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成为艾鲁玛尔

    “说出你的要求，魔兽先生！我不介意在一头魔兽面前展现我大师级的剑术！”老家伙目光锐利盯着夏都。
    “好吧！”夏都被老家伙盯着心儿有些发颤，这样锐利的眼神显然不应该是一个脑袋有些不正常的老家伙能够拥有的，至于那位深度妄想症患者堂吉骑士，可以认为那已经那位骑士先生已经成为成神！夏都不认为眼前的老家伙拥有那种难得的品质。
    “一剑粉碎这椅子吧！我想，这样简单的事对于一位剑术大师来说并不困难！”夏都说出了要求。
    “当然！”老家伙傲然答道。
    一剑刺向椅子，那是一道清冷的寒光，让夏都终生难忘，因为他看到了某种似乎应该被称之剑气的东西。
    可怜的椅子瞬间粉碎，夏都不会对它说抱歉，他此刻惊讶至极。
    剑气，是的，老家伙刚才发出的似乎就是剑气，一种很高级的东西？只有剑术大师才有那样的实力？
    “哼哼！魔兽先生，您不得不信了吧！我说过，我从不说谎！”老家伙扔掉长剑，长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老家伙哈哈大笑着看着夏都：“相比剑术大师，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为学者！艺术家也是非常不错的称呼，魔兽先生，您知道，我想扮演艾鲁玛尔！”
    “嗯…好吧…艺术家先生…”夏都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认真无比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老家伙，此刻老家伙似乎是因为刚才有些激烈的运动而脱去了黑袍子，将他排骨一般的上半身暴露在阳光之下，暴露在微风之中。嗯，很结实！夏都在心中赞叹了一声。
    老家伙不仅仅是一个妄想症犯者，并且已经超越了堂吉骑士，夏都不得不看清这一点，并且承受，老家伙在他的世界里有着成为掌控一切的神的实力。
    “艺术家先生，你是个天才！”夏都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谢谢！”老家伙似乎很乐意听见别人的赞叹，他对着夏都眨了眨眼：“魔兽先生，我们还要继续刚才的话题吗？”
    “当然！”夏都语气坚定答道：“我承受你有着强大的实力，但是你的实力想要看清我的眼睛与你的眼睛之间的差别还远远不够！”
    “魔兽先生，你得找一个理由说服我才行！”
    “没有问题！”夏都笑了起来，他再一次指着自己的眼睛，准确的说是指着他的右眼：“艺术家先生，你看见了什么？”
    “一颗眼球，勉强算是纯净！”老家伙的眼光很挑剔。
    夏都笑着点头，继续问：“你看见了什么？”
    “瞳孔，浅灰色的瞳孔，有些灰暗，不能称之为美丽！”
    “那么这一次呢？”夏都再问，他觉得老家伙应该能看到些不同的东西了，因为他自己已经找到那种感觉，火焰的感觉！
    “眼屎？”老家伙皱着眉头说了一句，让夏都差点暴走，不过老家伙接着就惊呼起来：“天啊！魔兽先生！你的眼睛里怎么会有紫色的火焰？是我的眼睛出现幻觉了吗？”
    老家伙惊叫着，有些不敢置信狠狠揉着自己的眼睛，然后紧紧盯着夏都的右眼，再次发出惊呼：“紫色火焰！魔兽先生！这就是你的眼睛比我的眼睛强千万倍的凭依吗？紫色的火焰！哦，这是多么美妙的色彩！”
    老家伙突然向夏都扑了过来，夏都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大步，老家伙连忙说道：“魔兽先生！不要害怕！我是一个好人！我只想看看那紫色的火焰！”
    说着，老家伙噗地一下扑到在夏都面前：“魔兽先生！传授我您神一般的伪装技术吧！我要紫色的火焰！我只要那紫色的火焰！”
    “很抱歉！艺术家先生，那是我最后的绝技，我不能传授给任何人！”夏都一脸严肃，面色决绝，一点儿不留商谈的余地！事实上，他这所谓的绝技连他自己一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右眼中紫色的火焰散去，夏都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将老家伙扶了起来，老家伙满脸地失望，彷如一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孩童。
    院子里，贵妇人从房顶上收回了目光，她看向女教授，抱怨道：“康妮，你应该告诉我那个小家伙得到了馈赠！”
    女教授摇摇头，迎上贵妇人幽怨的目光：“露易丝，机会是公平的。”
    贵妇人连连摇头，目光依然幽怨：“可是，康妮，你是一等将军，我只是二等将军，机会已经不平等了！”
    “那不是我的问题。”女教授说了这么一句，就闭上了眼，享受微风，享受温暖的阳光，恬静如同一个少女。
    贵妇人无比幽怨看了一眼闭上眼的女教授，无奈叹息一声。
    “机会是公平的…”
    低语随着风消散…
    房顶上，老家伙已经从失望中恢复过来，他有披上了黑袍子，似乎是因为太阳快要沉落下去，天有些冷了。老家伙已经承认他的眼睛确实不如魔兽先生的眼睛。
    “魔兽先生，您将强大伪装技术藏在心里！将美妙的紫色火焰掩藏在身体最深处！视之为珍贵的宝物！魔兽先生，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换吧！”老家伙兴致颇浓，语气中带着一丝诱惑。
    夏都连忙摇头，一脸严肃拒绝了老家伙的提议！他才不会上当呢？事实上，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老家伙说的那两样东西他似乎都不能掌控。所谓的伪装技术，不过老家伙这个妄想症犯者妄想出来的东西！至于紫色的火焰，夏都只知道那是因为那颗宝石的缘故！而那颗宝石，似乎就是新人手册中隐藏的意外收获！
    夏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眼前的老家伙虽然是一个深度妄想者，但是毫无疑问以前的老家伙肯定是一个厉害的人物！说不定老家伙会知道些什么！
    于是夏都向老家伙问了一个问题。
    “艺术家先生，伟大的学者！这个世上有没有将宝石埋藏在薄薄的小册子里，而让人完全无法查看出来的方法呢？”
    问了这个问题，夏都有些紧张看着老家伙。
    老家伙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很快他就笑了起来，颇为神秘看着夏都：“魔兽先生，平等的交换才是最伟大的艺术！”
    夏都一阵无奈，这个老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好吧，平等的交换！艺术家先生，我需要提供什么？”
    “魔兽先生，您知道，我想扮演艾鲁玛尔！”老家伙咬住了这个问题。
    艾鲁玛尔？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家伙？为什么这些家伙总是提到你？并且这个老家伙一直妄想化身于你呢？艾鲁玛尔！夏都心中一阵感叹。他不明白，所谓的伯恩斯四柱之一，唯一的女院长，能干掉一个基努斯大队的女人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她给帝国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记？让这个看起来是个妄想者，事实上有着强大而辉煌过去的老家伙也想成为那个女人！
    “好吧！我尽力！”夏都点头。
    “太好了！魔兽先生！”老家伙欢呼一声，飞快脱掉了身上的黑袍子，露出排骨一样的上半身，停止腰杆做出一副木偶的样子。
    夏都有些疑惑看着老家伙。
    “扮演艾鲁玛尔啊！您的伪装术！魔兽先生！”老家伙眼珠子一阵转动，提醒夏都。
    “哦！”夏都只得无奈点头，看着摆出一副木偶样子的老家伙，夏都没有办法，此刻只能硬着头皮充当所谓的伪装大师。
    可是，夏都并没有见过艾鲁玛尔本人，甚至是画像也没有见过，毕竟在别人还没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就将别人的画像挂出来是一件不太礼貌的事。
    “艺术家先生，我需要一些工具！”夏都认真看着老家伙的眼睛。老家伙依然是一幅木偶的样子，眼珠子转动：“没有问题，魔兽先生，您需要什么？”
    “艾鲁玛尔的画像，女士服装，最好是和艾鲁玛尔画像上款式差不多的服装！两只乳鸽！不！是两个大号鹅蛋！一盆清水！面粉，越细腻越好！香水，艾鲁玛尔喜欢什么味道的香水？”
    “艾鲁玛尔从来不用香水！”
    “好吧，我还需要两样东西！铁钳子以及一个火炉，艺术家先生您明白的，烫卷发的时候需要用到它们…”
    “没有问题！”老家伙说了一句，身体像是化成了一阵风，眨眼间就消失在夏都眼前，夏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又如一阵风刮上了屋顶。
    好吧，艾鲁玛尔的画像，与画像上差不多款式的服装，一盆面粉，一盆清水，两个大号鹅蛋，一个铁钳子，一个火炉。这是所有的工具。
    夏都打开了画像，随着画幅打开，好吧，这是一个让星星见了都得躲进黑暗中的女人。
    这就是艾鲁玛尔，说实话，夏都被镇住了，他深深呼了口气，艰难从画像上移开目光，看向老家伙，老家伙一脸痴呆望着画像，此刻，他已经不是妄想者。
    夏都闭上了眼，在黑暗中搜寻紫色火焰，于是，他找到了。
    他睁开眼，紫色火焰出现在他右眼中，此刻他有着强大的自信。面色严肃无比，叫老家伙摆成木偶，夏都开始展现他“强大”的伪装技术……
    半个小时的时间，夏都停下了工作，他觉得很累，很想睡觉。他看了一眼老家伙，此刻老家伙基本上看起来和画像上的艾鲁玛尔只有六分像，他已经尽力了。
    老家伙那张斑驳的脸用细腻的面粉抹平，杂乱的头发烫成与艾鲁玛尔一样的卷发，服装不需要太多的修饰，老家伙的排骨身材穿起来还算合适，只是胸部似乎太过太平了！夏都预先设想的两个大号鹅蛋并没有用上。
    “好吧，艺术家先生，我已经尽力了…”夏都说了这么一句，只觉眼前一黑，他就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