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飞鸽传书鱼传尺素（二合一）

    路明非在楚子航的协助下终于爬上了岸，随他后直接摆了个大字躺在岸边急促喘息起来。</br>　　虽然有不要死的加成，但他因为开枪和怒吼没能及时调整姿势，直接是迎面入水，这就和跳楼脸落地的性质差不多，他当场就昏厥了过去。</br>　　好在是紧随其后的楚子航把他捞了上来，一路裹挟着游到了岸边。</br>　　“没事吧？”楚子航问。</br>　　“没事了。”路明非摆摆手。</br>　　“那是……你的言灵？”楚子航问，“不要误会，只是接下来的行动，如果我不能准确判断你的战力，可能会产生很多麻烦。”</br>　　“‘不要死’吗？算是吧……效果大概就是让我或者我指定的对象快速恢复，只要我或者我指定对象还有一口气，还没彻底死亡，我就能把他救回来。不过……似乎会消耗生命力，和那什么细胞分裂次数之类的有关。”路明非回答。</br>　　他根本没考虑过这种逆天能力让别人知道会引来什么麻烦，总之只要小魔鬼没说不让他讲，他就愿意告诉楚子航。</br>　　“这种力量，已经接近神迹了。”楚子航也不得不惊叹道。</br>　　“那又如何？若是迟到了，也救不回已死之人。”路明非猛地坐起身来，叹了口气。</br>　　他抬头望着夜空，在没有灯光污染的深山里，天际的星星汇成一片亮白色的海，四方偶有虫鸣鸟叫，空气里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芬芳。</br>　　“真是个安度晚年的好地方，可惜，我还年轻，还有事要做啊！”路明非撑着膝盖起身，看向楚子航问：“师兄，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往哪走？”</br>　　楚子航抬头看着夜空，回答：“那颗是启明星，夜里，他的位置大概就是西边。我们要往北，这边……”</br>　　他拔出了村雨，路明非则拔出了猎刀，他们钻进了丛林里一路披荆斩棘的向前。</br>　　也不知走了多久，后方突然传来直升机旋翼的风声，他们回头看去，黑鸟般的影子下方射出粗壮的白色光柱，正一路朝他们飞来。</br>　　但山里树丛茂密，到处都是可以藏身的洞穴，楚子航两人倒不是太担心被发现。</br>　　“但若是不尽快走出去，恐怕很快就会被地面的搜查队追上。”楚子航说。</br>　　“平常我们坐车来学校，大概要一个小时，车速最快时是200km/h……”路明非扒着手指头开始算了起来。</br>　　“到城边的车距大概是70km左右，减除轨道的弯曲，直线距离大概在50~60km，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了，以急行军的速度前进，才能在日出前到达城边。”</br>　　“校工部大概也会有人在城边布防，如果我们日出前没有出山进城，那么白天想要穿过封锁就更困难了。”楚子航说。</br>　　路明非用刀柄挠了挠眉梢说：“委实说，师兄，我没想到逃个学还能被老师持枪追捕！高中时候逮我们翻墙的保安最多也就是拿一根橡胶棍，他们还不敢真打……”</br>　　“首先我们俩本就有出行管制，又是深夜强行闯门，大概恺撒对空鸣枪也算在我们头上了。这样看来，就算学校觉得我们是血统失控叛逃了也说得过去。”楚子航一边加快步伐，一边回答。</br>　　“哈！？大哥大嫂浪漫定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路明非紧追而上。</br>　　“看他们俩怎么解释吧。”</br>　　“那师兄，入城之后怎么办？老唐发给我的最后一封邮件说他去了三藩市，这里离三藩市至少3000多公里，开车都要三十个小时！”路明非问。</br>　　“周家给我的邮件里说，老唐就是在三藩市海岸消失的。目前，我们也只能先赶去三藩市看看了，但三藩市是太平洋沿岸的港口城市，已经过去了三天，很难说他会不会已经被带到了其他地方。”</br>　　“只要入了城，我就可以联系上周家寻求帮助。基本上每个国外的唐人街都有他们的‘烽火台’，这是专为海外周家族人紧急求助设立的地下组织，类似学院各地的安全港。”楚子航说。</br>　　“烽火台？！难不成……用狼烟跨海传消息？”路明非大惊。</br>　　不过很快，他就见识到了。</br>　　“我以为是狼烟，咕噜……没想到，是油烟啊。”路明非看着前方火热的正宗川菜馆，弥漫的饭菜香让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沫。</br>　　他和楚子航的第二期战场生存课都是满分，所以在夜间穿越群山丛林且躲过追查并不是难事。</br>　　而且楚子航在途中拔了颗牙，丢在了一个小山洞里，说：“他们至少会派一队人来确认，多少也能缓解我们的压力。”</br>　　他丢下的正是藏有追踪器的那颗臼齿。</br>　　施耐德看到信号停止后，果然只派了一个小队前往确认，其余的继续往前。</br>　　他了解楚子航，所以知道楚子航的目的必然是趁着天色未明入城。</br>　　但委实说，楚子航和路明非在学校里和列车上都没有暴力反抗，而且陈墨瞳和恺撒已经交代了，两人一个是网上刷到了芝哥的宣传片临时起意想去玩，一个是青春萌动对洒脱学妹一见钟情，和楚子航他们逃学没什么关系。</br>　　至于恺撒对空鸣枪的行为，昂热则十分准确的解读为——一种另类的孔雀开屏。</br>　　现在要本部命令从追捕变成了寻找，原因也不再是叛逃，而是两人在管制期间离校且随身携带着炼金武器，容易造成骚乱。</br>　　至于EVA的安全系统突然休眠，后来也查明了，是恰好在处理冗余数据，虽然时间很巧合，但校董会也没办法拷问一个人工智能，更不可能把它拆了，他们也不相信一个人工智能会说谎。</br>　　校工部寻找楚子航两人的小队召回了大半，只剩下了大约三个小队十二人，如此楚子航两人才能轻易的入城进入了唐人街。</br>　　两人在城郊时，顺手买了两件别人挂在外面的衣服，楚子航用出国前苏小妍塞给他的现金付的钱，只不过这场交易衣服的主人全程都不知情而已。</br>　　“娲主给的地址就是这里。”楚子航再次核对店名，随后挥手带着路明非走了进去。</br>　　店里穿着红色小马挂的服务员们一边高喊着一边抬着餐盘狂奔，店里只有三分之一是外国人，但看起来吃的都很起劲，几乎每个白皮肤都被染成了深红色。</br>　　“Himanlookme……七上，八下！”扎着脏辫的黑人小哥用蛮正规的普通话教隔壁的白人男子如何吃毛肚。</br>　　“两位，吃点什么。”扎着丸子头的小姑娘小跑上前，一手拿着单子一手拿笔，微笑着问。</br>　　“三皇阁，楚子航，来找烽火台。”楚子航回答。</br>　　小姑娘明显的愣了一下。</br>　　路明非疑惑地低声问：“师兄，按理说不应该有接头暗语吗？什么，天王盖地虎，芬格尔二百五之类的……”</br>　　楚子航还没说话，那小姑娘却先开口了：“没有暗号，烽火台就在楼上烽火、长城两个包间。可两位小哥很面生啊，按说这一片的周家人我都见过。”</br>　　“两位……是其他辖区来的吗？那只能进长城了。”</br>　　“好。多谢。”楚子航点点头。</br>　　小姑娘转身走到收银台前，拎起小锤一砸铜锣喊道：“长城，贵客两位，接！”</br>　　咚咚咚！</br>　　系着红头巾、穿着白马卦的大汉从楼上小跑着下来，腰间还别着小鼓，只不过他们跑步时双手小臂收于腰腹两侧，停下时甚至还先立正然后才整齐的迈步左转，并腿时“啪”的一声，跟鼓掌似的。</br>　　“这是哪个少数民族的特种部队啊？”路明非目瞪口呆。</br>　　“请。”下来的大汉一共四位，但动作整齐的像是一个人。</br>　　楚子航和路明非在他们的指引下上楼，找到了所谓的长城包厢。</br>　　包厢大门和其余都不同，上面用银漆绘制了宏伟的万里长城图，长城顶上则有龙腾云而过，龙眼以金漆点亮。</br>　　楚子航鼻尖微皱，轻声说：“看来不是银漆，是水银。”</br>　　“贵客放心，只是掺杂了少许水银，没有危险。先请您把右手拇指按在龙眼处，验证身份。”一名大汉高声道。</br>　　楚子航依言伸手，龙眼下陷，淡蓝色的激光扫过他的拇指指纹。</br>　　“稍等，去年新增了虹膜扫描，贵客请上前一步紧盯龙眼。”</br>　　路明非好奇的问：“如果验证不通过怎么办？原路下楼吃饭？”</br>　　“哦，指纹验证不通过，龙眼里藏着的银针就会刺入拇指，龙口会伸出铁爪擒住手腕，门里的高压注射器能瞬间注射几十毫升的水银。当然，我们也会动手，不过一般不遭遇暴力反抗，最多只会卸掉对方双手双脚的关节，带回去审问。”大汉颇有礼貌的回答道。</br>　　路明非咂咂嘴说：“这些混血种真没一个是善茬，师兄，我不是三皇阁的人，咋整啊？”</br>　　楚子航那边已然验证通过，他看向带头大汉说：“他是我朋友。”</br>　　“烽火台重地，非三皇阁和周家族人不可入。不过贵客的朋友，我们会带他去最好的包厢等待，期间全店餐食免费，若有仇家上门，我们自然也会帮忙保护贵客的朋友。”大汉微微低头，回答道。</br>　　“那师兄，我先去吃点东西等你。”路明非早就饿了，听见餐食免费眼睛都亮起来了。</br>　　路明非被大汉带走，而包厢门开。</br>　　这并非包厢，竟是一台秘密电梯。</br>　　大汉们只守在门口也不进去，楚子航坐着电梯向下，据他感觉，这电梯到达的地方恐怕比地下停车场还要更深。</br>　　大门洞开后，比光亮先一步袭来的是一股略有些刺鼻的臭味。</br>　　楚子航的老妈曾经突发奇想养过一只鹦鹉，所以他立刻就分辨出来这是禽鸟的粪便臭，但味道却更腥气。</br>　　宽阔的大堂中央摆着一张十平方米大小的桌子，上面是插满小棋子的沙盘，穿着中山装的男人们面色沉肃的来来往往，电梯洞开后，甚至没有一人回头看。</br>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楚子航就是你啊，比照片中更帅嘛。”扎着丸子头的小姑娘靠在电梯旁打量着楚子航。</br>　　她正是刚刚在大堂接待楚子航两人那位，只不过现在脱掉了红马褂，穿上了一件……黑色围裙和黑色雨鞋。</br>　　竟有种杀猪屠户的既视感。</br>　　“叫我欣欣吧，今早瞭望台收到线报，说卡塞尔学院昨天晚上突然出动了大批校工搜山，我们还一度以为是有龙王打进去了呢。”欣欣领着楚子航一路向前，回头打趣着问道：“不会是找你们的吧？”</br>　　楚子航淡淡点头。</br>　　欣欣美眸瞪得浑圆，惊讶的低声问：“搞什么？你杀完所罗门圣殿的继承人，不会又把卡塞尔的校长杀了吧？你这样十个周家都保不住你！”</br>　　“昂热校长没那么容易杀。”楚子航回答，随后他自己也感觉这句话似乎有些歧义，于是补充道：“我们只是……逃学而已。”</br>　　“卡塞尔不是大学吗？管那么严！？还好我当年被老妈拦下来了。”欣欣带着楚子航走到了一排古代药铺一样的柜子前，随后转身问：“有什么特别要求吗？”</br>　　楚子航回答：“现金，假身份，武器，最好还有能临时使用的车和落脚点。”</br>　　“以及，我要立刻知道关于罗纳德·唐是否还有后续消息，以及他消失的当天，港口具体情况。”</br>　　他抬头看去，发现这柜子延展了整面墙，从左到右至少30米长，密密麻麻的小抽屉恐怕近千，每个抽屉上都贴着名字标签，有的标签上按有鲜红的指印。</br>　　从上到下按金、银、红、橙、黄、绿、青、蓝、紫分为九层。</br>　　他扫了一眼，在顶上第三层，红色那一排抽屉处找到了自己名字。</br>　　“厚的那个里面有两万美金。另外一个有备用的身份证件和车钥匙、公寓钥匙。车在停车场，公寓钥匙上有地址。”欣欣爬上一旁的三角梯打开了贴着楚子航名字的柜子，拿出了两个信封递给楚子航。</br>　　她接着将标签从玻璃罩里抽出递给楚子航，说：“按手印，自己手上划一刀，必须用血。”</br>　　“这是欠条，也是取用凭证。每一个三皇阁成员入阁那天，信息都会传到全球三百七十六个烽火台，你们假身份和需要的一切资源那时候就已经备好了，只不过取用也是有代价的。你属于红色这一栏，需要两公斤黄金。”</br>　　“哦，这些援助不是一次性的，这两公斤黄金也包含重新补充这些援助物资的费用。”</br>　　饶是楚子航也眉头微皱，他和夏弥总共也就在瑞银存了一百公斤黄金，这一下子就耗掉了百分之二。</br>　　“别一脸舍不得的表情，你的藏身公寓就在唐人街边，路况复杂，一旦遇敌你至少有六种逃脱的路线，至于车也是改装后的奔驰C级，一定距离外甚至可以防突击步枪的子弹，至于手枪，只要不是沙鹰之类的贴脸发射，也可以挡下几发。”</br>　　“后备箱里早就备好了一支带全套配件的M4突击步枪，一支PPK手枪，各有三个弹夹，还有一件防弹背心。我告诉你哦，就算在坚州，持有防弹背心也是非法的，家族为了搞到这些可是下了血本的，收你这点钱还亏了呢！”欣欣敲了敲抽屉的门说。</br>　　“我朋友的假身份怎么办？”楚子航签完后，递回标签问。</br>　　“加钱咯，200克黄金，两小时加急做出来，保证至少可通过六十国海关查验。对了，信息传递是另外的价钱，当然，如果你不怕被监听的话，也可以直接电联总部，我们有加密直连热线，免费。不过能不能防住卡塞尔的监听和追查，这个还真无法保证。”欣欣跳下三角梯，摊手道。</br>　　“好。我朋友的假身份和信息传递，都要最快。”楚子航回答。</br>　　随后他有些好奇的问：“可如果不用网络联系，要如何与本家总部进行信息交换？”</br>　　总不能真和路明非说的一样，点烽火吧？</br>　　学过地理的都知道，按地球的形状，就算在坚州点起一股能冲到大气层的烽烟，在夏洲也是不可能看到的。</br>　　欣欣晃着脑袋冲楚子航招了招手说：“来吧，带你看看祖先的智慧。”</br>　　楚子航此时才突然发现，欣欣的右手手背上，有一道蜈蚣般的伤痕，那大概是一场伤势严重但极度不完善的手术，否则不会留下那么狰狞的伤痕。</br>　　欣欣似是发现了他的目光，悄然收起手，说：“你的等级是可以知道这些的，但是，绝对不能说出去哦！否则逐出三皇阁都是轻的，一般泄密者都会遭到特勤组的追捕，那些暴力分子追到天涯海角也会逮住目标，劝你别碰红线。”</br>　　楚子航点头，临走前她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些密密麻麻的小柜子，终于找到了贴着夏弥名字的那个。</br>　　然而夏弥的柜子，竟然是银色那一档，比他还要高一阶！</br>　　“没什么好奇怪的，你的小女友单杀了十个所罗门圣殿的低阶骑士，还和你合力斩杀了一只纯血龙类，不过据说后来研究结果显示，那只龙类其实是用基因技术人工培育的，缺陷不小，不过也很厉害就是了。她年纪还比你小，相对而言，潜力就可能比你更大，更何况长得还很可爱。”欣欣回头看到了楚子航的目光，笑着解释道。</br>　　“长相……也能成为评判标准？”楚子航有些惊讶。</br>　　“真笨，这说明家族内部嫡系有不少人。”欣欣回答。</br>　　“不少人？什么人？”楚子航有些懵。</br>　　“你情敌啊。”欣欣眨了眨眼，说。</br>　　楚子航：“……”</br>　　“知道本王的魅力了吧？当年是你这根木头不开窍，可不是本王……色诱不成功。”耶梦加得颇有些愤懑的说。</br>　　这还是楚子航逃学以来，她第一次开口。</br>　　楚子航实在不想在这抓马的事情上掰扯，立刻转移了话题问欣欣：“我之前闻到一股禽鸟的臭味，难道……”</br>　　欣欣神秘一笑，随后拉开了前面的铁门说：“猜到了一半。”</br>　　铁门背后，是一个巨大的空间，看起来至少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巨大的玻璃幕墙将楚子航和其中飞舞的白色身影隔开。</br>　　这片空间里，竟然全是白鸽！</br>　　但又有所不同，这些鸽子，太大了！</br>　　有的体型甚至能达到苍鹰大小！</br>　　带着面罩和黑围裙的几个工作人员走进玻璃幕墙里，随后摘下面罩吹响了胸口的铁哨，原本散乱纷飞的白鸽立刻整齐的振翅降落在前方的三根铁杆上，队形严整的像一支军队。</br>　　工作人员们抬手清点着数量，同时仔细检查每一只鸽子的情况，随后他们提起之前拎进来的铁桶，从中丢出猩红的生肉块。</br>　　鸽子们像叼面包一样接住生肉，随后尖尖的鸟喙开合就将肉块吞了下去。</br>　　以楚子航的目力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些鸽子的鸟喙边缘布满了细密的锯齿，而它们的爪子上则生有靛青色的鳞片！</br>　　“龙血亚种！？这些白鸽，全是混合了龙血的亚种！”楚子航震惊的问。</br>　　“嗯哼。所以没办法把它们养在天台，否则过两天电视台就会报道发现了新物种。”欣欣点点头说。</br>　　她接着说：“这些青鸟都是用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秘法，又经过现代基因技术改良后培育的亚种。食肉，一般的信鸽一天飞行一千公里就是上佳了，但这些青鸟一天里可不降落飞行三千公里，最高可飞到2000米左右。”</br>　　“即使在充满电磁干扰的城市里，它们也不会迷路，经过训练后它们会在危险地带升入高空防止被猎人击落，也会躲避飞行器等防止撞击坠落。”</br>　　“对了青鸟是代号，出自《山海经》，据说青鸟是西王母随从与侍者，能飞跃千山万水把幸福、快乐传递到人间，因此得名。”</br>　　“可龙血会使生物变异且性格变得非常残暴好战才对……”楚子航学术宅的好奇心被完全激发了。</br>　　“是啊，所以我们从小就用老祖宗留下的方法训练它们，如果过于暴戾不服管教的立刻就会清理掉。”她敲了敲玻璃幕墙说：“三十公分厚的防弹玻璃，舱壁内隐藏着红外自瞄机枪，紧急情况发生，控制室立刻就能处理掉异类。”</br>　　“太危险了，这样的生物一旦在外界因意外被发现，那龙族隐秘很可能会曝光！”楚子航神色凝重的说。</br>　　“但我们用这方法传递了千年的消息，你知道有过几次意外吗？”欣欣骄傲的插着腰问。</br>　　楚子航摇摇头。</br>　　“零次哦。”欣欣弹了个响指，昂起下颌，“很多时候，动物可比人类靠谱多了！”</br>　　她说着又走到一旁推开了侧边的大门，说：“古有飞鸽传书，亦有鱼传尺素之说。鱼在夏洲古代就被看做传递信件的使者。虽然流传的古籍里，一般都解释为古人会把写信的绢帛系成双鲤的形状所以才有鱼素、双鲤的说法。但其实……”</br>