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归国之路 019 不死之身的价值

    019不死之身的价值
    见安德烈已经如此说了，奥狄斯便也不再坚持，不过神色间却对安德烈多了几分亲近之意，“既然你不愿听关于我实力的问题，那就来谈谈你的吧！”
    闻言，安德烈立刻明白，这是奥狄斯前辈要指点自己，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再拒绝，毕竟传授和指点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而且奥狄斯的路子也未必合适自己。
    于是他便坦然的笑道：“也好！就目前来说，我最怕遇到的应该就是像您这样度惊人类型的敌人了！就算我的力量再强，如果不能击中敌人的话那也是枉然！”
    “这也并不尽然！”奥狄斯摇了摇头，“平心而论，你现在的剑术已经很有一些味道了，再加上你强大的斗气和手中的神器之利，以及不死之身的强悍，在真正的生死之战中就算是我也没有稳赢你的把握。”
    没想到奥狄斯竟然对自己有着这么高的评价！安德烈的心中微微一惊的同时却又忍不住有着几分得意，不过嘴上却谦虚道：“前辈您过奖了，从刚才的交手中，我能感觉到自己和您这种级别的强者之间的巨大差距！”
    “差距虽然是有的，可是却并不巨大！这并不是力量上的差距，而是境界上的差距！”奥狄斯缓缓的解释道，而后他的话锋突然一转，“而且，你也似乎搞错了什么，我之所以对你的实力评价这么高，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你拥有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安德烈跟着重复了一句，神情中带着疑惑。
    “对！就是不死之身确切的说，应该是你的不死之身对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威慑力！”说到这，奥狄斯的脸上浮现出几分自嘲之色，忽然对着安德烈反问道：“以你之见，像我这类的老家伙们无法继续变强的原因是什么？”
    资质？不对，肯定不是这个！事实上。基本上像奥狄斯这些圣域中的顶尖人物在年轻时几乎都拥有天才之名；而且，若非天资卓越，他们那些人也绝对不可能独立地创造出最合适战斗方式，更不可能在各自领域中到达引领一时的地步。
    毅力？那就更不可能了！没有毅力的人，是根本连圣域也进入不了的。
    时间？这也不对！至少。安德烈曾经听修斯说过。几乎现今所有地老一辈顶尖人物地实力都停滞在二三十年前青壮年时期地水准。甚至有些人停滞地时间之久。已经比他们之前整个生命还要长！
    而且。事实上。若非他们地实力停滞不前。也不可能被凯撒和罗德曼等新生代一点一点地迎头赶上！
    可见。在力量之路上攀爬地距离。开始可能和时间关系。可到了后面却又和时间没有了什么太大关系。
    经验？似乎有些道理。可是仔细想想却又不对。毕竟像奥狄斯这种人一生下来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体悟？这种东西太玄。不太好说！
    “那么。到底究竟是什么呢？”安德烈陷入了苦思之中。
    想了半天却又没有任何所得的安德烈。最后只好又回到了原点----不死之身之上。
    提到不死之身，再联想到自己以往的经历，心中渐渐的有了一种迷惘许久之后豁然开朗的明悟，口中几乎忍不住脱口而出：“是机会！”
    “不错，就是机会！”奥狄斯满意地点点头，解说道：“你的不死之身最大优点并不是那种在战斗中强悍抗击打能力，也不是你可以将它作为和敌人以命换命的筹码！而是，它可以令你在战斗中生还地可能性大大增加、恢复你身上任何伤势，让你在战斗之中毫无后顾之忧。这在无形之中便是为你提供了机会！”
    “你也应该明白。强者的实力和名号不是练出来的，而是杀出来的！能爬到圣域，甚至更进一步的人之中，有哪一个的手上没有见过血，又有哪一个没有差一点就被人杀死的经历！”
    “可是有战斗便自然有伤病，即使是强大如顶级的圣域强者也仍旧无法脱于这种规律！实话不瞒你，现在我的身上就有一些已经伴随了我近三十年地伤！虽然它们平时不作时，我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是却也是一个隐患。不知它们何时会爆出来。如果，不巧的话，它们在我正和同级别或是不逊于自己多少的对手的交战中的话，那就随时可能将我给打入地狱！”
    “所以，越是顶级的强者便越是爱惜自己的身体！这种心理，可能是拥有不死之身，从来不用考虑这方面因素的你，所永远无法真正体会的！”说到这里，奥狄斯长吁出了一口气。并不显得苍老地脸上满是寂寥。
    “是的！不过。我虽然没有真正的体会过，不过多少也还是可以想象得出一些的！”安德烈脸上带着赞同的神色。接着又有些感慨的叹道：“这种心理，必然会让你们在面对同级别的人物时心中会产生顾忌，有了顾忌便就会犹豫。这大概就是你们都极少和同级别的人物交手和即使是交手也大多仅仅是点到为止的缘故吧！”
    “不错！实际上，我们这些老家伙实力停滞不前地最主要原因！”提到这，奥狄斯脸上神情更加寂寥了，“到了我们这个级别，对斗气和战技、甚至是对天地万物地理解都已经很深了。苦修和普通的战斗对于我们提升实力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唯有在和同级别人物毫不留手地生死搏杀之中，才能给自己一点启示！只有成功踏过同级别人物的尸体，我们才有可能找到触摸下一个境界的门槛！”
    “就拿刚才的你我之战来说吧！如果我真的下了横心，决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将你给杀掉的话，就算是你拥有不死之身，我也有过六成的把握将你彻底轰杀。当然，我也很可能会因为自己的那个横心，而受到永远无法恢复的伤害或是成为残废，从而沦落为三流地角色，甚至会直接付出生命代价也说不定！”似乎是为了增加自己语言的说服力。奥狄斯举出了刚才战斗作为例子。
    “确实是如此！”安德烈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知道虽然自己有底牌没有用，但是奥狄斯也一定有，那么这样算起来的话，奥狄斯所估算的六成以上把握虽然未必准确，但也相差的绝对不会多。
    不过。随即另一个问题便自安德烈的心中浮现了出来，让他立即忍不住开口问道：“前辈，虽然这样说有些狂妄，但是我现在地实力确实是已经有了将要追上你们的趋势了。所以，我也多多少少的可以体会到你们的一些想法。我知道晋入下一个境界，对你们这些毕生攀爬力量之路上的人究竟有多么的大！难道你们之中就从来没有一个人会为了提升实力而甘愿冒失去生命的风险吗？”
    “怎么可能会没有！”奥狄斯笑着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追忆的神色，此时虽然他是在笑，可是安德烈却无法忽略他隐藏在笑容之下的沉痛。“当初，我们年轻地时候，那时候埃克非帝国还没有崛起。三大帝国之间的实力彼此还相差不大；又因为三大帝国的互相牵制，各个稍有实力地小国便也都大多不太安分，大体上就是一副乱世的模样，所以强者相对的也要多一些！”
    “说实话，在我们这一辈人年轻的时候，我虽然并不算平庸，但是也并没有多么的出彩，最多也只可以算是中上流的人物吧！之所以，当初仅仅是中上流的我。现在却成为的顶级，那是因为很少有人像我一样活到了现在！”
    虽然奥狄斯并没有明说，那些人为什么会没有活到现在，但是安德烈却已经从他的话中体会到了他隐含地意思，毕竟只有一个圣域强者才能对付另一个圣域强者，圣域之下即使有再多也根本没有用！
    “对了，经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就当安德烈觉得气氛有些沉重，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好的时候，奥狄斯再次开口了。他对着安德烈满脸的慎重之色，“对于古斯塔夫这个人，你一定要小心！他基本上是和我同一个时代的人物，可是与我不同的是，他在年轻的时候就是声名显赫的天才，当时的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不知道当初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突然淡出了所有人地视线，不过据我的猜测最有可能也就是受伤了。不过，即使他的身上真的有无法恢复的伤，那也绝对不可小视。毕竟。他这么多年的积累可绝不是假的！”说道最后。奥狄斯的话中带着浓浓的警告味道。
    “嗯？可是根据我和他交手地来看，他地实力虽然不弱。可是比之前辈您还是有很大不如的！”安德烈心中在吃惊之余，对奥狄斯地这种说法却并不认同。
    “不要小看他，任何一个从当年活到现在的圣域强者都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更何况是力量、度、技巧上全面展的他！”奥狄斯再次沉声警告道。
    力量、度、技巧三方面全面展？安德烈的心中顿时咯噔一跳，在于自己战斗中，古斯塔夫除了表现出力量很强之外，其他的方面并不算是多么的突出。
    他这种表现的原因不外乎就是两个。
    第一，他的身上真的有很重伤，令他的实力倒退下滑了。只是，一个身上有着很重的伤的人会来主动找自己战斗吗？
    第二，那就是他之所以有那种表现，纯粹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错误的印象，让自己对他的实力产生一个错误的评估，以便在关键的时候，借此让自己翻一个足以丧命错误。
    安德烈越想越觉得第二种可能的可能性更加大一些，于是便面色严肃的说道，“多谢前辈，我记下了！”
    见安德烈如此认真，奥狄斯严肃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好了，刚才把话题给岔远了，现在还是让我们来好好说一说关于你的实力和弱点的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