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帅,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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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成祖朝开始,历代成国公大多都是帝王的心腹。</br> 朱希忠如此,小国公朱时泰自然也会如此。</br> 年底贵人事儿多,且应酬也多。</br> “庆之,一起?”朱希忠今夜去白云楼,“那个宁玉……话说上次之后你就再没去见过她?”</br> “没。”蒋庆之搓搓手,身体弱了,气血就差。一到冬季不是手脚生冻疮,便是耳朵红肿。</br> “食髓知味啊!少年!”朱希忠怪笑一声,“对了,你嫂子准备了些东西,明日让老大送来。顺带你给我开导开导他一番。”</br> “那孩子怎么了?”</br> “哎!别提了。”朱希忠头痛,“那孩子这几日蹬鼻子上脸,对我和他娘的话爱理不理。我想抽他,又下不去手。要不……庆之你帮我抽他一巴掌?”</br> “好说。”</br> 朱希忠去了白云楼,当即有人禀告给宁玉。</br> “小姐,朱希忠来了。”鸳鸯进了房间。</br> “蒋庆之呢?”宁玉盘坐在床上,手中拿着一卷书在看。</br> “没来。”</br> 宁玉蹙眉,“此人竟不贪色?”</br> 鸳鸯嘀咕,“兴许是别的原因。”</br> “什么缘故?”</br> “我听有的人说,有男人不行呢!”</br> 宁玉冷着脸,鸳鸯讪讪告退。</br> 门关上后,屋里慢慢暖和了起来。</br> 宁玉放下书卷,到了书桌前坐下,自己研墨。</br> 玉手拿着笔,一挥而就。</br>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br> 宁玉仔细看着这首诗,“此诗多情。”</br> 她再度一挥而就。</br>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br> 宁玉搁笔,轻声道:“多情又坚韧,此人倒是多才,不过,当如何接近为好呢?”</br> “小姐。”</br> 鸳鸯和老鸨一起进来。</br> 老鸨说道:“刚得了消息,礼部派人往大同那边去了,据闻是去放风。”</br> “这是准备和俺答部沟通?”宁玉问道。</br> “是。”老鸨说道:“赵全他们和俺答勾结,一旦放开口子,他们不知该如何自处。小姐,此举对咱们大好啊!”</br> 宁玉轻轻摇头,“该有的野心依旧会有。赵全一心想颠覆江山,他会不断撺掇俺答南下。”</br> “对了,此事乃是蒋庆之力主,据闻也是他在主持此事。”</br> 宁玉想了想,“要想法子和他接触。”</br> 老鸨说道:“可蒋庆之竟不来了。”</br> 她偷瞥了宁玉一眼,心想这等美人儿我见犹怜,那位长威伯竟然不动心?</br> 宁玉眸色冷清的看着她,“那就在朱希忠那里下功夫。”</br> “是。”</br> 晚些,白云楼名妓苍玉竟主动去了朱希忠那里,让老纨绔在朋友面前出了一番风头。</br> 回到家中后,妻子见他醺醺然,便说了几句。</br> “你知道什么?应酬罢了。”朱希忠坐在床沿,接过妻子递来的解酒茶喝了一口。</br> “庆之可没去。”</br> 朱希忠乐了,“那老鸨竟然派了人来试探我,问庆之之事,哈哈哈哈!”</br> “可见洁身自好者,女妓也爱。”妻子突然问道:“庆之要十六了吧?”</br> “翻年就是十六了。”朱希忠躺下,觉得疲惫,昏昏沉沉的道:“到时候咱们作为兄嫂都得去帮衬,不可让他的及冠礼冷冷清清的。”</br> “那是。”妻子躺下,突然用肩头撞撞他,“哎!”</br> 朱希忠此刻浑身酥软,被撞一下不禁胆寒,心想再来一次老子怕是要成人干,赶紧装睡。</br> “庆之的娘子可有眉目了?”</br> “哎!问你呢?”</br> “没。”</br> “那要不,回头我给他看看?”</br> “你是他嫂子应当的,不过,莫要带着私心杂念。”</br> “我能有什么私心杂念?”</br> “那你家那表妹为何最近老往咱们家跑?”</br> “这不是……我表妹也不错不是。”</br> “就那蒜头鼻的模样,能配得上庆之?”</br> “蒜头鼻怎么了?”</br> “没怎么。”</br> “回头我给庆之寻个贤惠的。”</br> “你记着就好,睡了。”</br> “睡什么,我堂叔家有个小娘子……哎!哎!”</br> “你这娘们要作甚?”</br> “不做甚,与其让你被那些女人榨干,不如我来。”</br> “老子……哎哟!”</br> “别叫唤!”</br> “……”</br> ……</br> 第二日,朱时泰来了。</br> “二叔。”</br> 挺乖的孩子。</br> “这是娘让我带来的礼物,说是年底了,没事儿让二叔也去国公府走走,看中什么,缺什么只管拿就是。”</br> “嗯!”</br> 蒋庆之想到昨日朱希忠的话,见朱时泰神色还算是正常,便问道:“最近可觉得不对劲?”</br> 朱时泰挠挠头,“没呢!”</br> “觉着哪不舒服?”老纨绔两口子对蒋庆之真心不错,看着那礼单的丰厚程度,蒋庆之就忍不住想象了一番国公府的富庶。</br> “都舒服,就是……偶尔晚上会觉着胸口发闷。”</br> 历代成国公多是帝王近臣,赏赐丰厚的令人眼红,加之家业庞大,每年的收益多的让人不敢相信。</br> “等等!”蒋庆之突然举起手,朱时泰不知是哪说错了,低着头,看着有些不安。</br> “你说,夜里会觉着胸口发闷?”</br> “是。”朱时泰看似恭谨。</br> “还有什么症状?”蒋庆之问道。</br> “是病?”</br> “你只管说。”</br> “胸口会觉着烦闷,焦躁不安。”</br> “可有发热?”</br> “有,烦闷之极,冬季都不能盖被子,否则会焦躁不安,无法入睡。”</br> “就这么只盖半截被子?”</br> “是。”</br> “还有呢?”</br> “有时候会……生气发怒。”</br> “是什么缘由?”</br> “……”</br> 朱时泰不答。</br> 蒋庆之也不问,正好裕王兄弟来了,便开始上课。</br> “粮食安全问题这个题目,你二人还得要去做。”下课后,蒋庆之提醒道。</br> “表叔,年底了宫中要宴请在京的亲戚,你可会去?”裕王眼巴巴的看着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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