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梦中的女巫

    “怎么又是壁虎，你们隐修院里怎么哪都能看到这烦人的四脚东西。”</br>　　律师从床上坐起来，黑暗中他摸索着床头柜上的火柴。</br>　　“咔”身旁的人擦亮了一根火柴，慵懒地伸出胳膊为律师点着了唇边的香烟。</br>　　律师依旧昂着头盯着天花板上趴着的壁虎，朦胧的月光洒在房间里，他只能影影绰绰看到那小东西的轮廓，却生出一股奇异的对视感，那东西不知从何时起也在看着自己。</br>　　“不用在意它们就好，这些家伙一直生活在隐修院，只不过它们从来也不喜欢我，不喜欢鲍德温家族的人。最开始我还想从它们身体的细微特征上记住每一只的样子，给它们起名字，但后来我发现。”</br>　　床上坐着的赤裸女人在黑暗中吐出一口烟。</br>　　“它们都长一个样，我曾用玻璃杯把两只扣在里面观察，一模一样，身上的花纹，脚趾的长度，尾巴的弯曲情况，别无二致。</br>　　所以，别想这些了，当它们是隐修院的一部分就行。”</br>　　女人洁白的手臂又攀上了男人的脖子，她虽然已不再年轻，但依旧热情似火，全身上下都富有成熟的技巧。</br>　　律师咽了口口水，他伸手摸摸了身下潮湿的被褥，最后还是攥住了女人的手腕。</br>　　“再聊聊天吧，说说这座隐修院。”</br>　　“好吧。”</br>　　女人拿过自己的玛瑙烟嘴点着了一支香烟，她其实也是最近十年才染上烟瘾的，但抽起来就一支接一支，像是诚心要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垮一样。</br>　　律师侧过头来看着女人的侧脸，烟雾缭绕的月光下，那是一张浓妆艳抹的俏脸，尽管细细的皱纹已悄悄爬上了她的眼角，但那双眼睛依旧富有神采。</br>　　艾娃不说话，似乎在回忆着什么。</br>　　律师是今天晚上才被她勾搭上床的，现在回想其中经过，他还觉得头晕眼花，威士忌，唱片里的音乐，恰到好处的气氛，还有对方热辣大胆的言辞动作，不知哪一环出了问题，反正自己就是被她拽住领带拖进了房间。</br>　　弗农那边怎么办？冷静下来的律师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自己是成年人了，不是能被三两句话唬住的小孩子。</br>　　律师费……他看了眼地上凌乱的衣服，艾娃许诺了同样的数字，反正都是空头支票，要等他们拿到遗产后才能兑现。</br>　　谁拿到遗产不是拿呢，况且身边的艾娃还多付给自己一副好皮肉。</br>　　“你知道女巫吗？”</br>　　艾娃缓缓开口说道，这个话题倒是出乎律师的意料，女巫绝迹摩西萨德已经几百年了，听说西大陆上其他一些国家还有女巫生活，但这里不行。</br>　　在马车上弗农和他提过，隐修院的出现和女巫时代有关，难道……</br>　　律师有些害怕，身边的艾娃难道是个隐藏身份的女巫？想到种种和女巫有关的可怕传说，他不禁微微挪动了身子。</br>　　“哈哈哈，你想到哪儿去了，亲爱的。”</br>　　艾娃察觉到了律师的慌乱，轻笑着摇了摇头：</br>　　“我小时候每天都会梦到一个女巫，那是一片荒芜的沼泽地，地上都是暗绿色的苔藓，小路旁的荒草地很柔软，如果站到上面恐怕会把人陷下去吧。</br>　　沼泽地里没有什么活物，起码我在梦中没有看到过一只。</br>　　顺着小路我走进沼泽深处，在那里有一间用枯树枝搭建的小房子，就和鬼怪故事里女巫的房子差不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