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昔日圣女 014 谁着了谁的道

    014谁着了谁的道
    “不错！”安德烈淡淡一笑，单手轻轻的拍了怕腰间霜之哀伤的剑鞘，霎时间刺骨的寒意便充斥了周围的整个空间，冰冻如涟漪一般自安德烈的脚下快的向着四周蔓延，短短的几息之间便将整个房间的地面全部冻结。zhe
    “真是惊人！我在刚踏入圣域的时候，也做不到这样的事情！想必当初的罗德曼也同样不行！”看着安德烈举重若轻的表演，查尔斯脸上的惊讶之色随之又扩大了一些，略带赞许的说道。
    “现在的我连圣域都没有踏入，怎么可能和当初的你们相比？我只不过是借着这把剑的威力取了巧而已！”安德烈耸了耸肩，实话实说道。
    “你踏入圣域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而已！假若拥有贤者之石还进不了圣域的话，那还不如死了的好！”查尔斯的声音里充满了一种理所应当的斩钉截铁，继而他又意味深长的打量了安德烈许久，才轻笑出声，“呵呵，你真的很特别。似乎事情也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好了，看起来我们要谈的事情都已经谈完了，那么我就先告辞了，这个时间舞会也应该差不多开始了！”安德烈丢随口道了句，站起身就欲直接向外走。对他来说，确实是要将当初的账和查尔斯算，但是现在很显然自己还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强行动手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再继续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
    “似乎你让我替你还剑是假，让我替你将你得到了霜之哀伤的消息带回黑暗评议会那才是真的！”查尔斯对着安德烈的背影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待到见其因自己的这句话而停下离去的脚步时，才微笑着轻抿了一口酒杯中地红色液体，脸上随之露出几分陶醉的满足。
    “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从一开始我也就没有打算瞒过你！”安德烈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正常，他转过身去同样以不轻不重的声音和语调回应道，满脸地无所谓。
    “呵呵。真的吗？”查尔斯一口将酒杯中剩下的所有液体灌入嘴巴，满脸回味的停顿了一会才喉结连续轻动了几下将其全部吞咽下去。
    接着，他从袖口掏出一块洁白的方帕，将其按照对角线折叠成三角形之后，才用它拭去嘴角残余的红色痕迹。而后他手腕一翻，黑色的火焰自他那带着白手套的手心无声的升起，眨眼间将那块带着些许红色痕迹的白色方帕给烧地一干二净，连一点尘埃和灰烬都没有留下。
    完成了这一切之后，他才整好以暇的看着安德烈，充满神秘和妖异的瞳孔中透露出淡淡的嘲讽。“霜之哀伤是当年我们黑暗一脉最伟大的君王----阿尔萨斯的随身佩剑，抛开它本身所蕴含的那远一般神器的强大力量不谈，单是它所拥有的象征意义便足以令任何黑暗一脉的人都为之疯狂。对于这一点你不可能不知道，现在你故意将这个消息告诉我，并暗示我将其传播开这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看起来你也不像是传闻中所说地那样----跟着佣兵之城的那帮人混的风生水起、惬意愉快啊？”
    “是怎么想那是你的事情，至于你将不将那个消息传回黑暗评议会，我也完全不在乎。好了，查尔斯大人，今天地会面和谈话都到此为止吧。失陪了！”安德烈微冷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傲慢地不屑一顾，在说出以上话的时候。他又将身体转回去继续向着门外走去。
    可就在安德烈走到门边，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将门来开的时候，他却再次停了一下来，全身筋肉紧绷僵硬着一动不动。
    “查尔斯。你这是什么意思！”安德烈的声音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毫不示弱的对着查尔斯质问道。由背后传来的查尔斯锁定住自己的澎湃杀意。让他此时除了嘴巴之外的身体任何部位都再也动不了分毫，直到此时他真切地明白到查尔斯到底是怎样地强大，以前从罗德曼那里听来的描述他实力地词汇又是怎样的苍白无力。
    “我又能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呢？只不过是想和你好好的聊一聊罢了。至于外面的舞会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才玩的那种无聊的过家家的把戏，如果真是见个面、吹几句牛、互相再威胁几句、找几个打手再互殴几下就可以解决问题的话，那么还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查尔斯的声音突然高亢了起来，从一向的冷酷和优雅中带上少许坚定不移的狂热。
    “这话是有些道理！”沉默了几秒钟后，安德烈再次开口，这次他的语气和声音都变得平和了很多。
    “当然有道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天生就拥有贤者之石的人。天生就拥有着攀爬力量之巅的绝佳起点。你应该有着更高的追求。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对力量的提升上，又何必像他们那样热衷于世俗的权利和地位呢？”说到这里。查尔斯的语气转柔，以一种显得真诚的语气开始了说教：
    “就拿萨琳娜来说吧，就算是她未来取得萨尔茨帝国的皇位又能怎么样呢？甚至就算是她一统了整个大陆还又能怎么样呢？百年之后，她依旧不过是一滩黄土罢了。或许有的人会说，她至少在历史上留下了名字，可是那又如何呢？自己都不存在了，还要名字继续存在干什么！”似乎觉察到安德烈的心里有些动摇，查尔斯果断的撤去了自己锁定住对方的杀气，继续道：
    “可是我们不一样，我们最终的目的是成为那永恒不灭的存在！这条路比任何的道路都更加的艰险，比统一整个大陆还要难上无数倍。可这才是我们这类人应有的追求！要么活着踏上巅峰，要么死在攀登之路上，除此之外一切皆无所谓！”
    “怎么样？安德烈你还要在这个污浊不堪的世俗中沉浮多久才满意？你还在等什么呢？为了那至高的追求，又有什么东西放不下、舍不得呢？”查尔斯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中充满着痛心疾的质问，深藏于旗下的则是浓浓的蛊惑和诱导。实质上，这也是一种在黑暗一脉中流传甚广的秘法，它的作用就只有一个----催眠和蛊惑人心。
    听完这么一大串的话，安德烈终于再次转过了身，他看着查尔斯的目光变得有些呆滞，脸色阴晴不定的变换着，显然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来，过来坐下吧！让我们好好的聊一聊交流一下，彼此在在力量之路上攀爬的心得体会。我想我的经验，一定会给你带来一些帮助的！”查尔斯一指先前安德烈曾做过的位置又说道。说话的时候，他的双眼诡异的亮了起来，就像是一个有着奇异魔力的黑洞令人看上一眼后就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再也移不开自己的目光了。
    “好！”安德烈毫不犹豫的果断答道，这次不只是他的目光有些呆滞了，就连他的整长脸上也是一片呆滞和茫然。他木然的一步一步走回原处。很明显，一定是已经着了查尔斯的道。
    看着安德烈一步步的走回原处，查尔斯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带着几分自矜的笑意，可是他看向安德烈的双眼之中反而却是一片失望。
    “可惜了，竟没有抵挡住我的秘法。没有想到他看起来实力不弱，可是意志力却远远不能和他的实力相匹配。这样的人便是有在高的起点和再强的天赋，也终究不可能有太大的成就！不过这样一来，我也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来强行提取你的记忆，而不用担心因此产生的伤害会毁掉你的未来了。”查尔斯在心中暗道。
    想做就做，查尔斯眼中冷酷之色一闪，身体前倾靠近安德烈，将他那同样没有一丝血色的手一点一点的伸向了安德烈眉心。整个过程中，丝丝雾气渐渐从他的皮肉中渗了出来，成为一团雾气缠绕在他伸出去的手臂上，而那团雾气的颜色也在深黑和墨绿之间不断的快变换，显得诡异无比。
    就在查尔斯的指尖即将接触到安德烈的眉心时，安德烈一直呆滞的双目忽然放射出两道令人触目惊心的寒光。“杀！”安德烈充满暴戾的怒吼一声，如九霄惊雷乍响一般清洗的传递到数里之内所有地方。同时，他全身的斗气以最巅峰的状态完全蓬出来，寒气如罡风一般的四溢，冰封一切它所拂过的东西。
    他呐喊时所吐出的空气，也深深的带上了寒冰斗气的烙印，形成一大团温度低的惊人的雾气。它就如同是某种寒冰系魔兽所喷吐出的寒冰能量弹一样，向着近在咫尺的查尔斯的面门打去。
    在安德烈做出以上动作的同时，他的双手也同样没有闲着。
    他的左手猛然探出，犹如一把大钳子一般的死死的扯住了查尔斯的手腕。
    而他的右手则是按在霜之哀伤的剑柄上，用力一拉，神剑出鞘！
    （嘿嘿，这章写得比较爽，我们的小安同志，终于横起来了，即使实力上仍旧有欠缺，但是也敢公然向着前辈强者叫板和出手了！庆祝一下。
    还有，貌似母亲节快到了，大家别忘了该干点啥啊……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