比一。可是，他们间素质的差距，吹角连营可就高了去了，简直差之天地。要是让你挑选部队，在人数与精兵之间，肯定会选择后者吧。现在可是已经开战，别想着将弱军训强，想都别想，哪有那多时间啊。秋雨这人不要说让他们一挑四，就面前这些，一次挑他个十个八个也没问题啊。级别低的一剑解决，高些的补上两剑，也是一样。就是那些同是七十级的，剑士砍法师轰弓箭手射，后面还有那多训兽师加攻防加血，一样扛不了多久。
    混乱中里奥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他劝服自己明确眼前的目标，不要居于一个局部的胜负。“你们都听着，敌人就在前面，那里是他们的老大，我们现在就要报仇，一定要死咬住他不放，一定要砍死他。”里奥说着说着自己居然也愤怒起来，现在再多的语言，也无法掩盖西路军被偷袭对军队造成的震撼，只有行动，用行动来鼓励士气。里奥一马当先向那铁鸟最后出现的地方冲去。队伍一直都没停止过追击，他相信敌人一定还在那里，一定还在！
    楚剑确实还站在那里发呆，似乎觉得站着不够刺激，他一个飞翔将人物浮在了空中。这时候他又收到了木的通话“你们怎么还没回来？”“什么？我有说要回来吗？”楚剑反问，他确实没说过。“那你在做什么？”木隐约感到自己上当。“你看看我的名字。”楚剑说。“芒？怎么？”木说着立刻醒悟“忙？你们在打战？！”“不是，是我现在很忙，秋雨没事干，你有话跟他说。”楚剑说着就切断通信。木依言要通秋雨，这回他是真急了，秋雨劈头就是一句“木你个该死的！人死哪去了？我们现在好爽啊！哈哈……”他说着大笑起来，应该是狂笑。木从认识秋雨就没见过他有现在这样子，以前就是打了极品装备，他也不过是淡笑一下就过去。可他现在的声音都在战抖，里面充满那种兴奋刺激，难以言表的亢奋。
    “你快来！我就快升级了，快来啊！没时间跟你说话了，快来！快来！”秋雨咔一声切断了通话。木也被感染了情绪，他也觉得兴奋，他也觉得刺激，他同样也爆发了很强的想杀人的**。不过他心里的目标只有一个，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吧？楚剑人物依旧浮在空中没挪地，正闲得无聊，一会盘腿坐着，一会换个姿势躺着。这会看到木的通话请求在拼命的闪动，他可不敢接，木现在说话的声音一定是高分贝，有害健康。“不接，继续睡觉。”楚剑又在操作椅里躺下。
    木并不应该过于伤心，楚剑要他暂时守城也是有道理的。海军只能防御内城的外围，如果议事厅连个高手都没，敌人只要一个级别不要高的人物，加着血冲过炮火进入议事厅，就可以重新夺回乌昆。如果是留下木就可以预防这个危险，那又何必去冒险呢。当然直接要他留下，那他肯定一万个不愿意，只有骗骗他咯。另外，他也不要觉得寂寞，因为现在还有人比他更生气，那火可大了，头上顶壶凉水估计都能烧开。这个人就是里奥了，那前方上空的人物，不用看就知道是那个冲进乌昆内城的家伙。“他在那做什么？不是坐着就是躺着，他在嘲笑我？！可气死我！”里奥有想大声吼叫的感觉，人物擦起风的呼啸向那空中的人物直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