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秦剑丹对风间骂骂咧咧的，将手中的房产广告单还给虎痴。</br>　　虎痴说：「听说有些购房者交不起全款，已经去向生智组咨询贷款了。毕竟朱生智是四大干部里最有钱的。」</br>　　秦剑丹警觉起来：「这次特区建设，我不希望经营派过多插手。朱生智的贷款一般年化利率是多少？」</br>　　虎痴挠了挠头：「师父严禁夜龙会放高利贷，朱老二只敢做到年化5，但我听说也有悄悄提高到10的。」</br>　　「所有关乎特区的贷款，以后都由总部亲自来做。」秦剑丹决定，「年化就定在3，稍后我让琳琳再具体核算一下。」</br>　　「那少主可是许多人的及时雨、大救星了！」虎痴喜出望外，「不瞒你说，我也想在生态塔里买套房，就是手里钱不够――你我师兄弟一场，我的贷款能不能按照1的利率算啊？」</br>　　秦剑丹瞧了瞧虎痴左臂上的绷带和不常见的讨好表情：</br>　　「1就1。不光是你，凡是因公负伤，以及因公遭受重大损失的夜龙会成员，包括战士遗属，贷款都可以按1算。」</br>　　「只是师兄你没家没业的，这么多年的工资都存到哪去了？以后少去点洗头房吧！」</br>　　※※※</br>　　夜龙会圈地开工，许多打算未来入驻生态塔的生意人前来摆摊，组成了环形市集。</br>　　各种摊位都很简陋，但是为了防御酸雨，顶棚不可或缺。从高空俯瞰，零零散散的环形集市宛如一圈色彩斑斓的拼图，顶棚五颜六色，有些是回收帆布，有些是塑料布，有些是随便从垃圾场捡来的防水材料。</br>　　所有人都知道这些摊位是临时存在的，生态塔的地基正在动工，大型清淤机械和工人的忙碌身影成为了集市的一部分，也是人们对未来希望的象征。</br>　　琳琳路过一个食品摊子，上面摆满了压缩蔬菜饼、自制酸奶，以及含有丰富蛋白质、脂肪和碳水化合物的条形「能量棒」。</br>　　都不是什么稀罕货，这些饮食应该是盯上了过来「看房」的消费者吧。</br>　　摊主是一个奶牛福瑞人，琳琳对「自制酸奶」的来源感到可疑。</br>　　旁边的科技产品摊位吸引了琳琳的目光，有着一对凸出义眼的摊主殷勤介绍说：</br>　　「琳琳小姐大驾光临，要给公会买点什么吗？我这里有很多好货，各种义体零件都是有防锈、防酸涂层的，这里还有便携式能量护盾发生器……」</br>　　琳琳大惊：「指的是护盾腰带吗？黑市都不一定有的东西你有？」</br>　　摊主有点尴尬：「说是护盾腰带也没错啦……不过光有腰带还不行，还得再加上一个20公斤的护盾辅助单元……」</br>　　「20公斤算什么便携！干脆不要防御，用这个重东西把敌人砸死好了！」</br>　　在逐渐增多的来往人群当中，琳琳又经过了几个摊位，摊主们或是自己吆喝，或是使用喇叭反复播放广告，也有嘴巴已经被改造成喇叭义体的，除了不能吃饭只能打营养液以外，吆喝起来非常方便。</br>　　「一等水咯！内城人才喝得到的一等水！绝对不是二等水和三等水假冒的！」</br>　　「从内城回收的生化绷带！仍然留有30的药效，重要的是便宜啊！」</br>　　「义体粘合胶！义体损伤后的紧急处理必备！」</br>　　「瞧一瞧看一看，防身武器大全！暗器、拳套、护腕，在天黑之前买两件吧，以免遇上抢劫！」</br>　　集市里的商人如此态度放松，跟这里紧邻夜龙会总部有直接关系。哪个不开眼的到这里来零元购，能被各路高手打的拼都拼不起来。</br>　　琳琳看到的最夸张的摊位，竟然在售卖探索无尽沙漠需要的生存工具，包括空气净化头盔、小型明光天幕发</br>　　生器，还有沙地专用轮胎。</br>　　「无尽沙漠上到处是黑雾、阴兽，去那里不是找死吗？」</br>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老王炸鸡店的摊位附近，除了炸鸡以外，这里还有新开发的炸虾，穿着少数民族风格服装的露露正在忙活，不停从保温箱中取出现成的食品。</br>　　「给我一份炸虾。多少钱？」</br>　　琳琳过目不忘，也有一定的阅读癖，她盯着摊位上方的宣传牌子看了一会。</br>　　「传承经典口感，将新鲜虾肉炸至金黄酥脆，口感丰富多样……」</br>　　在成段的大号字体最末，有一段小字写着：本品主要由虾细胞动物泥制成，不含天然虾。</br>　　倒是诚实……垂直农场的天然虾可不便宜，外城人也消费不起啊。</br>　　露露认出对方是少主的妹妹，不想收钱，琳琳硬是把几块钱的硬币塞过去了。</br>　　「对了，我哥哥让我转告你，如果阿依努村的同胞在外面混得不好，可以把最困难的一批叫过来摆摊。特区百废待兴，还是非常需要人手的。」</br>　　露露还来不及表达感谢，秦剑丹和虎痴便闲逛到了附近，他们俩跟露露，还有吃炸虾琳琳打了招呼。</br>　　「还不错，哥哥你要尝尝吗？」</br>　　琳琳用食指和拇指夹住一只炸虾，不由分说地喂到秦剑丹嘴里去。</br>　　秦剑丹嚼了嚼：「还不错，挺像真虾的。看来老王腰疼也没闲着，研发出了新美食啊！以后一定能在生态塔里开总店，在整个环石城开连锁店的。」</br>　　虎痴分别买了20份炸鸡、20份炸虾，除了请秦剑丹吃炸鸡以外，还让手下给工地上的工人、卫兵们送去。秦剑丹暗暗点头，心想师兄也不是把钱都花在洗头房里了，对身边人还挺大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